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攻高地的日軍和緬甸人傷亡同樣慘重,援兵攻上了高地之后,他們只能撤退,包括林子里留下的少量人員都走了。
他們并不是胡亂的奔逃,在原野上繞了幾圈之后,他們直接奔著炮兵陣地撤退而去,沒有新的援兵,繼續攻擊已經不可能再繼續,那么還不如回到炮兵陣地等待下一個命令。
在轟隆隆的炮聲中,突擊隊的弟兄一直在前進,除了羅達和偵查連的弟兄偶爾停下來觀看周圍的地形之外。
俗話說望山跑死馬,對于黑夜中的炮兵陣地來說也是這樣,看著很近,實際上鬼子的炮兵陣地離著他們有好幾公里。
“炮聲停了!”
周圍突然變得寂靜,弟兄們停了下來,他們雖然知道大致方向,可是現在卻不好找到那個陣地了,他們失去了指引。
“不找了,按照原有方案,散開。”
馮鍔并沒有糾結,他們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找個空投地點最好。
“嘩啦啦”
一個小組的弟兄抱著槍,腳步不停的踏過一片片原野和灌木叢;就那么突然,流水的聲音傳進他們的耳朵里。
“是流水的聲音,去看看!”
幾個弟兄互相看了一眼,緬甸的河流太多,大大小小,他們甚至都懶得記那時什么名字,如果不是必須的話。
不用找,跟隨著聲音,他們很快看到了黑夜中一條細長的白練,弟兄們移動腳步,來到流水邊。
遠處看著是一條細長的白練,實際上這不是小溪,而是一條真正的河,踩踏在河邊裸露的河床上,弟兄們看著四周,這里好像比較適合空投。
“你們負責這邊,我們去對面。”
抵達河邊的有兩個小組,先到的已經試探過河水,并不深,徒步都可以走不過去,最深的地方河水都不會漫過腰間,更何況,他們找到了淺水區。
“看看周圍!”
同樣的,其余小隊也找到了幾個地方,他們甚至都在規劃怎么把中間礙事的灌木叢和稀疏的幾顆數木給弄掉。
“時間快到了,我去匯合點報告,你們留在這里繼續向周邊偵查,記住別暴露!”
隨著時間慢慢流逝,馮鍔定下的匯合時間終于到了,說的是天亮前,那不可能真的要天亮前才匯合,他們有太多的事情需要處理。
“這里有一片林中的空地,可以當做空投區,好處是便于轉移、好構筑防線;缺點是對跳傘的弟兄是個考驗,他們很容易被風給刮偏,被掛在樹上”
“這里有條河,兩邊有近兩米寬的河灘,很平整,而且河水不深,我們探過的幾段,河水最深也只到腰部,但是這里容易幾面受敵,到時候恐怕不好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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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排長一個個做著匯報,他們找到的地方很多,七八個地方可供馮鍔選擇,而同時,他們也在做分析,分析著利弊,這是馮鍔要求他們必須思考的東西。
“河邊是一號地區,林子里作為備用地點,讓弟兄們向河邊靠攏,擴大搜索范圍,如果方圓一公里之內沒有發現敵人,那就這里了。”
馮鍔很快就確定下來,他思考的又不一樣,這次要接受醫療救援,能把手術刀玩好的人肯定不是那么年輕,十個醫生里面有一個會跳傘已經不錯,而這珍惜的一個,或者他們還缺乏勇氣,根本不敢跳,能從飛機上跳下來的恐怕是鳳毛麟角,他要確保醫生的安全,只能選在河邊,因為這里方便救援,也方便他們搜尋物資。
“回去通知高地上的弟兄,馬上向備用地方轉移,轉移完成之后,周奎留下負責安全,梁浩帶警衛連立即向河邊靠攏”
馮鍔看著兩個地方,隔的并不遠,縱然是要轉換空投地點,也相對方便,現在離天亮已經只有三個小時了,消息發回去,飛機肯定會在天剛亮的時候抵達這里,畢竟那個時候是日軍最疏忽的時候,能早一點完成空投,他們就可以早一點進行下一步行動。
馮鍔看著兩個地方,隔
“長官,馮鍔所部已經定好了空投地點,在這里,他們會用紅色煙霧彈作為地面指引”
新平洋,前線指揮部里面,帕特諾看著地圖,不停的點頭,實際上,現在最急的就是他了,馮鍔的任務不是簡單的救援高地上的美軍,還有兩個地方等待著他。
“通知欣貝廷機場,讓他們準時起飛。”
“希望將軍已經解決好醫生的問題。”
帕特諾下達命令之后,喃喃自語,實際上,在整個東南亞的盟軍序列中,會跳傘的醫生根本沒有,他們現在在征詢自愿者,希望有些醫生在年輕的時候作為業余愛好跳過傘。
“將軍,突擊隊已經準備好接受空投。”
欣貝廷,史迪威也沒有休息,他一直在抽煙,一直在等待消息。
“英國人那邊怎么說?能給幾個可以跳傘的醫生?”
史迪威突出一口濃煙,皺著眉頭問道;物資早就準備好了,全是按照馮鍔的需求準備的,相比于物資,醫生才是他最頭痛的,在整個美軍序列里面,沒有那一個兵種會要求醫生會跳傘,現在卻成了他們的難點。
“斯利姆將軍剛剛回電,他們很抱歉,沒有能跳傘的醫生。”
副官邊說邊把電報拿出來作為印證。
“該死的,一個都沒有嗎?他們這是推卸責任!”
史迪威想罵人,欣貝廷和新平洋的野戰醫院里面,他們已經進行了緊急征求,但是現在還沒有自愿者報名,離飛機的起飛時間已經只有不到兩個小時,讓他怎么辦?難道把珍貴的醫生從空中推下去嗎?
“該死的,新平洋和這里的野戰醫院,不管是醫生還是護士,只要是敢跳傘的,我會替他申請勛章,擴大征集范圍,快去!”
史迪威大喊著,讓指揮部里面的參謀軍官都動起來。
“安尼,你真的要去嗎?那可是跳傘,從幾百米的空中跳下去,很危險的,你會死的。”
新平洋野戰醫院,當護士也成為征集目標之后,安尼脫下了手套,她準備報名。
“我不是為了勛章,也不是為了英格蘭的榮譽;相反,我是在拯救英格蘭這個可悲的國度,大家都怕死,都不想跳下去,可是他們沒想過,那些在敵后的士兵們,他們現在正在流血,對我們望遠欲穿,我們能救他們卻選擇放棄,那不是一個合格醫護人員該有的想法,我是護士,我如果選擇逃避,那么恐怕以后我都不敢拿起手術刀!”
安尼一邊說著,一邊開門,她準備去報名了。
“安尼,這里不止你一個人會跳傘,樓上的那幾個人,他們也是飛行俱樂部的成員,他們同樣會跳傘,要去,也該他們去!你別忘記了,在英國,你只跳過一次!該死的!”
年輕的護士從房間追了出來,攔住安尼大喊著。
“救死扶傷,那是我的職責!不然我心不安!”
安尼推開好心的朋友,只留下一個背影,消失在手術室外面的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