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凰東南飛  第一百九十五章 晚宴后竟醉酒

類別: 古代言情 | 古代情緣 | 帝凰東南飛 | 旅途中的我們   作者:旅途中的我們  書名:帝凰東南飛  更新時間:2020-10-03
 
“九兒呀,你是姐姐,瑤瑤的性格你也曉得,雖日里總總是副大大咧咧的做派,但有口無心,從沒的半點兒壞心思,你姐妹二人可不能鬧別扭,有什么話兒,說開便可。”

姜沈聞言微微一笑,回道:“祖母您多慮了,九兒怎會同三妹妹動氣呢,疼她還來不及呢。”

“九兒,你都還有娘親在,但瑤瑤呢,這孩子可憐,打小便沒了娘,在外還總總遭人欺負,少了知冷暖的,你們這些個做兄弟姐妹的,本就該多多關照關照她,若她做錯了什么事,能擔待點兒最好,再不濟便教訓其一頓,可莫要背地里使絆子。”

姜沈眸光盡是異色,應了聲:“成,九兒都聽祖母的。”

姜老太太拉著姜沈的手,再使枯掌撫面,倒乖癢癢的。

語重心長道:“幾房孩子里,就數你性子溫和,遇事沉穩,祖母也曉得,九兒定不會欺負瑤瑤的,好了,祖母累了,你便出去吧。”

“嗯,那祖母早些歇息,九兒這就退下了。”姜沈緩緩為姜老太太掩上門簾,漸漸的,心有不悅。

見自家娘子出來了,鎖心趕忙上前,關心道:“娘子,您無事兒吧?!”

“無事兒。”姜沈嘴上說著無事兒,可面兒上卻寫滿了事。

全是心事。

鎖心看的明白,但自家娘子不愿說,她也不好繼續追問,只得跟在其身后,亦步亦趨地朝客套內走去。

走至半道上時,姜沈忽然停步,面露凝重之色,似在思量著什么一般。

鎖心瞧著納悶,詢道:“娘子,您這是怎的了?”

但聞姜沈沉著聲兒,詢道:“鎖心,我上回讓你買的東西,可還帶著?”

鎖心低下頭去,虧心事沒做,人卻虛起來了,支支吾吾道:“二娘子……奴婢……奴婢一直貼身帶著,可……這么做會不會不太好呀?”

“拿來!”姜沈不管不顧,依舊伸手討要。

鎖心無奈,只得從自己腰間處,取出一包粉末,擔憂道:“娘子……咱……咱還是再想想別的法子吧。”

姜沈看了眼那包粉末,說道:“你怕什么,這又不是毒藥,不過是能讓人醉酒的蒙汗藥罷了。”

