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天生力氣大。”承樂笑嘻嘻的拿了扇子給她扇扇:“公主,要不你下地走走。”
明儀伸了個懶腰,恨不得把自己拉長十幾寸:“燙腳,不想走。”
這理由,承樂無話可說。
明儀揉了揉眼睛,盤腿坐在藤椅上喝了小半盞酸梅湯,抱著白瓷小湯盅,看了眼偏西的日頭,瞅了瞅門口。
“這朝堂上,就沒點其他的動靜?不應該啊。”
承樂從身旁的木箱子里舀了一勺子碎冰放進桌上裝著酸梅湯的小瓷缸里,把明儀手里的小湯盅拿過來給她添了半盅,又還回去讓她繼續抱著。
“公主。”送消息的嬤嬤終于進來了,遞來一封信。
明儀趕緊拆開:“還真有動作,高知元舉薦了...沈修從?這個名字好耳熟啊。”
“就是鹿京獄政官家的公子,不過這個人奴婢與他有過嫌隙,未免偏頗,奴婢找人來問問。”承樂吩咐嬤嬤:“去把門口聽令的小廝喊一個過來。”
嬤嬤應了聲,很快就把小廝喊來了。
明儀已經規規矩矩的坐著了,只是手里依舊拿著信:“沈修從你可認得?”
“認得,鹿京諸公子以文武才情論資排輩,大公子第一,駙馬爺第二,華府公子第三,這個沈修從第四,此人一向自詡名仕,好結交,也有些文采,只是品行不好。”
明儀想了想:“品行不好?怎么說?”
小廝支支吾吾的不說話了。
“你大膽說就是了。”明儀讓承樂給他一個果子吃:“不說實話,就是騙人呢。”
小廝小心翼翼的拿了果子,這才說道:“因為鹿京的諸位公子都和朝廷對著干,所以誰也不參加朝廷對人才的選拔,真到了年紀,也是像大公子一樣要么從軍做個小兵,要么在衙門謀個小吏的官職。
沈修從他爹雖然是獄政官,他本人卻極為清高,不愿意去做個小吏,一心攀附高官,但是他又一向自詡為名仕裝清高,所以總是說一套做一套,就讓人十分看不起。
而且極喜歡出風頭,左右逢源,有一件事,小人說了公主就知道了,他想攀附高官需要錢,所以沈家與徐家傅家走的極近,這兩家都是皇商,家里不缺銀子,那徐小姐對沈修從更是愛慕非常。
可是沈修從和沈家絕口不提結親的事,卻一直往徐家要錢,徐家想要和官門結親抬高身價,所以沈家要了他們就給,可是那個沈修從只要有機會結交官家女子,他一定會行動,憑著他那一副好相貌,極少有不成功的。”
“嘖...”明儀咂咂嘴:“這不就是個人渣嗎?”
承樂點頭:“對,就是個人渣,公主是沒親眼看見,不但渣,還眼瞎。”
明儀疑惑的看著她:“嗯?”
“十公主就是和徐家傅家的小姐鬧了矛盾,明明十公主是被欺負的那個,可那個沈修從露面就說那兩位小姐是弱勢,還怪十公主太強勢了,你說他是不是瞎。”
明儀拉下臉:“是,他八成不知道景嫻的身份吧。”
“對,就是不知道,幸好不知道,不然可得惡心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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