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警車聲漸近的時候,女人終于松口:“他們對渡荊不熟悉,地方是我選的,我帶你們過去。”
……
“余歡,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再給我一個機會……”秦洛川的話音未落,門被人一腳踹開。
他臉色扭曲地看向門外,卻在下一刻變成惶恐。
傅瑾珩站在那里,臉上的戾氣一觸即破。
他所有的隱忍不發,在看見余歡被束縛手腳以后,瞬間變成了滔天的怒意。但是他害怕嚇到余歡,刻意壓制,周身氣場異常詭異。
秦洛川對傅瑾珩的忌憚刻在骨子里,或者說,海城有誰能不忌憚他。此時,他戰戰兢兢地站了起來,連語調都有一些結巴:“九……九爺,我之前沒有綁住余歡的,是剛剛才……”
秦洛川說到這里,說不下去了,悻悻閉嘴。
傅瑾珩沒有理會他,他先是看向余歡,直到確定她衣衫未亂,沒有被毆打過的痕跡,目光才落在秦洛川身上。只不過他的視線一瞬趨于狠戾,凜冽又冰冷,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秦洛川只覺得全身的血,冷得一干二凈。
他蒼白著臉,在傅瑾珩舉步走過來的時候,下意識站到了一邊。
而余歡看著眼前面沉如水的男子,眼底的光卻是堅定而溫柔,她笑著道:“我就知道,我知道你會來的。”
如果之前,她對這份感情,對傅瑾珩還有猶疑。那么現在,是徹底沒有了。
一個人究竟要多愛你,才會在你失去音訊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天南海北地找你。
如果,這都不算愛……
而傅瑾珩在看見余歡之后,心就開始悶悶的疼。他厭惡這種不在他預期之中的事,余歡的一點點意外,都能讓他的情緒不安。
此時,他蹲下身,旁若無人地解開余歡身上的束縛。
大概是因為綁得太緊,余歡的手腕處有一圈淤青。
傅瑾珩的眉眼,不止一點點冰冷下去。
他將余歡的手放在手心里,憐惜地吻了吻,終于開口,說了第一句話:“疼嗎?“
余歡知道,傅瑾珩現在的情緒,在爆發的邊緣。
只要她稍微流露出一絲絲的委屈,她毫不懷疑,傅瑾珩會要了秦洛川的命。
她不在乎秦洛川,可是她不想,也不能讓傅瑾珩為她染上血。
因此,她笑著,笑意未減:“不疼,一點都不疼。我們離開這里吧,好不好?”
傅瑾珩說:“好,我帶你離開。”
他說完,橫抱起了坐在床塌上的余歡。
余歡用手勾住他的脖頸,之后,她將臉埋在他的肩窩處。
事情發展到現在,秦洛川終于在極度的不安之中跟了過去,他小心翼翼地開口:“九爺……我……”
秦洛川的話音未落,傅瑾珩便一腳踹在了他的腰腹處。
他抱著余歡,可是絲毫不影響這一腳的發揮。
秦洛川整個人幾乎是飛了出去,砸在了窗臺上,又摔落在地上。
聲音之大,讓余歡覺得估計是撞斷了肋骨。
她頓時抬起了頭,下意識就想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