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身被動技  第一七三九章 禁忌戰場古神臺,踐尸而過奪道賽

類別: 玄幻 | 異世大陸 | 我有一身被動技 | 熬夜吃蘋果   作者:熬夜吃蘋果  書名:我有一身被動技  更新時間:2024-09-09
 
沉悶的鼓聲悄悄響起。

五域沸騰,幾乎無人察覺到這一聲。

“戰祖?”

所有人聚精會神在關注的是戰場。

無人想到,蒼生大帝只是剛剛落了一點下風,被受爺算計了一手。

他居然果斷如斯,開始請祖?

可重點好像錯了啊!

“不應該是請術祖嗎?”

“邪罪弓是術祖的武器,邪神之力是祟陰的祖源之力,我記錯了?”

“他請戰祖做什么,戰祖不應該是神亦來請么?”

咚!咚!

戰鼓之聲,漸次變強。

熱議之中,終是有人察覺到了古怪,左右張望了幾眼,卻是什么都找不出來。

“什么聲音?”

“戰祖呢,蒼生大帝也學會了嘩眾取寵?”

咚!咚!咚!

人在死海,徐小受卻比所有人更清晰聽到了那低沉而深厚的鼓聲。

他望向旁側。

他發現方老等似有所察。

而如風中醉之流,甚至察覺不到戰鼓聲的出現,還在唾沫橫飛的解說。

“咚咚咚咚咚……”

可那戰鼓聲完全擂起來了。

急促、緊湊,似那狂風暴雨!

徐小受心跳完全被帶著走,一點點在加速,渾身氣血都開始沸騰。

“到底是什么聲音?”

這聲似從古老戰場傳來。

乍一聽,就給人以黃沙漫天,兩軍對壘,血流漂櫓的慘烈戰爭之想。

當戰鼓聲擂至極致,似將人頂向了高空完全失神之時,卻又驟然戛停。

“唔!”

徐小受逆血一涌,只覺自己腳下失去了土地,他墜入了無邊的深淵之中!

“隆——”

鼓聲一變奏。

整個戰爭畫面,完全抹除。

天地化作一片茫茫,不再有死海和圣神大陸的概念,視野無限放大,將一切盡收眼底。

山川、湖海、平原、沼澤、沙漠、荒地……

在遙遙水天相接的無垠之處,忽而傳來蒼涼、古老、狂暴之息,似有什么東西要裂海而出。

不是錯覺!

陡然,世界一震!

“嗡……”

海平面上,狂風龍卷,天災肆虐。

水流往兩邊流瀉,空間往四面塌方,世界的中心,由下往上破出一座巍峨的“高山”!

至恢弘、至蒼古、至浩瀚!

“山?”

那山太大了。

當它裂海而出,水流被推開時,有海獸倒跌,驚惶而逃,在山前劃出細微的黑線。

相較之下,不過高山一石、滄海一粟,渺不可言也!

“不……”

“不是高山!”

而當高山從海平面上露出不止一角,而是半個上身之時。

五域之人,終是全部都被吸引了注意力。

在那戰鼓聲的轟鳴恭請之下,所有人意識到、也清清楚楚看到了……

那不是山!

那是一個,巨人!

祂頭負戰碑,似戴高冠,肩承山岳,若披鱗甲,喉頸黑洞,可吞萬世,胸縛道法,歸化戰衣。

僅是從大海之中仰升而起的此腹上之身,已是魁碩到足以遮天蔽日。

當模糊面容稍有定格之時……

其余五官不見,獨獨祂那有如炙陽般的戰意昂揚之眼,似向五域激掃而出兩道灼熱之光,掃碎了整個世界。

“轟!”

五域但視祖者,此時無不七竅迸血。

耳邊似炸雷鳴,給那恐怖戰意,隔空轟得外焦里嫩。

“戰祖!”

“絕對是戰祖!”

風中醉人都給射得半瞎,邊還敢擦著血淚,邊扛著傳道鏡,邊哀嚎邊解說。

就那一眼!

就戰祖面容定格下來的那一眼!

