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突然冒出來的代表定北侯府的華凌就讓他糟心了,這大王爺還跟著跳出來。
是想拆了他這把老骨頭嗎?
可是,他如果現在放棄,夏侯家豈會放過他?
不得已,護國公硬著頭皮抱拳:“臣愿意一試。”
神宗高興壞了,他不了解華凌的實力,所以對華凌的戰斗力也沒抱希望。
他現在,只求著大王爺能夠一拳打死這個老家伙。
“既然都愿意。”明儀不見高興神色:“那就今日,等護國公府的兩位公子都進宮了,就關上宮門,把事情好好解決,省的生出幺蛾子。”
關上宮門?
這四個字,著實耐人尋味。
“既然兵權的事坐下這般安排,那接下來就是后宮的事。”明儀把事情定下了。
全程旁聽的王妃后妃,無不心神大震,就連靈善,都在位置上久久不能平靜。
這一番對話,到處都是圈套,每個人都在最適合的時候說話,把事情一步步往目標推進,不該說的一個字不說,該說的絕對不會不說。
即便她們不懂國事,也能分辨出話里有話,能察覺到里面的危險。
護國公府才是解決兵權問題的扣子,顯然,明儀解開了。
先在國事上贏了他們,然后再談后宮,才能占據主動權。
“皇后娘娘如何了?”明儀直接問的靈善。
“皇后娘娘見紅昏迷,至今未醒,因著瓊妃執意要給皇后娘娘灌藥落胎,所以一夜功夫,太醫都沒辦法給皇后娘娘醫治。”靈善根本不是個藏著話的人:“方才承樂帶著曾大夫到了,才確定皇嗣無恙可以保住,現在還在鳳來殿。”
“皇后娘娘見紅不能止血,為了娘娘安康,本宮做主落胎,并無差錯。”夏侯華瓊看著明儀,理直氣壯:“而且,太醫也是這么說的,臣妾不過是照章辦事罷了,皇上不能過去做主,這也是沒法子的事。”
她這話,險些讓神宗把龍案上的硯臺砸下去。
“哪個太醫說的?”明儀鎮定多了。
夏侯華瓊大膽的與她對視:“太醫院副使,朱太醫。”
“很好。”明儀點頭,上次買通的太醫被他們家自己動手解決了,那這次還幫著做事的,只怕是沒辦法再回頭了。
既如此,留著也沒用。
抬眼看了看側門的承樂,承樂轉身就走了。
夏侯夫人問:“公主這是做什么?太醫們為娘娘好,難道還有罪了?”
“見紅而已,卻一夜不能止血,如此庸醫,哪里還能留著?”明儀含笑:“舅母不為其他人著想,也要為瓊妃著想,不過,舅母若是信任,那便留著他們的命,專門伺候瓊妃吧。”
她還能這么客氣,夏侯夫人心里十分不痛快:“那便多謝公主了。”
“不必。”明儀一切如常:“既然皇后的胎可以保住,便就該說說驚擾皇后的人了。”
她這么輕易就放過那些太醫了?
靈善皺眉,猜不到她是怎么想的。
夏侯華瓊抬手摸了摸步搖:“擲香囊的人是舒貴妃身邊的丫鬟,她已經親口承認,是受舒貴妃指使,而且,舒貴妃在自己隨身使用的小紅枕里面私藏麝香,還故意帶到皇后面前去,證據確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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