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來到秘密基地,杜恪是被好消息吸引過來。
就在前不久,可控核聚變的金烏計劃,經過核專家們的多次設計改良,終于在現有材料基礎上,將十米球的直徑縮小到五米,制造出五米球。確切說是四點五米直徑的五米球,這意味著光籠技術進一步壓縮,對使用光籠技術的其它技術來說,都是重要提升。
比如十米撞球,就可以加載這個四點五米直徑的光籠技術,然后研發出五米撞球,進一步縮小量子通信設備的體積。
“杜院士。”
“陳院士、李院士……”
“走,先帶我去看看五米球,這可是大好消息。”杜恪在院士們的簇擁下,很快就來到了五米球的實驗場所,隔著厚重的玻璃,可以看到五米球正在被許多工作人員檢查。
五米球比起十米球,看起來要精致太多。
周邊更是有諸多復雜的電路引導。
“杜院士,五米球尚未啟動,我帶您看一看內部結構。”
“好。”
工作人員讓開位置,杜恪上前觀看,五米球的結構并非是一個球形,而是一個正方形,八個角的位置都有固定的光籠約束器,除此之外就是保護在外側的裝甲。
“之前的絕緣碳保護層太脆弱,核聚變發生后,即便是絕緣碳也無法維持住磁場的拉扯力量。不過自從有了龍糖材料后,我們將龍糖材料與絕緣碳混合,形成多層交互結構裝甲,終于可以抵抗住啟動時的磁場扭曲,所以五米球也就順勢搞定。”陳院士介紹道。
一旁的李院士贊道:“龍糖材料絕對是材料學的巔峰作品,杜院士您又一次讓技術實現飛躍。”
從目前的科學發展來看,始終是理論走在技術前面,原因就是材料跟不上,大大限制了技術的發展。而龍糖材料的出現,讓技術有了充足的發揮空間。
自然會推動科技向前飛躍。
對這些涉嫌拍馬屁的語言,杜恪已經免疫,直接問道:“功率輸出也調整了嗎,第二代核聚變的話,是不是會對現有材料構成沖擊?”第一代核聚變是氘氚聚變,第二代核聚變是氘與氦三聚變。
如今月球的氦三基地已經開采了大量氦三運輸回國,第二代核聚變也就順勢展開,新建的聚變核電站都是以第二代為主體,老的聚變核電站也在改造。不過氦三充足之后,只要技術達標,就能直接上第三代核聚變,也就是氦三與氦三聚變,成為最頂級的清潔能源。
“我們理論驗證過,第二代核聚變所需的光籠強度,是第一代的三倍左右,以目前龍糖絕緣碳復合材料的強度,多少要差一些,不過可以通過改良光籠的相控陣布局,調整溢出的磁場扭曲,進而維持住二代磁場……但是要維持這么小的體積,難度比較大。”
陳院士指了指五米球,繼續說道:“這個五米球已經壓縮到了極致,換成二代核聚變后,真的很難想像要怎么進行壓縮,才能達標。”
李院士補充道:“設想中的一米球,更是不知從什么地方著手。”
“慢慢來,目前來說五米球已經夠用,飛船用一代技術的五米球足矣。聚變核電站可以直接建設第三代技術……第三代技術你們可以完成吧?”
“技術不難,無非是多套幾層相控陣光籠,約束住聚變反應即可。”
“嗯那就好,這樣吧,你們這邊支援一個團隊,去超級環幫著把對撞機改良一下,用上這個龍糖絕緣碳符合材料,把能量設計功率提升到最大。”
“行,沒問題。”
參觀一趟五米球,順便帶著一支技術團隊前往超級環進行改良升級,這一年基本上就翻篇了。紛紛擾擾發生了太多事情,地共體的組建,月球科學院的推動,飛車的推廣,還有蒂加登d外星文明的發現,都讓2032年有著充滿魔幻氣息的意義,地球人不再孤獨。
轟隆隆,轟隆隆。
廬州市的街頭上,推土機正在將磚頭碎石鏟走。
這是昔日的夏科大校區,如今夏科大已經整體搬遷到科大空城,所以留下來的校區被拆除,并規劃成公園了。隨著首批三座空城升空,如今又有十二座空城正在建設中,未來華夏的科研項目幾乎能搬遷的都要搬遷到空城之中。隨時準備隱形,規避打擊。
未來的地面城市,主要就是從事農業、工業和居民居住。
身為科教城的廬州市,正在去科研化,這是未來城市必須要走的路。并且一些諸如科大閃電、蜃景科技的高科技企業,也將陸續搬遷到空城之中,這些核心科技領域的參與組織,都是國家重要的支柱。
“老公,我們什么時候搬遷?”水靜拉著女兒杜星云,看著被拆掉的夏科大校區,詢問道。
杜恪抱著小兒子杜星辰,身后還跟著抱著足球的大兒子杜星宇,聞言說道:“應該快了,只是實驗室的布置還沒妥當,明年夏天之前,應該能搬進去了。”
四周圍,穿著便衣的保鏢們,時刻關注著周邊一切環境,確保杜恪一家五口的安全。
“唉,住慣了杜府別墅,真不想去天上住著。”
“天上畢竟安全,如有可能,我們甚至可以去月球居住,那里才是真正的絕對安全地帶,哪怕地球上發生毀滅世界的戰爭,也波及不到月球。”杜恪笑道。
既然夏科大等一系列科研高校、實驗室,都搬遷到科大空城去了,杜恪再住在杜府別墅也沒意義了,所以國家為他單獨設計了一棟“空中大別墅”,然后融入科大空城。擁有類似待遇的科學家,只有杜恪一個人,其他任何科學家,都只是住進配套的空中小區而已。
但沒有人說閑話,杜恪的地位值得擁有這一切。
“去月球多無聊,還不如住空城呢,雖然我們單位的同事都留在地面,空城至少有夏科大的一些老朋友。”水靜說道,她一直在皖省特科部門當個閑職領導,如今搬去科大空城,來往不方便,自然單位也要跟著換,原來的人際關系也就隨之疏遠了。
“你要是覺得悶,我就讓人把你之前的幾個要好同事,也給調去科大空城。”
“那還是算了吧,不用這么麻煩。”
“沒事,我們的事情就是國家的事情。”杜恪說的理所當然,實際也的確是理所當然,他這樣的科學家,享受什么待遇都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