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
“再見。”
說完這句話,兩人揮了揮手,轉身朝著不同方向飛去。
以蘇彥的修為,在中州圣地或許算不上什么,但在南境,卻是除了屈指可數的幾位傳奇境以外,最強的存在之一,完全不用擔心路上有什么危險。
然而秦玨沒注意到的是,當他離開沒多久后,蘇彥突然停了下來,然后望著他遠去的方向,從儲物戒中取出那面銅鏡,表情頗為復雜。
自己這是怎么了?
明明已經見識到波瀾壯闊的中州圣地,儲物戒中存放的資源也足夠她修煉到圣境,換作任何人都應該高興才對,但為何她內心如此難受?
“江山看不盡,最美鏡中人……”
這句話不斷在蘇彥腦海中浮現,始終揮之不去。
半晌后,蘇彥幽幽嘆了口氣,強忍住去追秦玨的沖動,身形逐漸消失在原地。
另一邊,秦玨可沒想那么多,與蘇彥分別后,他便帶著云汐直奔玄乙山。
說實話,一個多月不見,秦玨還真有點想念在玄乙山的生活了。
上次離開玄乙山這么久,還是去參加斬妖盛會吧?
不過那次也只用了十幾天而已。
因為是返程,所以秦玨并沒有在途中停留,最多算是沿途欣賞一下風景,不到一天便回到了玄乙山所在的區域。
遠遠的,已經能看到玄乙山熟悉的輪廓。
或許是白業晉升武道至尊的緣故,玄乙山最近明顯在擴建,周圍的山上出現了各種建筑,有些還未完工。
隨著白業晉升武道至尊,玄乙山在南境的地位可謂水漲船高,雖然底蘊依舊無法和六大家族相提并論,卻也是僅次于六大家族的勢力。
最重要的是,白業并沒有表現出對搖光城動手的意思,六大家族自然開心無比,特意送了許多東西祝賀白業突破,然后很識趣的退出這片區域。
畢竟,只要不涉及到利益關系,大家就都是好朋友。
至于這片區域,反正又不是什么“肥肉”,能夠做個順水人情,何樂而不為呢?
“呀,終于回來了。”
云汐趴在秦玨頭頂,呆毛搖啊搖,很是開心。
下一刻,秦玨輕飄飄的落在玄乙山上,朝著中心位置的大殿走去。
不知道白業怎么樣了。
“快看,那好像是師叔祖!”
“真的哎,好帥!”
“聽說師叔祖可是天階級別的武者。”
“不愧是師叔祖!”
秦玨的出現立刻引來了其他人的注意,一些見過秦玨的武者更是忍不住驚呼道。
沒辦法,秦玨太帥了,只要見過一次,基本就不會忘記。
對于這些議論,秦玨并未在意,也早已習慣。
很快,他便來到大殿外,剛欲抬腳走進去,一個坐在輪椅上的木乃伊從里面飛了出來。
看到秦玨的瞬間,那名木乃伊明顯愣了一下。
“此人是誰啊,怎么被打成這樣。”
秦玨疑惑。
就在這時,木乃伊突然興奮地叫道:“師弟,你回來了!”
師弟?
秦玨猛然睜大眼睛,又看了看“木乃伊”,難以置信的道:“你是師兄?”
“是啊是啊。”
木乃伊連連點頭,激動的道。
“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秦玨愕然。
難道那幾個女人真對白業動手了?
可是以白業的修為,不應該如此凄慘啊。
聽到這句話,“白業”陡然陷入沉默,像是想起了什么難過的事情,可惜秦玨看不到他的表情,否則一定很精彩。
“白業,你要去哪里?”
不等白業回答,大殿里又走出一道身影,雙眉如煙似薰,臉上不染一絲胭脂,身穿淡色長袍,宛如九天玄女下凡般,風華絕代。
“咳咳,我師弟回來了,我迎接一下。”
白業咳嗽兩聲,語氣略顯緊張。
很難想象,這是那個曾經仙風道骨、不怒自威的玄乙山掌門。
“原來你就是秦玨師弟啊。”
女子此刻也已經注意到秦玨,螓首微點:“果然如你師兄所說,生得極為俊俏。”
秦玨:“……”
什么情況?
夜瑤呢?顏夕呢?
最讓秦玨驚訝的是,這個女人竟然達到了至尊境級別!
難道也是白業曾經欠下的情債?
“師弟,這位是我當初和師父在外游歷時結識的一位朋友,嘶-”
話未說完,白業猛地倒吸一口涼氣,旋即聲音顫抖的道:“不過很快就是你的嫂子了。”
秦玨:“……”
“你好,我叫木子柒,是你師兄的道侶。”
木子柒笑道。
“呃…嫂子好。”
秦玨頗為無語。
“哈哈哈,嘴巴真甜,聽你師兄說你出去旅游了,沒想到會這個時候回來,也沒準備什么東西,這個靈器就當做禮物送給你吧。”
木子柒掩嘴輕笑,取出一個匕首,遞給秦玨。
秦玨定睛一看,竟是個天階靈器!
雖然在秦玨眼里,天階靈器根本不算什么,但這里可是南境,天階靈器已經非常珍貴,女子居然就這樣送給他,顯然身份不凡。
“謝謝嫂子。”
秦玨接過匕首,收進儲物戒。
見秦玨表情淡然,木子柒也是頗為詫異,這可是天階靈器,即便是天階武者也奉為至寶,秦玨居然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
然而木子柒不知道的是,秦玨儲物戒中的不僅有至尊靈器和傳奇靈器,甚至連準圣器都有一件,又哪里會看上天階靈器。
“那個…嫂子,我能和師兄單獨談兩句嗎?”秦玨說道。
“當然可以。”
木子柒笑吟吟的看了眼輪椅上的白業,低聲道:“千萬不要想著逃跑哦。”
聞言,白業頓時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忙道:“放心,我哪里都不去。”
木子柒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飄然離去。
沉默良久,秦玨問道:“師兄,此人到底是誰,你這是怎么了?”
“唉。”
白業嘆了口氣:“你不知道這一個多月發生了什么,那些女的差點沒把我分尸。”
“直到半個月前,木子柒出現。”
說到這里,白業微微顫抖:“那些女的全部被她趕走,然后二話不說把我打了一頓,我是男人,怎么可以還手,于是就變成這樣子了。”
白業豈會告訴秦玨,他是打不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