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院士,夏科大的工作,還需要你的大力支持啊。”
離開電教室之后,杜恪還沒回到辦公室就被校長找去了,在校長辦公室里喝杯茶。此時的夏科大校長已經不再是包校長,包校長退了,換了另一位陳校長。
原本應該是潘校長接班包校長,領導夏科大的,不過現在潘校長身上的任務太重,量子通信國家實驗室即將升格國家實驗室,他根本分身無暇,所以只能放棄夏科大校長一職。這跟杜恪有點像,如果杜恪沒有領導智慧空城項目,也許夏科大校長就是他來擔任了。
當然,夏科大這樣的學校,校長人選已經不是小事,國家有國家的安排。
杜恪、潘校長哪怕再有資格,國家也許會有其他考量,并不確定就會選擇他們擔任夏科大校長——最主要就是容易形成學閥,異校交流是最合適的。
比如說包校長就是畢業于華五的另一所老牌名校震旦大學。
“陳校長,你放心,我只是輔助醫學院院長,還不是夏科大的校領導,你們的工作我肯定支持。”杜恪笑著回道,對方也是院士,在兩院大會時候,有過幾次交道。
喝完茶,告辭離開。
下午三點前往電感實驗室,聽取例行報告會,如今的電感實驗室主要與兵工集團合作,研究反重力技術的應用,全息投影術應用和天尊能源模塊的應用,同時也持續在開發小型光籠約束器項目,也就是真正的——光劍。此外相控陣光籠技術,電感實驗室也有幾組團隊跟進。
可以這么說。
夏科大電子流實驗室,主要研究基礎領域,如材料這一塊,什么絕緣碳、超導體、半導體、杜恪晶陣之類;還有理論這一塊,電子流理論深挖、杜恪晶陣深挖、杜恪波深挖等等。
國防科大電感實驗室,主要研究技術應用,各種黑科技的實用發展。
而這兩者,幾乎都是杜恪的私人實驗室,用于驗證他的各種想法,國家為兩所實驗室安排的常務副主任,也都是服務于杜恪,而不是過來爭權奪利。
例行會議上,杜恪沒怎么用心聽報告,不過快到結尾時,卻被小小驚訝一下。
報告人選是一名研究員,負責主持相控陣光籠技術的張北南,他報告道:“相控陣光籠技術的開發工作進展順利,部隊已經與中鐵裝備在川府大地秘密成立了川府隧道研究所,由我們電感實驗室提供技術支持,主要用于研發相控陣盾構機,目前原型機已經下線準備試通車。”
中鐵裝備是國內盾構機扛把子,部隊選擇與中鐵裝備合作試生產相控陣盾構機,作為保密裝備采購。
畢竟相控陣光籠技術,是國家核心保密技術,禁止任何程度外泄。
“已經準備試通車了?”
“是的,目前的原型機是15米直徑,但是重量只有100噸,可以說刷新了大家對盾構機的三觀。”張北南笑呵呵的說道,“小鬼子搞了個新貝莎號盾構機,18.5米直徑,總重9000噸,川府隧道那邊在15米相控陣盾構機試通車之后,準備上20米直徑,估算重量只有150噸,工作效率卻是普通盾構機的幾十倍。”
相控陣盾構機,肯定完爆普通的液壓盾構機。
杜恪在例行報告會之后,直接讓田瀾聯系了川府隧道,準備安排時間去看一看這臺原型機。得到的答復是明天就進行試通車了,因為杜恪要來,那邊可以等一等。
但是杜恪沒同意川府隧道那邊的等待:“你們照常進行試通車安排,我會準時趕過去。”
他直接把第二天的工作推了,然后聯系了航班當晚就趕了過去。
現在他坐飛機,都是由助理聯系民航局,然后民航局有專門團隊負責與各地機場聯系,給予最好的規格,防止再出現上一次的科學家為明星讓路的情況。
“杜院士,熱烈歡迎!”川府隧道研究所的茍所長,帶著一眾研究員,迎接到門口。
“你們好,我過來沒打擾吧?”
“沒有沒有,本來這一次試通車,所里很多人就抱怨上面不夠重視,現在杜院士您來了,我們心里就暖暖的,好像得到了家長的重視一樣。”
“哈哈。”杜恪大笑,這位茍所長很會說話,說得他很高興。
而事實上,上面并未不重視,部隊來了一位副總指揮,國院也來了一位部門領導。見到杜恪之后,自然又是一番熱情的客套,然后一起趕去試通車現場。一系列的操作之后,世界上第一臺相控陣盾構機,終于揭開紅布露出了廬山真面目,由軸線車運輸過來。
傳統盾構機動輒幾百噸、幾千噸,但相控陣盾構機,只有一百噸。
“因為不需要液壓提供推力,所以‘土行孫’可以無限的輕質化,如果不是需要同步布置支撐管片,還能進一步削減重量。”茍所長介紹道。
這臺原型機被命名為土行孫,或者說整個相控陣盾構機項目,就叫土行孫。
很有華夏特色的命名方式,與航天部的悟空、太極、嫦娥、月兔等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只是感覺土行孫這個名字,總有點挫的感覺。
很快。
土行孫就被布置在已經開口的山體之中,十五米直徑的巨大鉆頭后面,承接的是幾根粗大的管道,用于輸送挖掘出來的巖石與泥土。
準備就緒后,土行孫點火成功,開始了工作。
沒有什么噪音,就這樣緩慢前進,車頭不斷陷入山體中,后部管道不斷輸送被研磨成粉塊的泥土與巖石。通過土行孫車頭的攝像頭,可以清晰看到,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尚未接觸的山體好似吹風一樣剝離,剝離的邊緣切面十分光滑。這就是光籠技術的強大之處。
啪啪啪啪。
現場掌聲不斷,對于土行孫的表現,眾人都十分滿意。
不過好景不長,杜恪才放下手掌沒兩分鐘,忽然土行孫的切割山體工作停了下來,接著一頭撞在堅硬的山體上,好在速度不快,沒把土行孫撞爛。
“額……”正在興高采烈描述下一代土行孫的茍所長,漲紅了臉,對周圍工作人員呵斥,“怎么回事,土行孫怎么停了!”
“出故障了,所長。”一名守著電腦屏幕的技術人員回答道,“相控陣光籠挖掘系統似乎崩潰了。”
茍所長擦了擦額頭的汗:“那還不趕緊去檢查,要了老命了,這關鍵時刻撂挑子!”
“不要緊張,茍所長,原型機試通車,出現狀況很正常,按步驟解決它就好。”杜恪安慰道,“至少前面兩分鐘的工作效果,我們都看到了,土行孫的表現很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