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犯渾,說什么氣話呀”榮陶陶身體顫抖、哆哆嗦嗦的對著二尾招了招手,“過來。”
二尾:???
你跟我說話呢?
看不出來我心情不好么?
榮陶陶一臉乖巧的眨了眨眼睛,處于晉級狀態中的他,行動的確有些受限,他心念一動,在二尾的身側留下了一道精神印記。
“咚”的一聲悶響!
榮陶陶一頭撞到了無形屏障上,雖然他的精神印記是留在二尾腳邊的,但他卻沒能閃爍出霜雪路徑的范圍。
在道路盡頭、圓形角斗場的門口處,榮陶陶捂著額頭,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看到這一幕,二尾的嘴角微微揚起。
她的心情難得好了一點,身影閃爍之間,她已經站在了榮陶陶的身側。
榮陶陶不由得心中一凜,果然!
二尾真的不受這里的空間規則束縛,她可以隨意出入無形屏障。
榮陶陶努力仰起頭,順著那極長的大長腿,一路看向上方,與二尾低頭俯視的狹長眼眸對上了。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沒關系,榮陶陶是誰啊?
“嘔”榮陶陶一口魂力,又吐在了二尾的軍靴上。
二尾:“......”
這一次,他得是故意的了吧?
她毫不猶豫,一腳踩在榮陶陶的肩膀上,直接將他蹬倒在地......
本就坐在地上的榮陶陶,并沒有不倒翁的本事,他像極了一個受氣的小媳婦兒,蜷縮在地上,不敢再抬眼看人。
這樣的一幕,當然被徐風華和高凌薇看在眼里,一時間,母女二人的面色有些古怪。
她們能清晰的察覺到,二尾的態度前后有所變化。
在規則改變之前,神秘的二尾就是一個冷漠的引路人、一個無情的裁判。
隨著戰斗的開始,她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嚴格按照制定的規則行事,不干擾不參與選拔戰斗。
但此刻,在尤爾德打破規則的前提下,二尾好像也認清楚了“游戲”的本質,她出現在了榮陶陶身旁,而且還對他動了手。
顯然,她這樣的舉動是一種親昵的表現。
一時間,高凌薇和徐風華都很期待,榮陶陶能從二尾這里得到什么樣的訊息。
此刻,榮陶陶的好奇心也的確按捺不住,小聲詢問著:“這位叫做尤爾德的神明,為什么要突然改變規則,她是對這樣一邊倒的戰場形式不滿么?”
二尾沒有言語,只是一聲冷哼:“哼。”
榮陶陶心中一動,小心翼翼的詢問著:“你對她很不滿,而且好像積怨許久?”
這一下,二尾卻是來了興趣:“何出此言。”
榮陶陶撇了撇嘴:“你給我當啟蒙教師的那幾年,我再怎么愚鈍、惹你不滿或失望,你都鮮少有不耐煩的時候。
你這樣級別的人,教導我一個菜雞都是如此,你應該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
所以這個尤爾德一定是慣犯,難道她總是這樣臨時改變主意?”
二尾忍不住微微挑眉。
這個小家伙是真的聰明!
二尾的心中的確很不滿,要知道,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
即便是在她的世界里,那位至高無上的神明都對她恭敬有加,而在尤爾德這里,二尾算是受了不少委屈。
看著榮陶陶那眼巴巴的小模樣,二尾仰頭看向了尤爾德,聲音沙啞:“我剛才說了,這里是選拔神明的地方。
她的生命即將走向盡頭,所以在這角斗場中,最終勝出的那個人會繼承她的一切。”
榮陶陶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倒也不算太過驚訝。
“這并不是我第一次經歷這種事。”二尾啞聲開口,“你也早該得出結論,我是來自異世界的人。在我的世界里,也有舊神隕落、新神上位一事。”
榮陶陶聽著微微心動:“所以你是新上位的神明?”
二尾搖了搖頭,并未在這一話題上展開,而是繼續道:“我們有著這樣的經歷與經驗,便受邀至此,選拔新神。
我自然想把成功的路數沿襲下來,在這個世界里,將故事重演一遍。”
榮陶陶:“嗯......”
二尾一聲冷笑:“事實上,計劃已經實施了,而且正常運作了數年,但尤爾德突然改變了主意。
她廢棄了我們已經被證明過的、行之有效的方法,猶如兒戲一般,突然重置了這個世界,變成了她想要的樣子。”
隱隱的,榮陶陶推測出了什么,輕聲道:“舊世之人?”
二尾低頭掃了一眼榮陶陶,眼中也帶著一絲贊賞。
榮陶陶心中一驚!
果真是舊世之人!
也就是說,受邀前來這個世界的二尾,將她世界內選拔神明的體系和方式帶了過來。
毫無疑問,就是星力、星圖、星技相關的力量體系。
每一個舊世之人,時至今日還能開啟胸前的星圖,但是無一例外,他們的星圖統統都被撕碎了。
就這樣在神明的股掌玩弄之間作廢了!
而且那些老人的過往歲月也被偷走了,走上了另外一條人生道路,與年幼時的記憶完全不符。
所以說,舊世之人才是第一批參與選拔的蕓蕓眾生!
無論他們是否能成功,或是要經歷幾代人的努力才能有子孫后代脫穎而出,這些統統都無所謂,重要的是,他們就是神明世界里的正常產物!
