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吖?為何如此對待我這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女子?
我被四把槍威脅著走出房間,來到走廊盡頭的金屬門前。
這扇門跟車庫門一樣大,也是向上升的打開方式,門內是天然巖洞,進門就是大坑,坑里全是毒蟲,五顏六色、五彩斑斕,個頭沒有超過毛毛蟲的,不過數量是真多,得有上萬斤。
把我扔下去,它們瞬間就會將我淹沒。
金屬門上方也裝了監控,還有喇叭,我被推到毒蟲坑邊,喇叭里傳出大嗓門的聲音,他給我下了最后通牒。
我仍然堅稱自己不知道耳環的秘密,大嗓門讓壯漢動手,離我最近的那名壯漢伸手過來推我。
蟲坑大約有五六米深,這個高度我跳下去也不會摔倒。
但我的衣服會弄臟,所以我閃身躲過他伸過來的手,接著矮身伸腿掃向他腳下。
他放棄躲閃選擇開槍,這是個多么嚴重的錯誤,子彈確實擊中我的頭,可他也被我掃倒在地。
我中槍后立馬補了一腳,把他踢飛,他在震驚中跌向坑底。
“還好沒打身上。”我摸摸中槍的位置,一根頭發都沒掉。
其他三名壯漢正打算開槍,見此情景及時放開扣在扳機上的手指。
“今天誰也別走。”我說著跑出金屬門,趁他們愣神的功夫跑進走廊。
我的目標是大門口,我找到進來的入口,打倒守衛,奪下他們的武器,代替他們守門。
現在是我怕他們跑了,剛剛的監控視頻我得銷毀。
大嗓門派了一隊人來追殺我,他們向我發起猛烈攻擊,子彈飛射如雨,把大門口的門衛室都打爛了,除了我沒東西幸免。
失去掩體的我只能生扛,等他們全被我撂倒,再上前扒件完好的外套穿。
我不知道我們此時在哪國的地界,他們敢這樣明目張膽的舞刀弄槍。
或許他們想著,這里位置偏僻隱蔽,是殺人滅口的好地方,卻不知道我也是這么想的。
他們不止打壞了門衛室,還有附近的監控設備,想知道我死了沒有,大嗓門還得派人過來查看。
我等了一會兒,沒等到他派來的人,倒是等來了陳清寒。
他說大嗓門帶人往里邊去了,他懷疑他們是在盜掘古墓,而且開工不是一天兩天了。
大嗓門怕我逃出去壞了他的事,所以他急忙帶人往里沖,并且引爆了埋在大門上方的炸/藥,有碎石掉落堵在門外,石頭砸壞了大門的升降裝置,在里面按開關,門也打不開。
我問陳清寒怎么辦,是我燒開門我們倆先出去,還是往里去追大嗓門。
陳清寒擔心大嗓門進去破壞文物,所以想盡快追上他。
我在金屬門上方燒出一個窟窿,陳清寒把他的定位手表放到窟窿邊,前方情況不明,把手表放在這,掌門派人找我們,至少能找到這個位置。
放下手表,我們立刻調頭,向建筑的深處追去。
大嗓門不可能帶著具棺材四處恐嚇人,那棺材必然是他就地取材,從建筑深處挖出來的。
里面應該還有更有價值的文物,只是不知道這些文物在不在華夏的地界上。
我在地下世界是個路癡,全程跟著陳清寒走,他在走廊里找到隱藏通道,帶著我走進一片全新區域。
這里的房間裝滿了大大小小的箱子,房門沒有上鎖,箱子上貼的標簽,和里面放的東西完全不符,標簽上全是外文,看樣子是要運往海外。
里面裝著瓶瓶罐罐,還有鍋碗瓢盆,多是些生活用品。
我們穿過三條走廊,最終來到一扇石門前,一路走來看到的都是現代建筑,唯有這扇石門,明顯不屬于這個時代。
石門緊閉,陳清寒在門邊仔細檢查,破解機關他是好手,有他在我就不用動腦。
他轉動門上的幾個輪子,這幾個輪子大小不一,在門上的排列順序也沒有規律。
