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6點,鬧鐘鈴鈴鈴準時響了起來,被窩里伸出一只手,把手機從枕頭下拿了出來,塞進了被窩。
迷迷糊糊的人一看到手機,漸漸就精神了,一雙睡眼越來越明亮,睡意消退。
玩了一會兒手機,人才從被窩里鉆出來,坐靠在床頭,又開始犯困了,連忙再次拿起手機,困意立刻消散。
又坐了幾分鐘,尿意襲來,人才肯下床,起身去衛生間。
“不對啊”走到一半,忽然想起來,“今天蘇蘇姐給我放了假的,我不用早起,我可以睡懶覺,然后去吃大餐,想怎么嗨就怎么嗨,蘇蘇?管她呢,誰管她吖!哼”
楊珠徹底清醒了,昨天蘇蘇姐給她放了兩天假,以獎勵她糊弄了莉姐。
這下楊珠犯難了,是掉頭回去床上繼續睡呢,還是走完下半段路程先尿尿然后再走回路上床睡覺?前者只需走0.5的路程,而后者需要走1.5個路程,很顯然,后者更費時間,但是,如果不先尿尿的話,她能堅持住嗎?她需要準備估量自己憋尿的能力,到底能否憋到起床的那一刻。
她拿捏不定,陷入兩難中……
同在酒店的蘇瀾也已經醒了,梳洗過后,叫了早餐吃,做了會兒瑜伽,在陽臺品茶,看江面上的日出,一直到早上八點,她才出門,匯合陳飛雅。
“蘇蘇,我們要這么早去嗎?”陳飛雅還在犯困,精神有些萎靡。
蘇瀾開車,問她:“你昨晚干什么了?哈欠連天的樣子。”
陳飛雅拍完了戲也還沒有離開浦江,她是在這邊有品牌活動參加,不像蘇瀾,純粹是賴在浦江不走。
陳飛雅說:“昨晚參加活動,回來的時候就已經11點多了。”
蘇瀾說:“我也是11點多睡的,那睡眠應該夠了。”
陳飛雅:“然后我洗了澡,上了床,花了三個小時追劇。”
蘇瀾無話可說。
陳飛雅又說:“我看的是我們自己拍的,《女人三十》,三個小時從頭看到了尾。”
蘇瀾沒想到有反轉,好奇地問道:“這是為什么?劇情你都能背出來了吧。”
陳飛雅:“溫故而知新嘛,可以盡量客觀地看待自己的演技,哪些地方演的可以,哪些地方還是有欠缺,非常直觀。”
蘇瀾心里一緊,陳飛雅的演技本來就很好,怕就怕原本比你厲害的人還比你努力。她這一刻感受到了緊迫感。
“你肯定沒吃早飯吧,我們先去吃早飯。”
蘇瀾開車來到路邊的一家茶餐廳,陳飛雅點了餐,見蘇瀾坐著沒動,問:“蘇蘇你要照著我的來一份嗎?”
蘇瀾在玩手機,聞言抬頭說道:“我吃過了。”
陳飛雅打趣道:“是不是昨晚沒睡好?興奮?迫不及待了吧。”
“什么嘛。”
陳飛雅瞄了四周一眼,湊近蘇瀾問道:“你和張嘆怎么樣了?”
蘇瀾大囧,怎么好像人人都知道她和張嘆有一腿,啊,呸說錯了,是怎么人人都知道她和張嘆……那個,以前真的表現的有這么明顯嗎?