舊世之人不是瘋子,更不是受迫害妄想狂。
而隨著二尾的計劃展開,幾年過后,尤爾德突然變卦,讓二尾之前努力規劃的一切都付之東流?
尤爾德想不玩就不玩了?
想想那些可憐的舊世老者!
想想王天竹、張善之,再想想熔巖旋渦中那些歇斯底里的舊世老人!
如果不是真的被欺騙、背叛、拋棄......
這群古稀耄耋之年的老者,本該在家清凈度日、頤養天年,他們怎么可能撕心裂肺到這種地步,一門心思的想要摧毀這個世界?
谷
不愧是神明啊?
你隨隨便便的一個念頭,就要有無數普通人受苦受難!?
足以想象,這絕對不是幾個舊世之人的問題,而是整整一代人的問題!
那些精神力不夠強的、沒有覺醒的老者,直至現在都被蒙在鼓里,自認為從小到大的經歷都是正常的,記憶也都是自己的。
殊不知,在尤爾德的一念之間,他們的人生統統都被篡改了......
榮陶陶沉聲道:“尤爾德為什么這樣做?”
“不清楚,計劃開展的很順利,我找不到她改變主意的正當理由。”
二尾面色不悅:“也許是虛榮心作祟吧,也許尤爾德認為,她新創造的魂武世界比我帶來的體系更完美。”
榮陶陶抬眼看向了空中巨大的女性面龐:“虛榮心作祟么?
還是她知道自己大限將至,想多體驗體驗作為神明的優越感,那種居高臨下、掌控萬物生死的優越感?”
一句話,直接說到了二尾的心里。
榮陶陶可不是刻意的討好奉承,故意說二尾愛聽的話。
他所說的一切,都是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當女巨人尤爾德剛出現之時,榮陶陶的心中還充滿了敬畏。
那是一種發自心底的,對先祖血脈的崇拜與敬仰。
而此時此刻,一切都變了。
一個掌控著強大力量的將死之人罷了!
二尾環顧著光芒愈發璀璨的石板,輕聲道:“就像現在這樣。
無論我和她之間定下了多少規則,她總要通過一些方式,讓自己變得很有存在感。
也許就像你所說的那樣,織夢者要彰顯自己依舊是至高的存在,掌控著無上的權柄。”
榮陶陶:“織夢者?尤爾德的代號么?”
二尾:“這個世界最強種類的魂技是什么?”
榮陶陶:“精神類魂技?”
“嗯。”二尾輕輕頷首,沒再回應,而得到了提示的榮陶陶,心中則是念頭急轉!
這位神明最為突出的能力,是精神能力么?
精神類魂技的確很特殊,它們融于九大屬性之內,卻也脫離九大屬性之中。
“真是可憐。”二尾心中鄙夷,開口道,“她已是彌留之際、生命力幾乎耗盡,無法再像當年那般隨心所欲了。
你我在這里交流了這么久,她都沒有余力洞察,只能一門心思的改變規則。
這應該就是她最后一次享受權力帶來的美妙滋味了。”
“轟隆隆!”
二尾當即橫移一步,鋪天蓋地的魂力涌動,甚至讓她都有一絲窒息感。
榮陶陶身體周遭的魂力匯聚如海,濃郁得可怕,于憤怒中大踏步邁進了大魂校的段位!
“晉級!大魂校·初階!”
“晉級!魂法:九星之心·七星高階!”
毫無疑問的是,一朵蓮花的給養還在繼續,甚至還在不斷加大力度,依舊處于上升期。
而本該需要漫長時間跨越等級的他,在一朵蓮花的絕對輔助之下,提升的勢頭極其迅猛!
“我的蓮花有血蓮,她為何,不拿走?”榮陶陶的話語吃緊,與尤爾德完全不同,他的生命力極度旺盛,時刻都在向外溢著。
“你看到的,是年齡以‘萬年’為單位計算的種族,你以為她不想。”
二尾看著尤爾德,仿佛看到了一個歇斯底里的普通人:“所有能夠茍延殘喘的方式,她都已經用盡了,一切對她都沒有效果了。”
也對,以尤爾德的種種表現來看,如若能繼續存活下去,她不可能給任何人機會。
榮陶陶:“種種變故,你為什么,還要,給她,打工?幫她......”
“答應別人的事,總要做到。”說話間,二尾突然探下身,一手按在了榮陶陶的腦袋上,輕輕的揉了揉,“雖然受了些委屈,看到了神明死前的不堪......
好在,遇到了你。”
看得出來,二尾的如此舉動、包括這一番交流對話,她的心里已經將榮陶陶當成了最終獲勝者。
“咔嚓咔嚓!”
霎時間,一面面石板突然開啟,一個又一個身影被吸了進來。
“呵。”這一刻,榮陶陶卻是笑了。
同樣,二尾也笑了。
尤爾德認為,她臨時改變了規則,將所有擁有至寶的人統統叫上來,就能打破這一邊倒的趨勢?
她認為自己依舊是掌控一切、隨意操控一切的人?
榮陶陶:“說真的,她倒不如用僅剩的一絲的余力把我送出去。她真以為形式會改變,結果會改變?”
南誠、葉南溪、朱星、屠炎武、達莉亞、葉卡捷琳娜、葉洋...以及榮遠山!
織夢者·尤爾德,
你拽來的可不是我的敵人,恰恰相反,他們統統都是我的人!
織夢者?不錯的代號。
這個名頭,我踏馬今天要定了!
二尾:“因為她送不走你。”
“為什么?”
“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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