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歐楚良  第七十八章 體檢

類別: 體育 | 足球運動 | 我叫歐楚良 | 無冕之白   作者:無冕之白  書名:我叫歐楚良  更新時間:2020-08-03
 
遼足提前一輪降級后,舉國震驚。

不少遼足的老球迷在得知這個消息后,都流下傷心的淚水。

一個輸送了能有一整個國家隊的俱樂部,在甲A聯賽的第二年就慘遭降級,令人唏噓。

遼足降級后,李金禹、李鉄和歐楚良回到遼足看望張飲。

此時遼足已經處于分崩離析的狀態,張飲見三人歸來,勉強擦干眼淚接待了三人,并說了和歐楚良同樣的話。

先學藝,再報效。把能耐學到手,再回來報效球隊也不遲。

就這樣,三人帶著滿腔的熱血辭別張飲,回到各自的隊伍中。

11月末,朱光護率隊前往尼泊爾,參加第一屆尼泊爾國際邀請賽。歐楚良由于國奧也同樣需要集訓,并沒有隨隊前往。

健力寶小組賽中連戰連捷,先后擊敗了新加坡和尼泊爾,晉級半決賽。

半決賽中,李金禹梅開二度,幫助健力寶5比1大勝馬來西亞。又在幾天后的決賽中先拔頭籌,幫助健力寶3比0戰勝阿曼,取得最終的勝利。

健力寶在尼泊爾的大捷傳回國內,讓之前那些質疑健力寶實力的媒體頓時閉上了嘴巴。

這種邀請賽雖然含金量不高,但考慮到健力寶隊員還都是一些半大的孩子,一時間媒體們瞬間步調一致,大肆吹捧起來。

這期間,歐楚良跟隨國奧在工體踢了兩場比賽。先是3比2小勝印度尼西亞,后是與來訪的韓國大宇皇家的友誼賽。

這兩場比賽歐楚良都是替補,但他并沒有一直坐在板凳上,而是站在拉德身邊,充當他的翻譯。

什么球該出,什么球該撲,什么球該傳,什么球該控。

歐楚良在這個前南老人手下學到了很多,再加上自己的理解,通常可以舉一反三。

而拉德也很看重歐楚良的靈性,趁韓國隊界外球期間,還和歐楚良開起了玩笑:“歐,如果足協讓我做中國隊的國家隊教練,98年世界杯我肯定帶上你!”

歐楚良卻莞爾一笑,“希望到時候拉德先生缺的是門將,而不是翻譯。”

最終,韓國大宇皇家和國奧在常規時間踢出個1比1平。在接下來的點球大戰里,國奧4比3取勝對手。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1996年鞭炮聲陸續響起。

在這個奧運年中,國內各個競技項目的運動員都把工作重心放在了亞特蘭大奧運會上。

歐楚良作為一個“特殊人物”,在國奧有集訓的時候跟著國奧踢,國奧沒有集訓的時候跟著健力寶走。

雖然健力寶這期間也進行過多場友誼賽,但歐楚良卻和國奧一樣坐在板凳上,和教練和其他替補隊友觀看比賽。

用朱光護的話來說:“小歐已經不需要參加這個級別的比賽了,我需要為他的健康負責。”

元旦剛過不久,國奧奧運會預選賽前第三次集訓,歐楚良入選,跟著拉德率領的國奧前往德國進行,為即將到來的奧運會做準備。

在德國期間,國奧一共進行了五場友誼賽,取得1勝1平3負的成績,讓拉德很是搖頭。而唯一的一場零封對手比賽,還是由大部分替補出場。在全場的死守和歐楚良的神勇發揮下,半主力的基輔迪納摩也同樣沒有取得比分。

1月末,國奧回國,在古命長的帶領下,和來訪的斯洛伐克分別在柳州和南寧進行了兩場友誼賽,均是1比1平。

比賽過后,國奧再次解散,并且告知諸位隊員回家等候消息,等待年后的第四次集訓。

這一次集訓誰都清楚,如果能繼續入選,那么奧運會第二階段預選賽的入場券,就差不多握在手中了。

2月20日,大年初二。

歐楚良捧著一捧白菊花,來到了沈陽農村的一個小山包上。

荒郊野嶺,放眼望去,全是被雪覆蓋的桔梗。冬天來還好,幾顆高大的槐樹可以指路。如果是夏天的話,不熟悉的人一入玉米地,便和進了迷宮沒什么兩樣。

輕輕將花束放在墳前,清理了一下墳頭上的雜草。

“媽,我來看您了。”

看著墓碑上的名字,歐楚良心頭發堵。

說起來,歐楚良還是非常感激這位偉大的母親。印象中,在她和歐父離婚后,一人帶著年幼的歐楚良回到老家東北,孤兒寡母就這樣過著清貧的生活。

苦命的人命不長,在歐楚良七歲那年,歐母染上了重病,但一直沒有告訴歐楚良。而是在問清楚歐楚良是真的喜歡踢足球后,毅然決然地將全部積蓄交給了張飲,讓他跟著其它孩子一樣寄宿在張飲家里學習踢球。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終于在歐楚良十歲的時候知曉了母親早就去世的消息。

寄宿的三年讓歐楚良學會了堅強,也讓他學會了接受。

從那之后,每年大年初二,歐楚良都會回到農村老家的墳頭上看望母親。即使到現在這具身體已經易主,刻在骨子里、流淌在血液中的骨肉之情卻依舊難以割舍。

“媽,我已經加入國奧了。再進一步,就能進國家隊了。您若知曉的話,也能瞑目安息了吧。”

在這個年代,什么叫有出息?學的一身本事報效國家才叫有出息。

歐楚良凝視著墓碑上的黑白照片,跪倒下去磕了三個響頭后,悵然離去。

次日,歐楚良接到了前往廈門集訓的電話。

2月23日,大年初五,廈門國奧集訓基地。

21個少年排成一排,在一個空曠的籃球場里排隊體檢。

歐楚良掃了一眼四周,王灝和這第三次集訓召入隊里的張蓬生都不在。看來守門員的位置上只留下自己和孫剛兩人。

“下一個,歐楚良。”古命長坐在一個高板凳上,面前擺著一個笨重的體重秤,體重秤旁還坐著一個負責記錄的工作人員。

“良子,該你了。”

曲圣青在身后推了發呆的歐楚良一把,歐楚良下意識地抬起腳,就要往稱上踩。

“下去,下去!”古命長手里的小教鞭敲得凳子腿直響,并且看了看歐楚良腳下。

“噢噢噢。”歐楚良后知后覺,雙腳互相一踩,兩只鞋跟踩低后穿著襪子踩了上去。

古命長拉起體重秤前的身高尺,等歐楚良站穩后低頭瞄了眼體重秤的顯示屏。

“體重,72公斤,身高...呃...”念到一半,古命長抬眼瞄了瞄天花板,琢磨了一下后旁若無人道:“小歐,你把鞋重新穿上再上來一次。”

“噢。”歐楚良乖巧地回答了一句,退下來翹著腳踩著鞋又站了上去。

“體重:72公斤,身高,一米八五。嗯,對,就這么寫,下一個!”

歐楚良聳了聳肩,挨個腳一抬,把鞋跟拉上。剛沒走兩步,身后再一次傳來古命長的訓誡聲:“誰讓你穿鞋上來的?下去把鞋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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