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是去哪里鬼混到天亮?”鹿荷淡漠一笑,溫柔的笑意柔和了他硬朗的輪廓,他的溫柔與云亦淼不同,他像是暖陽般炙熱,而云亦淼是帶著曙光希望。
“你怎么來了?”云亦淼低聲問,嗓音沙啞撩人,他慵懶抬了抬眉,一臉的徹夜未眠,眼底有些猩紅。
“還不是你先爽約,我這不親自上門拜訪?不過這等別院到有些拉低了你的身份。”鹿荷輕輕撩起耳邊秀發,齊肩的長發顯得他格外溫雅。
“有其他事?”云亦淼暗壓下心中不悅。
“那倒沒有,我只是聽說你去一中當老師了,真巧,我過幾天也要去一中,有一場音樂比賽請我去做評委。”
“那就出去。”云亦淼淡淡道。
鹿荷故作傷心的擦了擦眼角淚痕,“真過分,想當初你跟我學小提琴時,可不是這樣的,來叫聲師父聽聽?”
他面容很美,輕輕抹眼的動作到有幾分美人的樣子。
云亦淼眸色微沉,越來越深,緩緩道,“想聽我叫師父?”
他壓低了嗓音,隱藏著危險和森涼。
“沒良心的,怎么還威脅上了。”鹿荷他俊美的臉湊近云亦淼,看見他眼底的青白,嘖嘖兩聲,“一夜未眠?昨晚瞧上了哪家姑娘?”
他知道云亦淼睡覺時間極為規律,也格外自律,很少熬夜,幾乎是老干部的作息。
“與你無關,我要休息了,出去。”
云亦淼下了逐客令。
“我最近瞧上了一個小丫頭,她拉的小提琴很符合我標準,是塊好苗子,我打算收她為徒。”鹿荷不疾不徐道。
這也是他來南城的原因。
鹿荷是Z國年輕有名的小提琴家,也是國家承認的國家級演奏者,他的名聲在京城可謂是家喻戶曉,他很年輕,才三十歲,就已經站在了行業最頂端。
他性格格為怪癖,喜怒陰晴不定,有時候溫柔的像翩翩紳士,又有時候暴躁的像個地痞流氓,甚至也有人說見過他安靜的像個小孩,眾說紛紜。
“那是你的事。”
“嗯,我也是告訴你一下,畢竟那個小丫頭性格很軟,我很喜歡。”鹿荷拍了拍云亦淼肩膀,打了個哈欠,便離開了云家。
等到鹿荷離開了,云意才出來。
“先生抱歉,我沒有攔住鹿荷。”云意略帶歉意道。
“你也攔不住他,椅子丟了。”他向來有潔癖,不喜歡別人碰他的東西。
云意視線落在那張無辜的椅子上,“是。”
炙熱的晨曦從天邊亮起,緩緩照射進落地窗前,落在她纖長的睫羽上,映下層層的蔭翳。
其實早在云亦淼走后不久,她就醒了過來,從床上爬起來,收拾好后,下了樓。
許晚早已坐在了餐桌上,常媽站在她身后,替她捏著肩膀,許是按壓的太舒服,許晚閉著眼享受著。
“夫人,二小姐下來了。”常媽小聲說道。
許晚緩緩睜開了眼眸,面無表情,忽然勾起一抹溫和的笑意,“九矜,怎么起來的這么早?”
林九矜拉開椅子,坐在她的對面,淡淡道,“您不用這么客氣,家里沒有別人。”
言外之意,無需對她這么親昵。
許晚勾唇笑了笑,未上妝的她多了幾份柔和少了幾分泠冽,“我知道你是介意我之前的態度,我養你四年總歸還有感情在,我也不想我們之間搞得太尷尬。”
一番話說的真切實意。
林九矜沒有說話,靜靜這樣望著她,許久后才緩緩道,“怎么會呢。”
尷尬是對于最熟悉或者最陌生的人。
而她們恰好在這兩者之間。
林九矜吃完早飯,便離開了林家。
常媽眼珠轉動下,不解問,“夫人,干嘛要把她接回來,當初是她要離開的,如今又回來是什么事?”
“好了,這件事別再提了,老爺子知道了會不高興。”說完,她美艷的臉上浮起一抹陰森的笑意,眼里充斥著森涼的氣息。
一中門口。
林九矜剛到校門口,就看見立在廣告牌下的謝絕,他雙手慵懶的插著兜,似乎在那里等了很久了。
林九矜也看見了他,淡漠掃了一眼,就走進了校園,謝絕不慌不忙跟上她腳步,只是在樓下花園遇見了言柔柔。
她瞧見謝絕時,身體明顯一僵,臉色立馬變得慘白,潛意識小心翼翼往后退了幾步,與他保持著安全距離。
謝絕朝她挑挑眉,露出一抹怪異的笑,看得言柔柔頭皮發麻,她在這里是等林九矜,沒想到會遇見她一生的噩夢。
“九矜,我還是想問問你,能告訴我那天救我的人是誰嗎?”言柔柔輕聲問。
林九矜還沒說話,身后謝絕那陰森的嗓音就在身后響起,“想知道是誰問我不就行了?我可以全都告訴你。”
她問的很小聲,可還是被謝絕聽見了,他耳力已于常人,這也是他為什么殺人多年未被抓住的原因之一。
言柔柔雙眸顫抖著,她死死盯著謝絕,生怕他會有其他動作。
謝絕笑了笑,此刻的言柔柔像只受驚的小貓,他喜歡看這個女孩害怕的樣子,瞳孔寫滿了惶恐。
“我不認識他,你也不用向我打聽。”
林九矜握著她的手腕,拉著她上了二樓,而這一幕正巧被文一禾瞧見了。
她看著那熟悉的男人,小聲問,“你看那個像不像之前電視上報道的那個變態殺人兇手?”
旁邊的女生瞧了一眼,“你別說還真像,不過他不是被關在了精神病院里嗎?應該不是同一個人吧。”
文一禾搖搖頭,“我看過那篇報道那個兇手臉上有條明顯的疤痕,等下看他有沒有就知道了。”
謝絕聽見有人靠近,轉頭看下那邊,而文一禾旁邊的女生正好瞧見,他右臉上一條很長的傷痕,她突然震驚捂住嘴,“一禾,他有……”
文一禾強迫自己保持鎮定,“我也看到了,這里是校園他應該不敢亂來,我們先假裝沒看見。”
謝絕視線里閃過兩抹僵硬的身影,他只是覺得有些好笑,明明害怕他,卻故作鎮定。
不過他的目的不是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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