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憶雪居,就像破碎的夢,只是自己一直在努力的小心翼翼做著的夢,不愿清醒。
佘府。
“準少夫人,太子府……不,廢太子府里的密探來報,說是親眼看見廢太子親手掐死了楊良娣。”孜鳶稟報道。
“拓跋珣果然不負所望,為了得到《易陽傳》,一次又一次殺死深愛他的女人。”小丫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卻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快樂。
她閉上眼,腦海里浮現的是立在懸崖邊上的身著嫁衣的女子,那滿眼的絕望,眼角的那一滴飽含恨意的淚。
就算遭人侮辱,失去孩子,但她沒有選擇赴死。真正殺死她的,是背叛,是最愛之人的背叛。
而就是這樣一個道貌岸然,口口聲聲說著愛她的話,做的,卻是傷害她的事。
在懸崖邊上,在祭天臺……
而如今,他應該也嘗到這種滋味,就讓他慢慢享受這種折磨吧。
憶雪居。
“嗙——”瓷器破碎的聲音。
“主子,宮里傳來冷宮的消息……”劍寂低沉的聲音欲言又止。
“冷宮?母妃她怎么了?!”拓跋珣突然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劍寂的表情,暗覺不妙。
“冷宮突然著火,火勢兇猛,娘娘已經……”
“你說什么?!母妃……”
“已經找到娘娘的鳳體,被燒焦了。”
“母妃——”拓跋珣崩潰的跪在地上,而膝蓋就算被地上的碎瓷片劃破,流血,也毫不覺疼。
“母妃……兒臣不孝……兒臣沒能保護好你……兒臣沒用……丟了太子之位……”眼中全是悔恨的淚,劃過白玉般的臉頰。
突然冷靜下來的拓跋珣冷冷問道:“怎么會突然著火?!”
“宮里的人相傳,沉月公主去了一趟冷宮之后,便起火了。”
“沉月公主。”琥珀般的雙眸冰冷寒徹,殺意沸騰。
佘府。
“稟準六王妃,茲夷國三王子在門外求見。”門口侍衛來報。
這個草包,差點害死自己了。小丫心想。
“讓他進來。”
“是。”
“若雪!你沒事兒吧?”裴東隅一臉興奮地沖進來,身后跟著一臉不悅的婁香。
“三王子殿下,你的玩笑開大了。”小丫淡淡道。
“若雪,本王沒開玩笑,本王是認真的。本王就是要娶你,本王要讓你做本王的王妃。”
“你要娶我,有沒有問過我的意見?我現在是準六王妃,已經與六皇子定親,現在是他名義上的妻。你現在是在強奪人妻。”
“本王不管你是誰,本王就是要你做本王的王妃。”
小丫心里翻了一個白眼,“裴東隅,給你點顏色,你還開起染房了是不?是不是蝶戀花的毒沒讓你享受夠?你非要找事兒?”
“毒?”裴東隅一聽,身體條件反射般向后退了幾步。
小丫瞧著裴東隅的神情,心底一笑,“最近,我剛研制了一種新毒。會隨著一年四季氣候溫度不同,對身體產生的疼痛感不同。正愁沒人幫我試毒,要不……”
小丫朝著裴東隅上下打量一番,
裴東隅看著這眼神,有些背后發寒,兩手抱住自己,做警備狀態,“你想干嘛?!”
“你不是說你要娶我嗎?我這個人呢……喜歡煉制各種稀奇古怪的毒,經常缺試毒的小白鼠。這一缺,我就忍不住找人試毒……”
“要不,你先幫我試一試,我這新煉制的毒藥?如何?”小丫故意挑眉問道。
“試……試毒?”裴東隅躲在婁香身后,“本王怎么以前沒聽你說過,你還有這癖好?”
“要不然,我怎么能解了你身上的蝶之戀之毒呢?”小丫壞壞笑道。
“都是一次又一次試驗出來的。裴東隅,沒事兒,試著試著咱就習慣了!習慣了就好了!”
“不就是需要有人試毒嘛!本王可以為你安排其他人試毒!”
“我這個人,還有一個特殊癖好,有時候會心血來潮,突然找人試毒。這順手的,就是身邊親近之人。”
“若雪,你別嚇本王,你分明是不想遠嫁和親,故意找的說辭,本王不信。”
“你不信?以前六皇子就親自為我試毒。”
“六皇子?他為你試毒?本王不信!”
“千真萬確。”遠處響起白陌染戲謔的聲音。
裴東隅望著笑若春風的白陌染,弱弱問道:“你真的親身為若雪試過毒?”
“本王記得,本王告訴過你,在你中蝶之戀之毒以前,我已經中毒,并且已經解毒。”白陌染朝著小丫眨眼。
小丫低頭淺笑。
想起當初在蘇府的時候,那時候超級討厭他,便用各種毒藥折磨他。
那時的他,是名副其實的試毒小白鼠。
“若雪,聽聞你最近又煉制了新的毒藥?”白陌染挑眉問道。
“嗯。”
“快給本王用上,上次不是說的,這次煉好了先用本王試毒嗎?”
“我倒忘了。”小丫望著裴東隅,拉高了音調。
“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能忘呢?來吧,本王等不及了。”
“好勒!”小丫在懷中取出一粒藥丸,“這就是我新煉制的四季求死!但求死不能!”
喂進白陌染嘴里,白陌染笑著吞下,“嗯,味道還不錯。”
裴東隅睜大著眼睛看著倆人一唱一和,一臉不可思議。
“咚——”白陌染突然倒地上,不省人事。
“來人,將六皇子扶回房間。”小丫云淡風輕道。
裴東隅語氣有些結巴道:“他……他怎么了?”
“哦,沒事兒!他唇色發紫,雙眼泛白,應該是中毒了。”小丫極為冷淡的聲音解釋道。
“你……你確定他沒事兒?”這活生生的人,說倒下就倒下,面色發青,這雙眼都泛白了,怎么會沒事兒?
“哎呀!糟了,我的四季求生毒藥不應該是這反應啊!莫非是煉制失敗?”小丫突然故作慌張。
“那現在怎么辦?”裴東隅望著被拖走的白陌染,心里十分同情,甚至開始關心起他的安危。
“看來,趁著毒還未侵入肺腑,我必須馬上為他開膛破肚,將剛才那顆毒藥取出。”說著,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鋒利的小刀,眼神詭異。
裴東隅緊張的捂住自己的肚子,“開膛破肚?”
“嗯,上次也是這樣,才撿回他的小命。”小丫一本正經道。
“上次?”裴東隅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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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沒有姨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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