蘇瀾想到陳飛雅之前的溫故而知新的方法,心想找個時間,也好好理一理這段時間和張嘆的點滴,看看愛情是怎么翻山越嶺,遠道而來的。
“我們根本沒什么!你快吃吧,吃完了我們趕緊走。”
陳飛雅是演員,很善于捕捉面部表情的細節,關鍵演技比蘇瀾更好。蘇瀾在楊珠面前可以很好地隱藏自己的心事,但是在她面前,不一定管用,比如剛剛,那么一剎那的功夫,她很明顯看到了蘇瀾眼神里的慌張。
果然啊,他們在一起了,陳飛雅心想,盡管有所心理準備,但還是很驚詫。
這可是蘇瀾啊,即便她是一個女人,她也認為蘇瀾真好看。
蘇瀾竟然真的和張嘆在一起,想想,如果沒有這幾個月拍戲的經歷,讓她對張嘆有了更深更全面的了解,她肯定會難以置信,認為蘇瀾遭遇了海王,一定要伸出援手救她于水火,但是現在……
“張嘆其實很不錯的。”陳飛雅心說,她已經認可了張嘆,同時也知道她的那位室友閨蜜為何一直對張嘆念念不忘。
她接拍《女人三十》時,特地和閨蜜說了張嘆是編劇的事情,本以為她早忘了,但沒想到,這幾個月她時不時向她打聽張嘆,看樣子余情未了,念念不忘。
既然已經知道了答案,陳飛雅便沒再追問,同為女藝人,她知道干她們這一行的,警惕性更強。
匆匆吃了早飯,差點被服務員認出來,兩人重新上車,來到位于靜安區的一家書店,今天在這里有一場新書簽售會。
陳飛雅看向車窗外,說:“蘇蘇你看,書店外好多人,這么早就排起了長隊,一定是來給張嘆捧場的吧。”
今天是張嘆的《女人三十》新書簽售會。這本書已經發行了一周,銷量火爆,高掛網絡購書平臺銷量周榜前三位,在實體書店,這本書的銷量也位列前茅,擺在了進門的最顯眼位置。
因為銷量不錯,所以張嘆才同意搞這個簽售會,而按照出版社的意思,是剛發行的時候就搞起來的。
張老板在賣書的時候,小白正跟著舅媽去買雞。
馬蘭花問她:“你昨晚睡覺了嗎?”
昨晚這個瓜娃子興奮異常,不肯睡覺,讓她講故事,講著講著,她自己睡過去了,后面小白怎么了她不知道。
“睡了噻。”小白跟在她腳邊,吧嗒吧嗒走了飛快。
她們要去的地方是城中村的菜市場,比起西長安街上的大商場,這里更加的接地氣,這讓馬蘭花更加自在。
“你真的睡了?你什么時候睡的?”馬蘭花問,她很懷疑這個瓜娃子玩到很晚才睡,因為早上的時候,她起不來。
“我真的睡嘮,我睡的比包子還香。”
“那你早上怎么起不來?你還這么小,你就開始賴床了?”
“我沒有賴床,我只是沒電了噻。”
“沒什么了?”
“滋滋滋是電。”
兩人一路聊,到了菜市場。雖然是為了買雞,但是也要買些其他的,比如火鍋底料和辣椒。
她們是為立冬晚餐做準備,因為那天她們要邀請張嘆來家做客。
“我們買哪只雞?”馬蘭花問小白。
小白打量雞籠里的群雞,小手一揮:“我們都買噻,買給張老板吃,讓他吃飽一點。”
“問你也是白問。”馬蘭花說,自己挑了兩只,目測是最肥的。
回去的路上,小白跟在馬蘭花腳邊,不斷打量她手里提著的兩只雞。
“你敢抓嗎?要不給你抓吧。”
小白又期待又緊張:“這不好叭??”
幾分鐘后,兩人站在一扇門前,敲響了房門,一個老太太過來開門,把一只雞遞給她們,說:“捉好嘮,不要再讓跑了。”
馬蘭花接過這只雞,謝過人家,對小白說:“瓜慫,走”
小白垂頭喪氣地跟在她的屁屁兒后,嘀咕狡辯說:“我只是想和榴榴捉迷藏噻。”
“嘁——”
“舅媽你在漏氣嗎?”
“我是笑話你,不敢捉雞。”
“誰唆我不敢嘛,我不是捉了雞嘛。”
“你把人家放跑嘮,你還好意思說,差點飛進別人家鍋里嘮。”
“我,我,這是榴榴噻,我們爪子能捉榴榴呢,所以我才放了嘛。”
“小白你果然是個屁兒黑,你叫這只雞榴榴,榴榴要是曉得嘮,會和你拼了么?”
“舅媽你要是給榴榴唆了,我就和你拼嘮。”
“來噻。”
“蛤?”
“來噻,和我拼了噻。”
“……舅媽,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好好想想嗷。啊!你不要唆了,我們到家嘮,我去叫舅舅來接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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