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大領主  第87章:有想法的新國君

類別: 歷史 | 上古先秦 | 春秋大領主 | 榮譽與忠誠   作者:榮譽與忠誠  書名:春秋大領主  更新時間:2020-09-08
 
無法進行外出勞動的季節有一個好處,就是誰都窩在家里面,進行人口調查會相當合適。

負責人口登記的衛睿,包括他的一些屬下,自然就要苦一些,冒著風雪一個又一個地方的串門。

等待春暖花開季節到來前,呂武再一次看到衛睿,不敢相信這么一個皮膚黝黑又粗糙,看上去還顯得無比憔悴的人,會是之前那個有點風度翩翩的男子。

樣貌看著不太好的衛睿,精神卻是極度有神采。

他是來向呂武匯報登記人口的進度。

“以今計,主治下可征男丁,為數三千四百二十六;適齡女,計為五千零七。”衛睿先講最重要的數據,心安理得地接過呂武遞來的一杯熱水,抿了一小口,放下陶杯,端正地坐好,繼續往下說道:“臣僅走訪十之七八,余下春耕前可辦妥。”

呂武在翻看竹簡。

他之前自己粗略地計算了一遍,領地內的人口將武士、屬民和奴隸算進去,大約是兩萬五千左右。

而那就真的是一個粗略的數據,肯定不是絕對靠譜。

衛睿說的可以征調男丁,指的是屬民中的青壯,也就是能安排成為“羨(預備役)”的人數。

先講關于軍事上的事情,的確是現在這個年代的頭等大事。

正常情況只會集結武士階層和必要的輔兵,可不是什么時候都屬于正常情況。

到了最為危機的時刻,誰還管那么多,能殺敵肯定就拉出來。

記錄的適齡女子,泛指的是能夠受孕階段的女人。

可能有點那什么,但有多少能受孕的女人,不但對一個民族重要,對一個家族同樣很關鍵。

衛睿只完成了百分之八十左右的進度,記錄在冊的人口數量卻是超過了呂武以為的兩萬五千,達到了三萬四千。

這個數字自然是連奴隸都算了進去,包括過來“陰”地后抓捕,還有上一次呂武去胡人地盤打秋風,帶回來的俘虜。

那一次,呂武分到了八百匹馬,牛一千四百頭,羊的數量則是多達一萬三千多只。

俘獲的人口方面,老呂家分到了五千的整數。

會有那么多,無外乎是韓無忌和魏絳很清楚自己是個怎么回事,將自己的那一份會多或少拿出來送給呂武,才能達到那樣的數量。

呂武該低調時會減弱自己的存在感,該爭的才不會客氣。

分到的五千俘虜中,有四千個女人,大部分都是適合生育的年齡;剩下的一千個男性,基本上也都是正當壯年。

有了這四千個女人,老呂家從男多女少,變成了女多男少。

而呂武一直想要得到一批白皮膚系,如愿地獲得了三百多個,還盡可能地挑女人。

說起白皮膚系,他好像記得趙氏嫡系有白種人血統來著?

家臣搞不懂呂武干么要那么多白種人,尤其是盡要一些白種女人。

至于呂武為什么要白種女人?

每一個時代都有屬于自己的審美觀,絕大多數的時候,中原人看白種人就是在看丑八怪。

呂武不一樣的。

所以,異域風情,懂?

當然了,他沒可能正式接納,只是當成了一種玩具。

關鍵詞“玩”,需要劃重點。

不一定是要搞顏色!

教育一幫樣貌完全有異華夏人的女仆,看她們穿著華夏衣冠干活,對呂武來講就是一種樂趣。

其余人搞不懂呂武的樂趣,只會以為是一種怪癖。

總的來講,被俘的胡人很溫順,比老呂家之前購買的那些要溫順得太多了。

呂武認為自己俘獲,與購買存在區別。

后來,他卻是搞懂了狀況。

原來只因為胡人的首領,他們的家人都在呂武手里,才會顯得那么溫順。

他琢磨了一下才搞明白什么情況。

這是一個講血統的年代,華夏文化圈是這樣,胡人其實更講究。

華夏貴族還能過繼,家臣和屬民一樣會服從。

胡人那邊,過繼可享受不到來自血統的優勢,他們就認準那個血脈傳承。

所以了,呂武掌握了那些首領一家的生死,其余的胡人就會很聽話。

了解到這一點的呂武,他增加了俘虜中那批有“高貴血脈”的待遇,發現其余的胡人竟然有那么點感恩戴德。

這樣一來,他覺得自己摸索到了一個新的法則。

直至冰雪融化,沒到萬物真正復蘇之際,老呂家又重新“活”了過來。

而呂武在視察領地的時候,有家臣來稟告,說是魏相來了。

算起來,呂武已經有七八個月沒跟魏相見過面?

他回到住宅,來會客的大堂見到了魏相。

“武。”魏相養了一個冬天,看上去好像長胖了一些?他問:“允我之甲,妥否?”

也就是在去年的差不多這時間,呂武離開國都新田,答應會幫魏相打造一件銅甲來著。

這事,他當然沒有忘記,只是不由自己親自動手。

魏相像是打趣好了,等待呂武屈膝跪坐到對面,說道:“君上有意與秦君會盟,使者已出新田。”

這個君上不再是晉景公,變成了姬壽曼(晉厲公)。

呂武并不知道那些事情,將要說話時,卻見一隊女仆端著待客的用品過來。

魏相之前已經看過這些女仆,說道:“武常常有意外之舉,此亦然。”

不就是一幫白種女人嗎?

連這都要拿出來調侃啊!

也就是關系好,否則同為貴族,相處起來才不會這么隨意。

“相,此來……”呂武等那些女仆退下,才繼續說道:“不為甲胄罷?”

魏相收斂起笑意,有些陰著臉,說道:“秦人多狡詐。”

這是秦國連續幾次失信,導致信用破產的結果。

晉國其實也不是次次講禮,可是很會找理由,還是中原霸主國,列國不敢多嗶嗶罷了。

新上位的國君,他想要有一番作為,認定改善與秦國的關系會是一個很好的開局。

只是,幾位卿覺得那是異想天開。

他們認定的是,沒有信用的秦人說什么都不能信。

再來,秦國東出是一種國策,哪可能會那么簡單就放棄?

不將秦國打疼的話,秦君哪怕是簽訂了什么盟約,一定不會拿自己的誓言當回事。

姬壽曼這位新君不喜歡眾卿的態度,偏執的以為是自己威勢還不夠,更想將事情給辦成了。

聽著聽著,呂武能想象得出來。

新君上位想要壓服眾貴族。

作為臣子不好直接硬頂國君。

國都新田又在醞釀新的風暴,誰都在盤算著什么,極為可能爆發出什么大事件?

那么,魏相來“陰”地,壓根就不是來散心的,必然是帶著很明確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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