顯然這是個密碼裝置,有的輪子需要單轉,有的輪子要兩個一起轉,陳清寒花了幾分鐘把門給鼓搗開了。
門后是一條墓道,我和陳清寒站在門口,突然間,兩團黃煙從門內左右兩邊噴出來。
這煙不是冒出來,是猛然間噴出來,噴的猝不及防,只要不是事先戴好了防毒面具,多少會吸進去一點。
不過那是普通人,我沐浴在毒煙里沒有躲閃,繼續向前邁步走進墓道。
原來門口兩側的墻壁上,鑲嵌著兩顆骷髏頭,看著像裝飾品,然而毒煙就是從骷髏頭里噴出來的。
陳清寒退了一步,躲開毒煙,正要邁步走進墓道,我沖他擺手,示意他等在原地。
“別鬧,快回來。”
“你在那兒等著別動,我給你趟機關。”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在古墓里給你趟雷。
陳清寒想進來拉我,我瞪他一眼,唬起臉,他沒辦法,只得乖乖呆在門外。
我在墓道里小跑著過去、翻著跟斗回來,觸動的機關一個接一個。
我讓陳清寒看清楚了,哪安全、哪有機關,一會兒他走的時候注意點。
這條墓道里的機關挺老套的,沒什么新意,也不復雜,我來回趟了一遍,陳清寒變順順利利的通過了。
這里沒有監控,我可以隨意地使用業火,沒有機關能傷我。
穿過墓道,接下來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是一座橋,不,應該說是七座橋。
而且橋橋都通到對面,表面看著走哪一座都可以,實際上應該只有一座橋是正確的路。
大嗓門在外邊建了房子,他不至于到現在都不知道哪條是正確的路,按說我們跟著他走就可以。
然而地面沒有腳印,橋上也沒有,我們不知道他走的究竟是哪一座。
墓道外的地面鋪著石磚,可能每天都有人打掃,地面很干凈,沒有積灰。
橋上更干凈,這七座橋都是由水晶制成,如同彩虹的顏色,七橋七色,墓道外有燈,在燈光的照射下,七座橋猶如地下彩虹。
“走錯了會怎么樣?要是橋塌了,那就可惜了。”這么多的水晶,白菜價也能賣不少錢。
如果組合到一起賣,那可值錢了,這可是地下產物,且是人工修造,加上年頭,簡直是世間罕見的寶物。
陳清寒斜我一眼,“你眼里只有錢。”
我立馬回嘴:“還有你呢。”
他嘴角翹了翹,像只被順毛的貓,隨即表情一肅、認真地觀察起這七座橋。
這樣的奇觀都不算什么,擺在墓道口這,說明里邊有更驚人的東西,我止不住產生期待。
黃金城我都見過了,就算前邊有金山,我也不會驚訝,希望是更令人驚嘆的東西。
陳清寒找到正確的那條路,他觀察入微,在橋頭處發現了一根頭發。
那根頭發只有兩寸長,他用手帕擦地擦出來的,用眼睛看根本分辨不出來。
“要是打掃衛生的大叔掉的呢?”我看著陳清寒指出的那座橋,赤橋,這橋單看像是一條血路。
頭發又不是掉在橋上,是橋頭下邊的地磚上,也許打掃衛生的人掃到那,自己掉了根頭發,他并沒有走上赤橋,這怎么辦?
陳清寒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那咱們分頭行動,你等在這,我上去試試。”
“唉,其實咱們也可以往好的方面想,七座橋全完好無損的架在這,可能走錯了橋也不會塌。”我想大嗓門當初發現這里,難道就沒走錯過路?也許他走錯過,但橋沒塌。
“不塌更危險。”陳清寒若有所思道。
“咱們有實驗品,大門口還有一堆尸體呢,要不然把他們搬來試試?”
“給他們留個全尸吧,陛下。”
“哦,行。”
正當我和陳清寒猶豫不決時,墓道里傳來一陣腳步聲,這些腳步聲有規律的移動,他們避開了墓道地面的機關踏板。
這是大嗓門那邊的人!
