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了那群碎嘴的嬤嬤遠了些,靈善把自己身邊的大丫鬟叫過來:“你去鹿京問問承樂,她們家公主是不是造孽了,怎么到處都在傳她婆家出事了?我怎么感覺說著說著好像她馬上就守寡了呢?”
“是,奴婢馬上就去。”大丫鬟趕緊讓人備馬。
靈善打算回屋睡一會兒,到了院門口才想起自己的屋子被霸占了,轉了一圈,她決定去書房待著。
“去哪?”三駙馬從她屋里出來:“換身衣裳,隨我...”
“不去。”靈善頭都沒回就走了。
她跑書房待著了,窩在椅子上,瞧了一會兒窗外的芭蕉樹,整個人就有些昏昏欲睡起來。
一個黑影突然罩下來,靈善下意識的舉起扇子擋住臉,身子一滑從椅子上出溜開蹲在書桌底下,然后看著三駙馬。
“有毛病嗎?”她有些冒火,鉆出書桌站遠了些:“我說了我不去。”
三駙馬也不爽了:“不是來求你,自作多情。”
他拉長了臉走人。
靈善挪回去坐下,小心臟‘嘭嘭嘭’的跳個不停。
方才還真嚇到她了。
周家,孫周氏也在呢。
三駙馬一回來,周家人就趕緊圍攏了過來。
“兒啊。”周夫人有些急切,又帶了幾分小心:“這定北侯府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三駙馬搖頭:“沒有,怎么了?”
“你就沒聽到什么流言?”周大人板著臉:“為父在衙門,都聽到了消息,說是出事了。”
三駙馬十分肯定:“并未,如今柔然和漠北都陳兵邊關,定北侯父子三人同上戰場,有人說他們出事了,似乎有些居心不良。”
周大人沒再說話,似乎是認同了。
“可是那日,我聽孫家小姑說,她在長孫宏的府里,曾聽到長孫宏和靜夫人商議著什么,她也說不清楚,我也沒問,但應該也不會是什么好事,這一家皇家兄妹,個個都是野狼肚子,又狠又狡猾,血親手足都能下死手去對付呢。”孫周氏有些捻酸。
三駙馬看著她:“姐姐近些日子回家過?姓孫的還好吧。”
“好什么好?”孫周氏提起這個就難受:“被明儀長公主派人打成那樣,現在就是一個廢物,先前雖然對我不好,但到底也是個齊全人,如今什么都不中用。”
三駙馬有點憋:“明儀長公主不把他打成那樣,只怕如今躺在床上的人就是你。”
“怎么這般說你姐姐?”周夫人不滿。
孫周氏凄凄楚楚:“娘,他是成了家的人,都學會為了討公主歡心不讓我們待在跟前的事了,袒護一下公主的姐妹,不是應該的嗎?”
周夫人心疼的摟住自己的女兒,拍了三駙馬兩下:“兩口子過日子,哪有不動手的?你姐姐年紀尚且不大,如今家里多了個廢物,婆家也被連累,她在孫家的日子艱難啊。”
“是你去鹿京求六公主的。”三駙馬起身:“爹娘,姐姐,我先回去了。”
他坐不住了,待著也是心煩。
出了周府,瞧著小孩手里提著舊巴巴的彩燈,他疑惑了一陣才問:“七夕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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