其身穴竅盡開,珠光力透;

其靈閻鬼當立,睥睨萬般;

其意三界獨尊,無可匹敵!

祂人在原地,人在喉頸處的虛無黑洞之中。

那巨像似虛,好似就只是其力的外化呈現。

可根本分不清真與假、本與像——返璞歸真和恣意張揚在此“巨像祖神”之上完美合一,完成了陰陽平衡,這才構筑出了唯一的戰祖一尊!

“這,是戰祖?”

徐小受臉色都綠了。

僅僅只是此像一出,僅僅只察覺到了戰祖的一縷氣勢,他甚至心生出濃濃的無力感。

這不就是“神亦·加強·無上·至臻”版本嗎?

祂甚至不需要一拳!

再多瞪我一眼,我原地死給你看好吧!

可視覺是恐怖的,感受是無解的,理智上,徐小受又清楚的知道:

“四祖輪回,見龍在天……哦不是,是劍龍戰天,這里頭就包含戰祖!”

“戰祖該隕了啊,或者說‘輪回’,總之就是不在此世之上。”

“那這‘巨像’,肯定就不是祂本人,最多跟天祖一樣,是殘存在圣神大陸上的一道意志……”

這意志也太恐怖了!

天祖于虛空島,呈現的其實是“后虛空島之靈”,甚至會受八尊諳威脅而變改意志。

所以直觀感受上,其祖神威嚴,遠沒有此刻來得強烈。

戰祖似乎沒這么區分。

事實上這也很戰祖,不會分成那么多份——這片土地如若能承納得住吾之意志,那便留一道?

不論如何,愛蒼生可以請出戰祖殘念來,但應該駕馭不了才對。

他要用這個跟自己打?

徐小受立刻調頭就走!

桑老?

您自求多福吧,嘻嘻。

戰祖之像,恭請于世。

圣神大陸似乎疊了兩層,一層是現實。

另一層,是源自古老世界,在海平面上揚身而起的戰祖腹上之身像。

不見戰祖開口,其聲重若天音。

“孰人請戰?”

五域聞聲,大氣不敢喘一口,只覺身上壓著萬鈞重擔,連頭顱都抬不起來。

南域,愛蒼生無動于衷。

召出戰祖巨像之后,他連多余的恭敬都懶得去作,從戒指中一翻,翻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玩意兒。

“什么東西?”

風中醉特意調動了傳道鏡子鏡。

立在南域,遙隔蒼生大帝甚遠的那方傳道鏡,一瞬將鏡頭畫面拉近,給到了其掌中之物一個特寫。

那是一方黑紅色的四角擂臺,臺體隱呈暗紅,四周豎著四根黑柱,柱與柱之間,由三根銀色的鐵鏈拴起。

風中醉眉頭高高一挑。

倘若這是把劍,哪怕長成一副小擂臺的模樣,他應該也認識。

但不是。

他左思右想,思之無果。

等了半天,老家主那邊也沒有傳訊過來。

連風聽塵都一時之間看不大出來,五域世人則更是一頭霧水了。

在所有人都暗自揣度之際,死海中桑老只瞄了一眼,瞳孔陡地放大:

“古戰神臺?!”

徐小受刷的就轉過頭去。

風中醉更是直接將傳道鏡一扭。

差點忘了,這天底下最博學的人根本不是老家主,而是那些搞情報的。

在這其中,道殿主該是首屈一指,其次就該屬這昔日有煞情五佬之首稱呼的焚琴煮鶴!

桑老面色無比凝重。

本來他還想指責一番這逆徒在哭爹喊娘中,夾槍帶棒對自己發出的各種人身攻擊。

此刻全放下了,語速極快,解釋道:

“戰祖一生好戰,但力量太強,打到哪毀到哪,后以天外戰場,制作了一方生死擂臺。”

“但其實也不算天外……不說這個。”

“這臺本質上就是為了不打壞大陸而制,開啟需以血祭,一次生死戰,只能容納兩個人。”

“以戰始,以死終,古戰神臺可以如此概括之。”

一石激起千層浪。

桑老的話,毫無疑問在五域掀起軒然大波。

就連徐小受聽完都訥住了,滿臉寫著不可置信,“有這個必要?”