這一認知讓我意識到我和陳清寒有麻煩了,我們把定位手表留在大門口召喚救援,大嗓門也可以向外面的人求助。
說不定他在本地很有勢力,他的人到的比我們的快。
我們不能因為后邊有人追上來就自亂陣腳,于是我和陳清寒站在橋頭處,跟墓道里出來的人說
他們的長相一看就是外國人,但是當他們看到我和陳清寒,說的卻是漢語,就是口音比較重。
他們手里同樣有槍,領頭的人問陳清寒,是不是他知道耳環的秘密。
他這么一問,就更證明他和大嗓門是一伙的,我覺得有意思的是,他們都相信了陳清寒的謊話。
陳清寒說是,但不走到最后一步,他不會把秘密說出來,寧可帶進棺材里,也不會便宜別人。
領頭的男人沖手下使了個眼色,立刻有兩個人沖上來,要把我推進橋下的深淵里去。
他們威脅陳清寒,不說出秘密就把我殺掉。
這招大嗓門已經用過了,而且在我和陳清寒身上各試一次。
陳清寒自然不為所動,那兩個人真敢動手的話,掉下去的就是他們。
領頭的男人見陳清寒郎心似鐵,不再拿我威脅他,還答應帶他去見最后的秘密。
由于我已經失去價值,他們不肯帶我一起去,把我丟在了橋這邊。
陳清寒也想我能留在這邊,希望我去檢查下定位手表,別被這伙人給砸壞了,掌門找不到我們。
我目送他們走上那座赤橋,平安順利的過到那邊,等他們的身影消失在橋的另一頭,我趕緊轉身跑回墓道里,到塌方的大門口去找陳清寒的手表。
到大門口一看,他們居然是用挖掘機將大門挖開,陳清寒的手表不知掉到哪個石頭堆里去了。
我在原來的位置附近挖了半天,奈何沒找著,我忽然想起來,大嗓門沒收了我們的手機,于是回到大嗓門的辦公室,最終在他抽屜里找到了我和陳清寒的手機。
手機開機顯示還有電,但信號特別弱,打不出去電話也發不了短信,我拿著手機來到大門外邊。
這地方荒山野嶺,還在不在華夏境內都不好說,我找了塊高點的巖石,把手機放到上面,但愿掌門能找到我們。
巖石山中間有一條路通向外面,路邊停著工程用車,不過車牌和車身上的字都不是漢字。
我沒有細看,也不敢往遠走,放好手機馬上回到建筑里,其實大門上方也有字,門上和門邊都掛著鐵牌子,可惜我不認識上面的字。
我從大嗓門辦公室的柜子里找到一只空背包,假如這是在境外,也許我能從古墓里背點東西回去。
一路小跑回到彩虹橋的橋頭,這回不用猶豫,我邁步走上赤橋,來到橋另一端的平臺,我尋找著陳清寒留下的暗號。
這邊前方只有一條路,我沒找到暗號,只好先進通道走著瞧。
這條通道里的機關,比上一條里的猛得多。
我感覺自己像參加了十項鐵人拉力賽,最后終于到達終點,通道里的機關已經被我破壞殆盡。
這些機關如果不破壞掉,根本沒法走過來,除非知道機關的秘訣,可我不知道,也不會看,只好將它們暴力破壞。
再往前,是一個水池空間,要通過只能踩著一塊塊浮石踏過去,這些石頭表面看著高度一致,可一腳踩下去,有的只會下降兩厘米,有的會一直沉到底。
水池里肯定藏有致命的東西,我實在沒辦法了,咬咬牙,把整個水池燒干,連浮石帶水,一起燒成灰。
好在水池空間不是特別大,跟游泳館的游泳池差不多。
水池燒干,變成了一個大坑,我跳進坑里,走到對面再爬上去。
問題肯定藏在水里,我這么走過去什么事也沒有。
來到對面又是一條通道,不過這條通道里有壁畫,我沒心情看上面的內容,徑直快速往前走。
走著走著就聽到前方有說話的聲音,大嗓門的聲音是我最先聽到的,他們似乎在商量如何打開一扇門。
實際我們之間的距離少說得有200米遠,我盡量放輕腳步,悄悄靠近他們。
壁畫通道的盡頭,是一個類似陪葬坑的空間,墻上有四方的凹槽,里面放著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