也沒過多久。
那名小弟就搓著滿手的血,搖搖頭,“古道長..高哥..我什么都沒有看出來..”
“查不出來?”
高哥眉頭又皺,但見到古道長一副大局在握的樣子,卻是放下了剛有些著急的心情,換為了平和語氣問道:“古道長,這事依您看來,您覺得是怎么一回事?”
“不外乎是仇殺,錢殺。”古道長話語間語氣平靜,仿佛對兩條人命的事情無動于衷,“你的這兩手下,應該是被人下了無色無味的毒藥,所以才查不出任何問題。”
古道長說著,又望了望尸體的鮮紅內臟,感覺自己應該是猜對了。
因為世界上的毒藥多不勝數,說不得就有他沒有見過的。
除此之外,他從始至終都沒有想過這兩人是被術法害死的。
畢竟張封可是筑基大成的修士。
他如今才練氣巔峰,當然發現不出來什么。
可是古道長雖然不知道這兩人是被人下了術法,但不妨礙他接下來的推理猜測。
“我覺得最大的嫌疑人,應該就是你的那位手下。”
古道長說的是那名被張封殺死的壯漢,“他可是經常接觸錢,難免會動貪念。若是動了貪念,他很可能就會下一些毒藥,把門口的這兩人殺害。再之后,自然是毀掉錄像,消失的無影無蹤。”
“多謝道長解惑!”高哥豁然開朗,看似對古道長的話非常信任,又忽然心頭動怒,向著旁邊的小弟道:“查!查喜子他們跑到哪里了!”
高哥說到這里,一時罵罵咧咧,“草!五年來,我一直待他們不薄,沒想到他們竟然敢背叛我!”
“唉此事不急。”古道長卻是在一旁勸道:“為了許掌門的大事,高老板應該在這一段韜光養晦,低調行事。千萬別為了區區一些錢財,就壞了許掌門的計劃。
要知道旅游地區的陣法,咱們可是修整了一年了。
并且每日都要去維護修復,防止發生意外。
不要為了區區一件小事,就浪費了咱們一年的苦勞。”
古道長說到此處,又臉色慎重道:“若是許掌門怪罪下來,你我都擔當不起!”
“是是是!”高哥趕忙應是,不讓小弟叫人去全鎮搜了。
之后。
他們三人就把尸體略一掩埋,開著車子回往鎮上,準備找個地方吃飯,然后繼續開始明天的監管陣法工作。
但也在三人回往鎮里的時候。
在鎮上酒店內。
一間房間中。
張封稍微收拾一下,就對著空中伸出手掌。
頓時一顆圓溜溜的丹藥從有到無,浮現在了空中,又落于張封掌心。
這顆丹藥,就是白天完成‘六環婚禮’時所獎勵的物品。
但當時自己吃吃喝喝,又和朋友聊天、下午又開車趕往湖揚鎮,剛才又在吃飯,就沒有取出來。
這時倒是無事,就把丹藥取出服用。
‘物品:元嬰丹’
類型:丹藥
品質:四階、綠色
‘備注:元嬰修士修煉時所服用的丹藥,靈氣充沛..’
張封看完提示,就把丹藥填入了口中,一時間也感受到一股猛烈的靈氣在身體內來回沖撞,像是干了一斤燒刀子酒一樣。
這藥效著實來勁。
幸好之前沒有在路上服用,不然沒心思專心修煉,就有可能把藥效浪費。
張封感受著丹田內的藥力,瞬時盤膝運轉大周天,運轉功法,試著把濃郁的靈氣漸漸引流,分散在各個經脈。
這一坐,就是半個小時過去,直到夜里十一點左右。
張封才感受到體內的靈氣歸于平靜。
并且再依照藥效的效果,以及相關對比。
張封發現一顆元嬰丹,就相當于自己用中品靈石修煉整整十日!
也變相為五十顆普通靈石。
而也在張封心里想著,又繼續開始練功的時候。
沒過多久,一陣小聲的敲門聲響起,杉哥手里拿著電話,還有一張照片過來了。
正在床上盤膝的張封聽到敲門聲,和杉哥的小心詢問聲,心里一動,房門打開。
人找到了..
晚上十二點。
除了鎮里熱鬧的地方以外,街上的行人已經少的可憐。
但在鎮北一家飯店外。
張封站在門前,看了看門口停著的一輛車子,是高哥的車子。
和杉哥所報的車牌號一模一樣。
靈識掃過。
二樓一間包間內,還有三人,其中一位是道士打扮,另一人身材勻稱,還有一人在屋里端茶倒水。
張封看到這個情況,又從口袋里拿出照片,瞧了瞧高哥的樣子,知道人就在這家飯店的包間內吃飯。
等走進飯店內,店里一樓已經沒人了。
“..吃點什么?”老板有些瞌睡的望了望進來的張封。
“朋友訂好桌了。”張封笑著和老板招呼一聲,朝著樓上走。
‘認識高哥..’老板一下子不敢吭聲了。
而張封走到樓上,瞧了瞧靠里的包間,來到門前,手掌一扭門把手,門就開了,沒上鎖。
同時正在吃飯喝酒的高哥,看到走來的張封,是愣了一下問道:“你干什么的?”
“找人。”張封走進屋內,把門一關,“找你,高哥。”
“怎么?”高哥一看張封一副認識自己的模樣,倒是好奇反問道:“我認識你?”
“現在不就認識了。”張封笑望著三人,“咱們直白點說。高哥賭場那事,是我做的。”
張封說著,不待高哥發火,又瞧了瞧桌對面鎮定自若的古道長,“我說一個大哥怎么會混的這么風生水起。原來是有高人相助。”
“他媽的是你!”高哥看到張封目中無人的模樣,怒火再也忍不住,“你他媽的知道有高人助我,你還敢來?小子,你是真沒死過吧?”
高哥說著,拱手向古道長:“你知不知道古道長可是洪市一等一的高人!”
“高老板言過了”古道長慢悠悠的站起身子,“洪市地界,論資歷,論本事,當屬許掌門為最!”
古道長說到這里,又故作施舍,向著高哥道:“等這次的大事落下之后,我會為你引薦一番許掌門。”
“多謝古道長!”高哥露出喜色,完全就把張封的事情忘了。
因為只要認識了傳說中的許掌門,那么一家小小的賭坊算什么?
“小事。”古道長輕輕搖頭,“此事你也出力了,當得見許掌門一面。”
古道長說著,也是把張封扔到了一邊。
畢竟小小鎮子里,不就是道上的恩怨情仇,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凡人搏殺?
古道長在此鎮三年,跟著高哥三年,見多了張封這樣來尋仇的人。
張封看到兩人說的高興,并且又提起了老熟人,許掌門,倒是又明白了一件事。
看來許掌門真是一個人物。
布下的網很大,很大。
橫連了洪市各個縣鎮。
于是。
張封也接話道:“我也有幸見過許掌門。許掌門,確實是一位人物。”
“你也見過許掌門?”古道長這才把目光望向了張封。
“哦?”高哥也扭頭看向張封,“你竟然還知道許掌門?你見過?”
“嗯。”張封點頭,忽然又御使飛劍,瞬間刺入他與那名小弟的喉嚨,
“高哥不是想見許掌門嗎?我現在就送你去見他。”
“飛劍?筑基?法寶?!”古道長見到這一幕后,一下子心里炸開,繼而也不復之前的從容模樣,反而是轉身想跑!
張封心神一動,飛劍也刺穿了想要逃跑的古道長背心,“我做事向來公平,不會忘了古道長。自然也會送你們一起路上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