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央界,南境。
正如石天所說,地圖中所指的方向的確在南境,只不過是一個非常偏僻的地方,已經接近靈央界邊緣地帶。
目光所及之處,幾乎能看到肆虐的虛空風暴和亂流,道道閃電劈落下來,令人望而生畏。
空間扭曲,秦玨和石天瞬間出現在這片區域,云汐則趴在秦玨的肩膀上,小臉充滿好奇。
“這里就是地圖標注的地方嗎?”
石天愕然。
“沒錯。”
秦玨雙手負后,笑道:“就在下面。”
由于這片區域臨近靈央界的邊緣地帶,導致靈氣異常匱乏,完全無法修煉,而且充滿危險,稍有不慎就會被空間亂流卷走,身死道消。
因此即便是至尊境強者,如無必要,也不愿意前來。
石天低頭望去,只看到一片汪洋,漫無邊際,再無其他。
“這里是南境的絕靈海。”
秦玨幽幽的道:“一旦進去,靈力便會大打折扣,失去控制,怎么樣,怕不怕?”
絕靈海,堪稱南境最危險的禁地之一,甚至比曾經的死靈谷還要恐怖。
畢竟,死靈谷再怎么說也只有深處才存在著高階妖獸,只要不自己作死,就沒什么事。
而絕靈海則不同,至尊境以下的武者根本無法從上面飛行,哪怕是羽毛也會沉落!
另外,如果浸泡在絕靈海中太久,靈力便會逐漸失去控制,最終沖破五臟六腑,爆發開來。
這也是絕靈海最可怕的地方。
對低階武者而言,掉進絕靈海,幾乎等于必死無疑。
“不怕!”
石天堅定的搖了搖頭,直接撐起一道靈力屏障,毫無畏懼,隨時準備進入絕靈海中。
見狀,秦玨哭笑不得:“還是我來幫你吧。”
說著,秦玨指尖陡然射出一抹金光,籠罩住石天,猶如琉璃般璀璨奪目。
雖然石天可以越級戰勝傳奇境級別的九幽閣圣子,但終究只是武道至尊罷了,若是在絕靈海中待太久,多半會支撐不住。
有了這層金光保護,即使從此石天住在絕靈海,也不會有任何影響。
“多謝秦大哥。”
石天狂喜。
盡管不知道秦玨到底什么境界,但在到達玄乙山之前,石天就已經聽說玄乙山乃是南境圣地。
結合剛才秦玨輕松激活地圖,沒有半點滯澀,按照石天推測,很可能是位圣境強者!
相信一位圣境強者的靈力護盾,肯定能確保他的安全!
做完這些,秦玨又用金光籠罩住自己,這才輕飄飄的落入絕靈海中。
剛一進入絕靈海,強烈的束縛之力便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鋪天蓋地的砸在秦玨身上,所幸金光足夠堅固,不僅將所有束縛之外都隔絕在外,而且沒有絲毫波動。
“咕。”
目睹了這副場景,旁邊的石天咽了口口水,瞬間對秦玨的實力有了新的認識。
“秦大哥,通天之門在哪里?”
石天忍不住詢問。
“最下面。”
秦玨答道。
于是兩人繼續向下深入,周圍也逐漸變得陰暗起來,期間各種稀奇古怪的生物從遠處游過,卻都不敢靠近他們,似乎很害怕金光。
詭異的是,越往下,周圍對靈力的束縛便越輕,到了后面,幾乎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極為濃郁的靈氣,簡直匪夷所思。
就在兩人穿過百里之遙,即將接近下方的海底時,一道光芒突然自黑暗中亮起,射向兩人!
光芒所過之處,海水紛紛沸騰,幾只倒霉的海底生物更是直接被光芒融化,什么都不剩下。
“不好,秦大哥,快躲開!”
察覺到危機,石天身形一晃,連忙閃退。
石天能夠在九幽閣圣子的偷襲下安然無恙,并且成功反殺,很大程度上便是因為他能提前預知到危險,做出判斷。
直覺告訴石天,這道光芒中蘊含的力量他接不下!
然而秦玨卻好像沒聽到石天的話,仍舊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仿佛沒事人一樣。
終于,光芒打在了秦玨身上,只見金光微微閃爍,竟是硬生生將其擋下!
“怎么可能?”
石天目瞪口呆,下意識的看了眼身邊的金光,這玩意有那么硬嗎?
“大膽狂徒,竟敢擅闖圣墓,念你們修行不易,速速離去,否則,殺無赦!”
黑暗中,浩瀚威嚴的聲音傳來,由遠及近,穿金裂石!
隨著最后一個字落下,一只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魚的生物陡然出現在秦玨與石天面前,身披鱗甲,手持長戟,看不清容貌,只有兩個猩紅色的瞳孔露在外面,給人一種陰森可怖的感覺。
不僅如此,在這只生物身后,還有數以千計的同類,各個手持武器,迅速將秦玨兩人包圍,似乎只要他們不離開,就會動手攻擊。
“人魚?”
秦玨表情略顯怪異,想不到絕靈海中竟有人魚存在!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為首的人魚竟達到了圣境!
誰能想到,南境邊緣地帶的絕靈海中會有圣境強者?
連外面守門的護衛都是圣境,那么里面該是什么?
秦玨若有所思,意識到事情可能沒他想的那么簡單。
“人類,速速離去,這里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
為首的人魚怒喝道。
“圣墓么…”
秦玨喃喃自語,隨即嘴角牽起一抹笑容:“有意思。”
“秦大哥,怎么辦?”
石天取出一根妖獸骨頭,嚴陣以待。
聞言,秦玨沒有回答,而是抬手一揮。
剎那間,金光綻放,不斷向外擴散,將在場所有“人魚”全都鎮壓在原地,動彈不得。
類似的遺跡外有守護者很正常,所以秦玨并不為難它們,只是鎮壓罷了。
除非它們自己非要作死。
“唔,怎么回事。”
為首的人魚大驚,猩紅瞳孔中充滿慌亂。
“站住!你們不可以接近圣墓……”
話音未落,人魚只覺嘴巴一涼,直接被靈力封住!
秦玨看都沒看對方一眼,很快便降落到海底。
“這是……”
石天驚訝,在他們腳下,一塊造型奇特的石頭靜靜聳立,上面雕刻著諸多符文,不知經過了多少歲月流逝,卻仍舊清晰可見,復雜晦澀。
“通天之門。”
秦玨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