他是想打一架。

為此戰他也準備了許久。

但拜托,我只是想試驗一波戰力啊,你給我整成既分高下,也決生死了?

“快看,蒼生大帝結印了!”

風中醉眼尖,在受爺反問的同時,放大了南域的畫面。

那邊,愛蒼生掏出古戰神臺后,輕輕往上空一拋,同時眉心處祭出了一滴圣血。

“嗡!”

那血融進古戰神臺。

那臺綻放黑紅之光。

那光波及戰祖巨像,巨像喉頸處虛無的黑洞世界,綻放出恐怖的戰祖之力……

“停!”

徐小受連裝都懶得裝了。

他一步登天,閃身走出死海,在死海禁法之地,這無疑給人以靈魂重擊。

受爺的空間屬性,真還能用?

但此時這已不是關鍵,畢竟受爺還有神拜柳,還能從各方世界來回“接引”。

他之神通廣大,早向世人證明過了。

這會兒,重新閃回桂折圣山遺址的徐小受,毫不猶豫捏出了時祖影杖。

“定!”

他腳下三道盤先出,時間道盤接著一踩,天人合一最后一契。

沒有反應!

時祖影杖似失去了作用。

時間定格,更無法定格以戰祖為憑的古戰神臺的運轉。

徐小受一身力量還在瘋狂流逝,而南域愛蒼生動作絲毫未曾停止,仿佛早將一切計算完畢。

“停不下的……”

死海,桑老輕聲喃喃。

風中醉連忙一個點頭致意表示問過好了,再將傳道鏡扛近了一些。

桑老看都沒看一眼。

他最討厭的便是古劍修惺惺作態的那副樣子,怎么可能會被傳道鏡控制?

可他知曉,不論身在何方,自己的聲音那逆徒該是能聽到:

“你覺得,戰祖,為什么被稱作‘戰祖’呢?”

一語驚醒夢中人。

不論是風中醉,還是五域各地的觀戰者。

所有人即刻意識到,如果這是以戰祖為憑,以古戰神臺為擂的一次“生死戰”……

“受爺,怕是傾盡全力,也無法拒絕啊!”

“戰祖戰祖,一位畢生為戰,直至封神稱祖的祖神,從祂手中經過的‘挑戰’,怎么可能會有‘拒絕’這個選項?”

不錯!

時祖影杖根本定不了戰祖的動作。

這只是一根名字中帶有“時祖”二字的權杖,哪怕位列十大異能武器之中,跟祖神本身如何相比——哪怕此時戰祖巨像,只是一道殘念!

徐小受根本制止不了愛蒼生的動作……其實某一瞬,他有心生過一股沖動。

那便是沖到愛狗面前,以怪誕戲法,強行將古戰神臺肉成一坨狗屎,塞進愛狗嘴里。

狗愛吃屎。

但瞥了一眼海平面上那戰祖巨像,徐小受冷靜了回來。

虛空島天祖殘念,也是能動的。

必要時,也可以擁有一點意識,以及動作?

受爺停下了他的動作,五域世人便見那巨像喉頸射出的力波,掃遍了圣神大陸。

古戰神臺消失了。

隱隱一種明悟,卻又出自徐小受本心。

“地點:戰神大陸。”

“時間:自此刻始。”

“雙方:愛蒼生、徐小受。”

同時五域各地,再度聽見了戰祖那無比威嚴而沉厚的聲音:

“山河為擂,天地為臺;”

“奮身以戰,后顧無憂。”

“禁忌為名,場喚于此;”

“誓契既成,不死不休!”

隆——

一聲道畢。

但見水天相接之處,那戰祖腹上之身轟鳴一震,徐徐沉入水下。

祂就如一個評判者,出現見證了一場公平的約戰,留下警告后,又消失在了此間世界。

直至大海上浪潮回卷,一切虛幻波涌消失。

戰祖,便似從不曾于眾人世界中出現過。

“好絕……”

風中醉心頭五味雜陳。

他有好多話想說,想要歌頌戰祖之威,又想感慨古戰神臺,還想聊幾句徐愛大戰。

話到嘴邊,居然多余第三字都出不來,只剩下“絕絕絕”。

“這就完事了?”

