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玨傍晚才回來,大裘里鼓鼓囊囊,跑著進來,看她在小榻上歪著看書,討夸獎的一樣湊過來:“你看這個。”
“什么?”明儀移開書瞧著。
他把懷里的東西拿出來:“芋頭圓子和炊皮,你這些日子吃得少,我就去買了,本來打算把廚子帶過來,結果蟾宮那里不借,氣死我了,只能買了藏在衣服里拿回來。”
“你回鹿京了?”明儀摸了摸那一摞小木盒子,還是燙的:“那么遠的路呢。”
他丟了大裘,熱的滿頭大汗:“盒子底下有一只銅盒,里面裝著火炭呢,這東西涼了很難嚼,快嘗嘗。”
“小郎君真好。”明儀放下書:“快把汗擦擦,不然等下頭疼。”
他隨意抹了一把,打開盒子,里面還有一對白瓷盒子,打開蓋子,熱氣騰騰,雪白的芋頭圓子上澆了玫瑰糖汁,金黃軟糯的炊皮伴著蘸醬,只是聞著味道就讓人饞了。
“還好沒灑。”他拿了筷子夾起一個,吹了吹自己吃了一口才喂過去:“到底不如現做現吃的,我都說了只借幾天就把人給送回去,那老頭不答應就不答應,還說我要是敢明搶,就去告訴我爹,太氣人了。”
明儀給他擦擦嘴:“已經很用心了,外面下著大雪呢,你這么快一個來回,也不怕路滑摔了。”
“我騎馬就沒摔過。”他又給明儀喂了一口:“而且我去的挺早的,你何時起的?有沒有休息好?”
明儀有點不好意思:“我睡到大中午才醒的的,對了,桌上有阿五給你的信。”
“信?”他詫異了一陣,扭頭看了看,對上明儀的眼睛,笑了一下:“嗯,他應該有事與我說。”
穆玨過去把信拿過來:“是我哥的寫的,柔然已退。”
“噗”明儀曉得了。
這故意送信的人,是想讓她覺得定北候府私自調動兵馬呢。
真是天真呀
“砰!”明儀重重拍桌子:“說,你哥什么時候和柔然打起來了?”
穆玨被她嚇得一機靈,一臉幽怨的看著她:“嚇著我了。”
“錯了錯了,你快配合配合。”明儀舔著臉哄他,還不忘嘟起嘴:“么么么”
他這才心情好點:“我家有兵權,指哪打哪,你管得著嗎?”
嘶小伙子,你這話略顯猖狂啊!
明儀狠了臉:“你可知道,這是挑釁君王。”
“我都挑釁皇上好多次了,還在乎多一次兩次嗎?”穆玨梗起脖子:“再說他也沒說啥啊。”
“你都挑釁好多次?”明儀賊兮兮的湊過去:“優秀啊”
穆玨一臉嘚瑟:“也就一般。”
“那你呢?”明儀再次入戲:“駙馬不得參政,你哥打仗贏了為什么告訴你?”
穆玨陪著她演:“我哥告訴我一個好消息不行嗎?我告訴你,對我客氣點,我家可是說哪打哪的大戶人家,惹毛了我,就把你關起來,讓你喊我哥哥。”
明儀抓起引枕揍他:“哥哥!哥哥!信不信我打死你?”
“哎哎哎!”他翻下小榻,生氣了:“誰說能動手的?你太欺負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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