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
主管通過一系列的安檢,來到公司的十五樓,屬于他的辦公室。
拿起桌子上的一個有線電話打過去以后,就開始整理桌子上的文件。
不多時一位身材有些發胖的中年,在外敲響了房門。
“進。”主管聽到人來,才從座位上起身,把一疊剛在看的資料放在一邊。
“固經理,我們長話短說。”
主管來到桌前沙發旁,望向了走來的中年,和他一握手道,“你屬于公會情報科與安保科的經理,張封的資料也是你送來公司。所以事情我也不多說,你也明白事情原委。我們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去刺殺張封,你需要安排一下。”
“刺殺?”固經理本來聽著還在點頭,可如今聽到刺殺二字后,卻有些疑惑道“派人截殺的話會不會暴露什么?畢竟現在我們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聯系上頭。萬一聯系的話,我們再派人刺殺,會不會顯得我們”
“越是覺得我們東域公會不會動手,就越是懷疑不到我們頭上。”主管望向固經理,“我記得半個月前,西域公會的第一刺客來到我們公司了,這次就讓他去辦吧,相信他也一定想救出西域會長。”
主管坐回椅子上,“西域會長可是在他身上投了不少資源,我都聽說這個人對西域會長,就像是對他的親生父母一樣。”
“這確實是真的,因為西域會長在三年前救過他”管事點頭,又等準備出去的時候,想了想,問道“路上截車隊嗎?”
“我的建議是進城。”主管開始翻看著公司資料,處理著今天的事物,“進城的瞬間,料想張封他們一定會稍微放松對于路上的戒備。但事實如何,怎么處理。還是交給那個人吧,他比我們專業。我們的人就不要插手,也不要去了。”
“好”管事不說話了,直接出門找那位如今在貴賓房內借宿的刺客。
而隨著時間過去。
在日升月落,陰沉沉的十二天后。
張封等人的車隊,也來到了東域地界。
如今,是車隊從西域出發的第二十八天上午。
包括眾人的車子,也不復原先的整潔,而是多有灰塵干泥。
又在帶頭車輛中。
張封坐在副駕駛位上,正望著這座名為東域的城市。
它外圍建有十五米高的城墻,延綿到附近的小山腳下,圍攏著災難前的三個周邊城市,形成了一個不亞于中都的繁華基地市。
遠遠望去,它就像是匍匐在東海周邊的一只恐怖巨獸。
‘轟隆隆’響聲,不時還有一列列車隊外出回來。
城門是一個合金制造的金屬大門,巨大的升降裝置開合,合金齒輪緊密鑲嵌,二十四小時不會關閉。
只有在獸潮來臨的時候,東域才會關閉城門。
并且城門外沒有任何安檢,歡迎任何冒險者進入。
當然,窮兇極惡的罪犯,也可以混進去。
前提是他敢進入這個滿是強者與各方勢力的盤踞地。
很可能他還沒有找到大人物投靠的時候,就被時刻巡邏的巡查隊緝拿歸案。
“走。”
張封靠在座椅上,望著城外擺攤的眾人,感覺東域確實是熱鬧,頗有一種災難前逛廟會的感覺。
可惜神識籠罩下,這里沒有一件好東西。
“馬上入秋獸潮又要來了”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依舊,也沒有人去過多關注張封等人的車隊。
因為東域是個大城市,平常來往的領導和大人物太多了。
多到了一個車隊過來,還用不著所有人去關注。
但就在張封等人入城的一刻。
一里外的位置,一處八層樓頂天臺。
正有一名身穿風衣的年輕男性,從身靠的水泥柱上起身,挨著整齊的把風衣上的扣子系緊,頗有些嚴絲合縫的整潔。
‘車牌號是他目標還有七百米會長在車里,適合近身刺殺’
他一邊整理衣服下樓,一邊閉目回想著路上的近況,正在思索著刺殺完了張封以后,如何把會長帶離車子,然后再逃出這個城市。
可也在他抱有殺心的時候。
路上,車內的張封把目光望向了前方的街道,神識掃過,看到四百米外的路上,正有一個人從一棟酒店內出來。
他的目光,正望著自己車隊的方向。
‘六級進化者’張封用神識看了他一眼,感受著他對自己的殺意,卻想著這人難不成要在城內動手?
這可是各方勢力集結的地方。
誰要是敢動手,八成活不過明天早上。
思索著,張封又掃了掃車隊內的眾人,發現律法部的人員心里多少都有些‘放松’般的情緒,肌肉沒有像是在城外那么繃緊。
也是,東域雖然亂,但也是相對安全,起碼沒人敢在城里鬧事,明目張膽的鬧事。
這樣看來,那名進化者要是想在城內動手的話,好像沒錯。
幾率是比外界高上很多。
哪怕是觸犯律法。
而也在這時候。
刺客也慢慢從前方的人群中走來,卻又在經過張封車子前方的時候,猛然一踩地面,‘啪嗒’水泥路面直接被他前腳掌踩餡下去,形成一個一寸大小的坑洞!
他則是借用這股恐怖的爆發力量,從袖口內抽出一把短刃,向著車中的張封刺來!
并且他身上的特殊材料戰衣,也在切割著周圍的空氣,折射著微弱的陰天陽光,讓他音速飛襲中,只有細微的風聲在稍后作響,完美的把音爆聲與身影雙雙壓制到最低。
使得街道上的眾人,只感覺一陣勁風吹過,可仔細望去,看不到任何人影。
但車上的張封見到這人果然是來刺殺自己,卻心神一動,來了車前。
同時,空氣中飄散的水氣凝聚,成一根根透明的冰針,在霎時間穿透了這名六級進化者的胸口,把他釘死在了襲來的道路上!
‘呼呼’他的尸體帶著剩余的沖力,在地面上翻滾著滑到了張封身前的十二米處,胸口處滲出的淡紅血水夾雜著一些鮮紅冰晶。
直到這時,路上的眾人才發現這行車隊前方有具突如其來的尸體。
“這見面禮不錯。”張封殺了他之后,是偏頭望向了車內有些發抖的西域會長,“看來真有人要救你。”
“我”會長看向車前路上的尸體,望著刺客熟悉的面目,心里卻是有些失去好友與親信的悲痛,但更多的是沒想到自己公會的第一高手,就這樣平靜的折在了熱鬧的東域城門處。
但也是張封殺人的一幕,讓大街上的眾人相繼望來。
“在律法中明確禁止在城內尋仇鬧事”他們望著張封時,是覺得張封的膽子真大!
因為不管律法如何。
單說敢在東域鬧事,或者尋仇的人,基本沒有哪個可以活著出城!
一時間,他們中還有不少人轉身向著遠處跑去,想要通知城主,以及遠處巡邏的巡查隊隊員,想說這里出現了一起殺人案,城內的殺人案!
“他竟然敢無視律法?”也有的人像是看熱鬧一樣,等待著張封被稍后到來的各個大人物擊斃,或者押走。
張封見到眾人慢慢圍來,卻是從口袋內拿出一張紅色章印的文件,“泹城巡查隊隊長張封,攜律法部與議會調查令,到訪巖省東域。”
張封看了一眼地上的尸體,望向四周眾人,“和刺客無關人員,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