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中,除了慘叫聲之外,非常安靜,槍聲沒有再響起,可是炮頭的心卻拔涼拔涼的,他們這伙人今晚上徹底栽了,長久行走在黑夜之中,終于是撞到了鬼,而且還是惡鬼。
火光邊沿的黑暗就像是一張血盆大嘴一樣籠罩在炮頭的面前,他現在非常緊張,不時的看看四周,他想看看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逃出去。
“哎!”
可是很快,他就搖了搖頭,他們太靠近火堆了,要離開火堆籠罩的范圍,他至少要向后跑十五米,他不敢賭對面的子彈不會找上他。
而熊熊燃燒的火堆在短時間之內并不會熄滅,如果熄滅了,都在黑暗中,他非常相信自己在林子里面的身手,靠騷擾,都能玩死對面的幾個。
“對面的女英雄,我們認栽;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沒必要趕盡殺絕,放我們一條生路,以后也好相見,怎么樣?”
炮頭趴在地上,朝著黑暗中大喊著,他還是退縮了,根本不敢繼續對峙下去,對面的三個女人消失在黑暗中之后就變的非常謹慎,肯定是高手,他并沒有必勝的把握。
“姐,怎么辦?放他們走?”
侍女聲的問著止云,在土紡火拼中,除非生死大仇,一般都不會趕盡殺絕。
“你們都沒事吧!”
止云聲的問道,她不知道剛剛她們有沒有中彈。
“沒事。”
兩個侍女搖著頭。
“女英雄?”
炮頭看對面沒有回話,疑惑的聲音中,有點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了。
“女英雄,敢問報號那里?”
炮頭還在試探,可是黑暗中仿佛已經沒有人了一樣,沒人回答他,只有馬匹不停的打著響鼻,甩動這蹄子。
“人肯定沒走,他們不可能不要馬,穩住了。”
炮頭暗暗告誡自己,不能沖動。
“對了,馬,對面在乎這三匹馬,那就拿它做文章。”
炮頭眼前陡然一亮,他打不著人,還打不著馬嗎?
“女英雄,你如果同意就發個話,否則的話,就別怪我朝你們的馬開槍了,馬匹要受傷了,你們的損失也不會吧!”
炮頭大喊著,聲音里面洋洋得意。
“你敢,你不想活了?”
一個侍女急了,大喊著警告。
“你覺得勞資活不下去的時候,有什么不敢的嗎?”
炮頭大喊著,手里的槍穩穩的舉起,槍口朝向馬匹。
“砰!”
“啾!”
子彈擊中馬匹旁邊的土地,子彈鉆地的聲音響起。
“我們怎么知道你們不會反悔,放了你們,你們再背后偷襲我們,那我們不是傻子?”
另一個侍女在止云的示意中開口。
“英雄,我保證,我們馬上就走,決不再找你們麻煩,我發誓。”
炮頭大喊著,他們兩伙人現在陷入了奇怪的境地,誰都不敢相信對方。
“我們怎么相信你?你覺得今晚上你們的舉動還會讓我們相信嗎?”
侍女撇著嘴,她們至少現在沒有生命危險,至于馬匹,雖然重要,可是還沒有人命重要。
“那你們怎么辦?”
炮頭皺著眉頭,他現在是弱勢一方,只能任人魚肉。
“要不按照綹子的規矩,我投降,加入你們,這樣行不行?”
炮頭咬著牙齒著,土匪窩里,只要老大死了,剩下投降的土匪很多都是被勝利者吞并,變成勝利者的一部分,這也是土匪壯大實力最簡單的辦法。
“他女馬的,等勞資靠近了你們,看勞資不玩死你們,臭sanba”
炮頭暗暗詛咒著,心狠手辣、見風使舵、見利忘義已經成了他行事的準則,他可受不了窩在一幫娘們的手下。
“那行,按照綹子的規矩,你懂的。”
止云點頭之后,一個侍女大喊著。
“你們先發誓,那你們山寨發誓。”
炮頭大喊著,手心里面全是汗。
“我發誓,如果欺騙你,我們的山寨消亡,用不存在這世間。”
侍女大喊著,雖然白虎山已經不在了,可是她的心還是在隱隱作痛。
“好,你看好了!”
炮頭大喊著,舉起了槍,朝著受贍老大。
“你要干嘛?別!”
“砰!”
在老大的凄厲的叫聲中,炮頭開槍了,近在咫尺的子彈打爆了他的腦袋,死的不能再死。
“砰、砰、砰……”
連續的槍聲響起,炮頭把槍口朝著幾分鐘前的弟兄,一槍一個,都在他的槍聲中停止了慘劍
“都是一家人了,你們出來吧!看看勞資的手腳干不干凈。”
炮頭站了起來,仰著手里仍然在冒煙的駁殼槍,大喊著。
“把槍放下,舉起手,我們這就出來。”
止云終于開口了,大喊著站了起來。
“我……”
“他女馬的,娘皮就是不靠譜,這還防著勞資?”
炮頭剛準備開罵,可是他忍住了,把手里的駁殼槍扔在地上,嘴里嘀咕著舉起了手。
“砰、砰、砰……”
可是站起來的止云雙手扣動扳機,子彈呼嘯著奔向舉起手站在火堆邊的炮頭。
“噗噗噗……”
“你們……”
炮頭只來的及出兩個字,口中狂噴著鮮血就倒了下去,他到死也不明白,為什么對面的人敢拿自己的山寨發誓,而且還敢違背誓言,難道他們就不怕山神的懲罰嗎?
“姐?”
跟在止云身后的兩個侍女傻眼了,她們沒想到姐這么痛快,直接就斃了對方。
“我們早就不是土匪了,白虎上也早就沒有了;放這么個玩意在身邊,你們敢睡覺嗎?不如斃了來的干凈。”
止云鐵青著臉,教訓著兩個侍女。
“哦!對啊!我們早就不是土匪了,現在我們只是馮營長的人。”
一個侍女很快反應過來,點著頭。
“走,去看看那邊死干凈沒有;姐,你藏好了。”
兩個侍女點著頭,拿著槍快步的跑了出來,沖向血腥彌漫的火堆。
火堆旁邊,剛剛死去的土匪肉體的溫度還沒有消散,鮮血順著傷口不停的流淌在草地上,一片濃郁的血腥氣在彌漫,哪怕是習慣了這種氛圍的兩個侍女都不停皺眉。
“姐,死干凈了!”
侍女大喊著,示意安全。
“看看他們有沒有帶錢,只要金銀細軟,收干凈,帶上我們的東西,我們走!”
止云微微的搖頭,這個地方不能呆了,她們的趕快離開,在亮前,要找一個容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