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讓三王爺去問問太醫院正是不是有事,可是話沒說完她就暈了,三王爺他們都慌得圍過來,穆玨立刻接住她,趕緊抱起來帶走。
冒雨趕回,又受了傷,在陰寒的大殿濕噠噠的坐了一上午,又來大風里吹了幾個時辰,是個男人也扛不住了。
她起燒的厲害,入了夜更是滾燙的嚇人,宮里安排了兩位太醫出來照看著。
宮里也不安寧,神宗一直陪著趙秋容,直到她睜眼醒了告訴她孩子沒事才離開去看貴妃,貴妃受傷不輕,神宗很上心,給趙秋容和明儀安排了太醫之外,還安排了兩名太醫分別去給三駙馬和華凌看傷,其余的太醫,他全部留在了華儀閣照看貴妃。
芷蘭軒請不到太醫,夏侯夫人直接把神醫從宮外接了進來,禁軍來告訴神宗,神宗也懶得管,他現在滿心都是舒貴妃的安危,根本不想聽見夏侯華瓊的任何消息。
用針用藥忙到深夜,神醫滿頭大汗的出來,夏侯夫人急忙迎過來:“孩子怎么樣?”
“保不住了,一夜沒休息,又被麝香傷了,再受了驚嚇摔倒,血水止不住的。”神醫擦了擦汗:“不過,這也是因禍得福了,娘娘的胎被人動了手腳,四個月的孩子就那么大的肚子,若是熬到生產之時,必定難產母子俱亡。”
夏侯夫人跌坐在椅子上,十分冷靜的安排:“保胎,無論如何,即便是早產,也要保下這個孩子,另外,不許把娘娘胎象不穩的事說出去。”
神醫不解,跟在她身邊的嬤嬤也不解。
夏侯夫人瞧了一眼內殿,遺憾嘆息:“皇上是不會再寵她的了,這個孩子要是沒了,機會也就丟了,必須生下來,還必須是男孩,保胎,實在保不住,再想別的法子,夏侯家那么多子弟,還尋不出一個適合的男嬰嗎?”
她極快的想到了法子,神醫和嬤嬤雖然吃驚,卻坦然接受。
夏侯家需要的只是一個皇子,其他人都不重要。
明儀第二天中午才醒,燒了一夜,她憔悴的不行,公主府的嬤嬤熬了白粥給她,又準備了些清爽開胃的小菜。
穆玨坐在床邊喂她,吃了小半碗她就吃不下去了,喝了藥,拿了塊熱毛巾蒙在臉上歇力。
“昨天,我站在大殿門口的時候挺失望的。”她拉著穆玨的手:“夏侯敬都去拿玉璽了,夏侯家的人都在大殿上打大臣了,除了陸相,竟然一個人都不敢站出來。
明明從鹿京趕回來的時候,我信心滿滿,覺得即便夏侯家囂張跋扈,即便皇上懦弱無能,但盛京怎么說也有那么多的王爺和大臣,最少會讓他們家有所顧忌。
結果,一個夏侯夫人帶著幾個嬤嬤就把后宮拿捏住了,就把王妃關押住了,就把長公主困住了,前朝更是,各個都害怕得罪他們家,誰也不敢出頭,都想著自己的那一畝三分地。
一個臣子都敢拿著自己寫的圣旨去逼皇上用印了,他們還無動于衷,還在期盼其他人站出來,更可笑的是,那個宮女撞死的時候,我把那些嬤嬤丟進獸籠里的時候,他們竟然不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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