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女人?
秦玨有些懵逼。
他怎么也沒想到,弒道劍會變成一個女人!
還是一個那么漂亮的女人。
是不是哪里搞錯了?
“主人。”
弒道劍并不知道秦玨在想什么,躬身行禮,聲音仍舊是男人,配合上其絕美的容貌,顯得格外別扭。
“咳咳,你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
沉默片刻,秦玨忍不住問道。
弒道劍一愣,不明白秦玨為什么會問她這個問題,但還是答道:“女人。”
真的是女人?
秦玨表情怪異,略顯狐疑,該不會是女裝大佬吧?
似是看出了秦玨的疑惑,弒道劍接著說道:“我第一次化形時就是這樣,不信主人您看。”
說著,弒道劍就要解開身上的衣服,展示在秦玨面前。
對于一把劍來說,可不會有任何羞恥心。
“等等!”
見狀,秦玨連忙揮手阻止弒道劍:“我知道了,我相信你。”
聞言,弒道劍這才停下手中的動作。
萬一弒道劍掏出來一個比他還大的東西,豈不是很尷尬?
不過對于弒道劍的解釋,秦玨勉強還能接受。
畢竟確實有不少那種表面看上去很漂亮,但聲音卻極為難聽的女人,不同的是,弒道劍的聲音像個男人。
撲通。
就在這時,弒道劍突然跪下,對著旁邊殷天仇的墓碑磕了三個響頭,認真的道:“主人,我已經在新主人的幫助下幫您報仇,希望您能原諒我今后將追隨新的主人!”
好吧,連行事風格都和男人很像。
神奇的是,當最后一個字落下,竟有一股無形的力量自弒道劍身上剝離,那是殷天仇生前留下的印記!
“多謝主人!”
弒道劍大喜,連她自己都沒想到,會因為這句話將最后一絲血脈印記剝離。
這代表著,她現在可以再次與其他人簽訂血脈連接!
從某方面來講,血脈連接和靈魂契約有些相似,但卻要更加平等一些。
如果說靈魂契約是純粹的主仆關系,那么血脈連接就像是朋友,即使一方隕落,也不會對另一方造成任何影響,例如殷天仇和弒道劍。
反觀靈魂契約,一旦主人身死,另一方便會跟著陪葬,甚至只要主人愿意,隨時可以殺死仆從,就像秦玨和龍追一樣。
“多謝主人!”
又對著殷天仇的墓碑拜了兩下,弒道劍迫不及待的起身道:“主人,我們來簽訂血脈連接吧!”
“呃,好。”
怔了怔,秦玨點頭道。
下一刻,弒道劍掌心浮現出兩團血光,緩緩勾勒出一副晦澀圖案,懸浮在秦玨面前。
“主人只需把右手放在上面即可。”
秦玨沒有猶豫,立刻伸出手掌,依然照做。
只聽一聲悶響,晦澀圖案瞬間化作紅芒倒卷而回,融入弒道劍眉心。
與此同時,秦玨只覺內心忽然升起一股難以言明的感覺,似乎隱隱連接著弒道劍,建立了某種關系。
這就完啦?
“從現在開始,您就是我的新主人。”
弒道劍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令天地失色,但聲音聽起來實在讓人不敢有半點非分之想。
“主人,接下來我們干什么?”
封印了殷天行幾十萬年不曾離開,弒道劍早已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再怎么說,她都是神器,怎么能一直藏匿鋒芒。
“呃……等等,石天呢?”
就在秦玨思索之際,突然發現石天不見了。
當秦玨帶著弒道劍回到之前戰斗的地方時,遠遠的已經能看到被金光包裹著的石天。
“秦…秦大哥……”
石天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道:“我還以為你把我給忘了。”
確實忘了。
轟隆!
大地震動,碎石飛濺,掀起漫天煙塵,遮天蔽日。
頃刻間,一座山峰崩塌,化作廢墟。
遠處,牛三滿意的收回拳頭,咧嘴笑道:“這次一定可以打敗那只肥豬!”
經過半年苦修,牛三終于成功突破,踏入七級巔峰,現在,是時候去找那只該死的肥豬報仇了!
打定主意,牛三立刻騰空而起,朝著天邊飛去。
沒多久,牛三便來到一片山脈上空,剛欲開口叫喊,忽然意識到不對,怎么那么安靜?
難道是那只肥豬知道它要來,所以提前跑路了?
不行,先下去看看,以免打草驚蛇。
牛三可是知道,那只肥豬看似臃腫,實際上卻靈活無比,稍有不慎,就會被其跑掉。
這樣想著,牛三連忙隱匿身形,悄悄降落在下方的山脈中。
“奇怪,怎么附近一只妖獸都沒有。”
牛三疑惑,盡管這里是那只死肥豬的領地,但應該也有一些低級妖獸活動才對,此刻別說低級妖獸了,連只蟲子都沒有。
“嗯?那邊好像有動靜。”
察覺到淡淡的靈力氣息,牛三眉頭微皺,高大的身軀頓時猶如鬼魅般不斷靠近。
隨后牛三就聞到一股濃郁的肉香味飄來,饒是以它七級巔峰的實力,也差點忍不住流口水。
“到底怎么回事?”
牛三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卻繼續硬著頭皮靠近。
終于,這幅畫面呈現在牛三眼前。
只見空曠的地面上,金色火焰熊熊燃燒,散發出熾熱的溫度,令空氣微微扭曲。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掛在火焰上方的烤肉!
那不是死肥豬嗎?
“怎么可能……”
牛三難以置信的張大嘴巴,連連后退。
咔嚓。
驚慌失措之下,牛三全然忘了隱藏自己,結果不小心踩到旁邊的樹枝,發出聲響。
“咦,師父,這里有只大牛哎。”
牛三循聲望去,就看到一個巴掌大小的身影正指著它回頭喊道。
盡管那個身影只有至尊境,但此刻牛三腦海里只剩下一個字:跑!
跑的也越遠越好!
沒有絲毫猶豫,牛三直接轉身狂奔,手腳并用,恨不得再長兩條腿出來。
砰砰砰!
沿途所過之處,無論什么東西都被牛三碾碎,轉眼間,牛三已經沖出數千里遠,將山脈遠遠甩在身后。
“呼呼呼,這下應該沒事了吧?”
牛三氣喘吁吁的道。
話音未落,突然有人在它頭頂笑道:“你要去哪里啊?”
剎那間,牛三表情凝固,如墜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