鎖心沒吭聲,這醉倒驢是她去買的,功效她早就問過了,的確毒不死人,可假用這法子對付那郎君,若兩情相悅倒還好,不然……被人發現了,挨打是小,失節是大。

“這藥……你去下后………”姜沈輕靠上鎖心的耳邊,吩咐道。

聞言,鎖心甚驚,差些沒把那藥摔地上去。

“二娘子,咱要不然再想想別的法子吧。”叫她去給人下藥,她委實不敢。

姜沈瞪了她一眼,嚇得鎖心低下頭去,再不敢做事了。

“你不幫著做,難道這下藥的事兒,還需我親自來?!若被發現了,要丟也是丟的我的臉,你怕什么?快去!”姜沈輕推了鎖心一把,催促個不停。

鎖心無奈,只得同姜沈一起回到飯廳。

眼下陳譯同汪燁,還有姜禛正聊的開心,笑意掛上嘴角,皆是歡喜的人兒。

“呵呵,你們在聊什么呢?竟聊的如此歡暢,來來來,我給你們倒茶。”姜沈掩去眸中異色,邊說邊朝茶案走去。

鎖心將茶壺提起,于添水泡茶時,她還有些心虛,可一想到自家娘子尚在盯著自己,她也不敢再耽擱了,趕忙將粉末泡入茶內。

熱水一沖,半點兒痕跡不留。

恰逢王燁路過,方才鎖心的那些個小動作,可全被他看見了。

雖不解,為何泡個茶,還需添這些個奇奇怪怪的東西,卻也沒往心里去,估摸著或是茶粉吧。

茶泡好了,鎖心為眾人端茶。

“三姐姐,善遠想要出去玩!”姜善遠嚷嚷的厲害,總總是坐不住,吵著鬧著非得出去玩。

姜禛無奈,雖想同陳譯再呆會兒,可眼瞅著懷中的小奶娃還在鬧騰著,無奈,只得陪他嚯嚯花花草草去了。

離開時,本想同陳譯在交代幾句,可話到嘴邊,還是吞了回去,只因自己三姐這當子尚在,煩氣,都是自己死要面子活受罪,活該。

罷罷罷,走了。

汪燁同陳譯倒是聊得口渴了,皆過茶碗便欲大吃一口。

一碗熱茶下肚,霎時醒人。

見他二人皆將碗里的茶,吃了個干凈,姜沈當下大喜,接下來,等著便可。

果不其然,還沒一會兒的功夫,陳譯同汪燁二人,便暈暈乎乎的朝地上躺去,眼眸愈來愈沉,直至最后,竟就這般睡著了。

倒也未完全睡去,尚有一絲意識現于腦海當中,只覺渾渾噩噩尤為難受。

姜沈朝鎖心使去個眼神,讓她將汪燁拖去角落處,可莫要讓他再壞了自己的好事兒。

在將陳譯攙扶起身,緩緩朝屋外走去。

本想著待會兒便可同郎君同床共枕了,但好巧不巧的,姜禛尚在不遠處同姜善遠玩鬧著,燭光下,隱約可見他二人的身影。

趕忙抱起姜善遠,跑上前去,詢道:“木頭!木頭!醒醒!二姐姐!這是怎個回事兒呀?!”

陳譯聞見了姜禛的喚聲,可他這當子渾身無力,連動動嘴皮子的力氣都無。

“呵呵,郎君定是吃酒吃醉了,這會兒早睡過去了。”姜沈并未留步,邊攙扶著陳譯朝里屋走去,邊回道。

“二姐姐且慢,二姐姐這是要帶他去哪兒呀?!”姜禛沒來由的心頭一急,追問著。

“當然是送郎君回屋歇息去了。”姜沈不加掩飾,言罷,便不在理會姜禛了。

她定是故意的,為的便是要讓姜禛知曉,令她干著急卻又沒的半點兒用。

如此一來,身心舒爽。

“回屋?!誰的屋?!不成不成不不成!”姜禛還在嚷嚷個沒完,說什么就是不愿讓她帶陳譯回屋。

回哪個屋?想也不用想,定是回她自己的屋了。

姜沈此番倒算走運了,本被姜禛嚷嚷的耳朵都要聾了,卻逢崔氏收拾完碗筷路過,聞見這吵鬧聲,也覺噪耳,當即斥道:“吵什么吵?!若三娘子閑著沒事,便同我一塊留下來,挪挪桌椅吧!”

姜禛這當子正急著呢,不情愿道:“憑什么是我?!我可還有事兒呢!”

“有事兒?!有什么事兒?!”

“呵呵,三妹妹無事兒,郎君交由我送回屋便可,三妹妹不需擔心。”

“既如此,那還不快些同我進屋,一塊兒挪挪桌椅,早些忙完也好。”

“可是……可是……”姜禛左顧顧姜沈,右瞧瞧崔氏,急的她都說不清話兒了。

無奈,最終還是一嘴拌不過兩舌,只得眼巴巴的看著他二人貼著胸膛,離去了。

等門關嚴實了,姜沈就坐到了榻邊,羞紅著臉給陳譯寬衣解帶。

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做這種事情也著實需要些勇氣。

猶猶豫豫的幾次下來都沒能順利解開腰帶。

姜沈一橫心,橫豎都是要這么做了,還顧慮那多做什么?