戰祖甚至快要消弭在眾人的記憶之中。

忽而一瞬,圣神大陸天地巨震,東域至東、西域至西、南域至南、北域至北,拔空騰起四根擎天之柱。

那柱上貫天穹,柱身之間道則涌現,戰祖之力波紋,很快拉出了三道比此前桂折圣山還粗的恐怖銀鏈。

“古戰神臺,成型了!”

風中醉目睹著傳道鏡中,世界四極拔升而起的四根戰祖圖騰。

耳朵一動,終于是得到了什么信息。

他震撼著將傳道鏡轉向桑老,不可置信道:

“所以古戰神臺一出,受爺和蒼生大帝,最多只能借助自身契約過的其他小世界的的力量,但再也出不了圣神大陸這個擂臺范圍?”

“他們的戰斗,無需顧忌,規則上限高至……超道化?虛祖化?這都是什么東西?”

“這戰斗,看似還在圣神大陸,其實是處于戰祖打造的禁忌戰場古戰神臺之上,一切破壞都不會導致破壞,一切后果戰祖修復、戰祖承擔?”

“直至,一方戰死?”

這話說完,整個世界爆發喧嘩。

如此匪夷所思之事,以大陸為擂五域為臺,接引域外至高法則,就為了酣暢淋漓毫無保留一戰……

也就戰祖,能打造出來這玩意吧?

而且若風中醉此言非虛,那豈不是在說。

受爺可以火力全開,術種囚限了三十年的蒼生大帝,亦是無需任何保留?

“這算什么?!”

燃了!

五域燃了!

這豈不是繼三十年前十尊座末戰后,繼被大陸錯過的華八劍仙之爭后,當世最強一戰?

甚至十尊座末戰是亂戰。

華八劍仙之爭尚有疑竇。

而古戰神臺一出,受爺和蒼生大帝,只有一個能贏,全程更將在傳道鏡的公開之下,沒有任何黑幕!

“……”迎著傳道鏡,桑老不作回答,面色稍顯陰沉。

可五域世人都懂了!

因為這個時候,傳道鏡畫面放大的,不是死海的桑七葉,而是南域的愛蒼生。

他端坐在輪椅之上。

他高舉起了邪罪弓。

他一拉弓弦,凝出邪罪弓之矢,對著不遠處的仲元子當頭就射。

“嘣!!!”

整個世界都是一震,心震、地震。

元素神使仲元子老眼緊閉,上身后仰,手貼在褲縫上死死摳緊,卻是不避。

為何不避?

那箭矢從他臉上穿過、血肉爆開,又轟碎了空間。

可待煙塵散盡之后,里頭又露出了仲元子彎腰撐膝,大口喘氣,大汗淋漓的模樣。

他的身邊,草石跟著破碎之后,戰祖之力一陣氤氳,便碎而重組。

噌一下!

五域觀戰者見此狀,目中即刻燃起了熊熊火焰。

輪椅上的愛蒼生卻無波無瀾,大道之眼遙遙一眺,落在了中域桂折遺址上空的那道黑衣身影上:

“徐小受,懂了?”

徐小受落于廢石之上,彎腰撈了一把石子。

他掌心中出現了一捧碎石,地上也消失了一捧碎石,但戰祖之力波動過后……

手上的碎石還在。

地上的缺失,已然補齊!

古戰神臺……

徐小受心驚。

徐小受不想打了。

“不懂。”他斬釘截鐵說道,就想回死海找桑老,帶著他去找八尊諳。

我是有靠山的人,你跟我單挑?

我不愛單挑的啊!

“呵。”

愛蒼生輕笑一聲,置若罔聞。

他斜挎邪罪弓,踩碎身下桂木輪椅,一把站起。

轟鳴聲中,術種囚限,一段啟封!

邪神之力張牙舞爪,其力其氣狂壓一域,他卻只作淡聲輕語,徐徐話之:

“踐我尸骨而過者,道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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