姜沈這次不再避開視線,腰帶很快松開,衣服松松散散的就滑落了兩邊,露出里面白色的里衣。

少年常年習武,身材健碩。如今那里衣哪里包裹得住那結實的胸膛。

少女瞧著面露春色,煙霞布滿臉龐。

當真是屋外春光明媚,屋里波瀾蕩漾。

氣氛好不旖旎。

姜禛快快收完碗筷,便溜了出來。

她可不放心二姐姐帶走了那木頭。

若是做點什么,那可怎么得了。

到了姜沈院子,并未瞧著什么人,姜沈又側耳傾聽,似乎屋里有些動靜。

難道二姐姐真把這人給藏屋里頭去了?

不成不成。木頭才不能和二姐姐一起。

少女暗咬貝齒,紅唇微嘟,竟多添了幾分嬌憨之意。

一跺腳,姜禛硬著頭皮便沖到了墻邊,躲在了那窗臺邊上,想要往里瞧。

偏巧這窗戶紙捂得嚴實,什么都瞧不見。

急煞了少女。

姜禛心肝兒像是有螞蟻爬,十分的難受。

情難自控之下,她伸手沾了下口水,往那窗戶紙上點了點,點出了一個窟窿。

姜禛悄摸摸的打眼湊上去瞧,正好看到了床榻那邊的情況。

里頭的二人一個醉糊涂了,一個卻是有心為之。

“郎君,你起來一下,不然這衣服可不好除。”姜沈嬌羞的開口。

她剛才不過就是那么摸了一下,可真結實。

陳譯微微睜開眼眸,醉意朦朧的他仿佛看到了面前有個姑娘。

晃了晃腦子,少年企圖看清楚來人,仔細再仔細,卻是夢中人。

“郎君,你還好嗎?”

姜沈湊上前去關切的問道。

這郎君長得可真是好看。

陳譯瞧著姑娘湊上來,心情一時難以自控,便起身一把抱住了她。

“你可叫我好生惦念。怎的就跟那生了根的苗苗,怎么都拔不出去?”

姜沈聞言心頭一喜,這郎君果然是喜歡她的。

“我也好生惦念郎君,只是郎君平日里帶我忽冷忽熱的,叫我好生煩擾。”

陳譯卻是在這時候藥效發作,整個人失去力量昏厥了過去。

外頭姜禛看到那摟摟抱抱的一幕,心中就像是被針尖兒扎了一下,捂著眼就跑了。

她跑到了沒人的地兒,用力的拔著野草野花,心中煩悶的緊。

一路禍禍了不少花花草草的姜禛,不知不覺就走到了荷塘邊。

荷塘里的荷葉一片挨著一片,偶爾魚群游過,泛起一片漣漪。

此時天空月掛柳梢,卻被幾片烏云時不時遮去幾抹光彩。

就像是姜禛此刻的心情,那般陰晴不定。

她手里拿著隨手摘的野花,坐在荷塘邊的石頭上,一片片的揪著花瓣往水里丟。

不知為何,平日了見著就很喜歡的夜景,如今卻是半點入不得她的眼。

她的腦海里只想著那個該死的木頭,以及木頭和二姐姐在屋里頭擁在一起的情景。

“不想不想不想。”姜禛閉上眼睛捂著耳朵,孩子氣嘟囔著,以為這樣就能將那些惱人的畫面都給屏蔽了。

可越是這樣,那些畫面就越是清楚,怎么都趕不出腦子。

找不到原因的她只得發泄的睜開眼睛,起身拼命跺腳,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急的,這眼眶里竟然有晶瑩的淚滴在打轉,只要輕輕一眨眼,便能奪眶而出。

“都怪那個木頭,我才不要……”才不要為那個壞蛋哭。

想不通自己難過的原因,倔強的丫頭兒硬生生的仰著脖子,把那眼淚給逼了回去。

那倔強的小模樣,瞧著便讓人覺得心疼。

而此時,在姜沈屋里頭的少年已經徹底昏睡了過去。

姜沈伸手想要碰觸陳譯的臉,卻是因著害羞而收回了手。

她站起身背對于陳譯,內心有兩個聲音在交戰。

一個聲音是要她三思后行,若隨便毀了自己名節,那以后該如何做人?

可另一個聲音便是要她抓住這次機會,只等這生米煮成熟飯,那這郎君便永遠都是自己的了。

最終,姜沈深吸一口氣,還是面向了陳譯。

“三妹妹,別怪二姐姐。這府里頭雖說我是二小姐,可從祖母到大家,無不都向著你。日后祖母也定然能為你找到更好的良配,但二姐姐的幸福,只能自己努力抓住。”

自言自語完,姜沈便開始為自己寬衣解帶,一雙美眸一瞬不瞬的盯著雙眸緊閉人事不省的俊朗少年。

一步錯步步錯,不是不知,是形勢難轉。

終究是情一字作怪!

陳譯迷迷糊糊之間睜開眼,瞧著心上姑娘在,便不管不顧的長臂一撈,把人給抱躺在了身邊。

眼瞧著這唇就要湊上去,姜沈嬌羞的閉上了眼睛。

干柴烈火,只待點燃。

“爺!爺你在哪?爺!快點出來。”汪燁一邊走一邊喊,嗓門大的能叫整個姜府的人都聽著。

打水回來的鎖心見著了汪燁,連忙阻攔。

“你……你別喊了,萬一招了人來怎么辦?”鎖心臉都嚇白了,萬一有人發現二娘子和易公子的事情,回頭二娘子一定要責難的。

汪燁說道:“你快讓開,別以為我沒瞧著,我家爺就是被你和你家二娘子扶走的。快讓開,我還得接爺回家。”

“不在,你家爺早就走了。”鎖心不知道如何阻攔,情急之下撒了謊。

然而這汪燁仗著酒意卻是一點都不買賬,一把推開鎖心,硬生生就闖入了姜沈的院子。

鎖心撞在墻上吃痛不已。

“這可如何是好,要是鬧大了二娘子要怎么辦?”鎖心都快急哭了。

但更讓她想不通的,便是汪燁為何同樣喝了那有問題的茶,卻一點都不受影響。

殊不知汪燁從小身體便異于常人,一般藥物對他只有短暫的影響。

是以哪怕他也中了醉倒驢,卻只醉了一會兒,這時候藥勁兒過去人早就清醒了五六分。

“爺!爺你快出來,我們該回去了。”汪燁借著那剩下的幾分藥性,大喊大叫。

屋里頭的姜沈差一點就和陳譯吻上了,卻叫汪燁這一聲大吼嚇得立刻推開了陳譯。

陳譯醉倒一邊,卻是一動不動了。

姜沈心里虛著,又聽到外面叫喊的聲音越來越近,分明是沖著她的屋子來的。

這若是被人瞧著陳譯不省人事,而她衣衫不整,不但不能為自己覓得良緣,還可能毀了名聲。

姜沈情急之下,便整理了衣服,打開門走了出去。

“二娘子。”鎖心追了來。

姜沈責難的瞧了她一眼,嚇得鎖心低下頭去。

她也沒辦法不是?

“你個小廝!在別人的府上大喊大叫,還有沒有點規矩了?你這是要成心丟易公子的臉嗎?”姜沈輕叱。

汪燁根本沒把姜沈放在眼里,加上腦子還不是清醒的,居然生生就和姜沈理論了起來:“你們姜府真是怪的很。爺是來赴宴的,如今人卻不見了,你們姜府藏著了我家爺爺,是有什么企圖不成?”

“你休要胡說八道,我家二娘子才……才沒什么企圖。”鎖心幫著辯駁,可委實心虛,說話就沒什么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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