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往茶壺里放桑葉?”
“我不知道鴨”
“小白呢?”
“李擺擺喜歡吃桑葉子噻。”
“誰說我喜歡吃?!我沒事吃桑葉干嘛。”
“我啷個曉得你干嘛咧,你茶杯杯里的葉子就是噻。”
“那是茶葉,不是桑葉,我都說過多少遍。”
“它們長一個樣噻。”
“哪里像啦。”
榴榴點頭說像,喜兒湊熱鬧,也說像。
“喜兒你不用罰站,你可以去玩。”
喜兒不走,站在小白身邊,貼著墻,和小白榴榴一樣罰站。
老李無語,教育了她們一頓,把她們放了,走了還聽她們在嘀咕明明一樣非要說不一樣,明明吃葉子卻說不吃葉子……
老李真想再把她們抓回來,好好給她們上一堂茶藝課,但肯定是對牛彈琴。
他無奈地回到院子里,見到院門外有兩人在往里張望,“有事嗎?”
天太黑,背燈光,看不大清兩人的模樣。
兩人搖了搖頭,其中一個彎腰,從腳邊抱起一個小寶寶,結伴走了。
可能是發現小紅馬學園,好奇來看看的,老李沒放心上,回到屋里,把之前的那壺茶倒了,洗干凈,放入茶葉,裝水,重新開始煮茶,煮好后,端著茶壺,來到張嘆家,給他再倒了一杯,彌補之前喝的桑葉茶。
回去經過一樓時,正巧遇到到處晃蕩的小白三人組,榴榴大喊一聲快跑,掉頭就跑了,把兩個小伙伴落在后頭。
小白和喜兒沒跑,老李招手喊她們過來,讓她們把自己的寶寶杯拿來,擰開蓋子,分別蓋子里倒了一杯香茶,告訴她們,這才是正宗的茶葉。
喜兒聞了聞,“(╯▽╰)好香”
老李很滿意。
小白說:“沒有小熊好喝。”
老李覺得是對牛彈琴。
干啥啥不行、逃跑第一名的榴榴來了,端來了她的寶寶杯,眼巴巴地等著要“殺”她的李擺擺分點茶給她喝。雖然她不喜歡喝,但是別的小朋友都喝了她沒喝,她咽不下這種虧。
晚上,老白家。
“你要給我泡茶?你懂茶?”白建平躺在搖椅上看電視,詫異地問小白。
小白非常肯定地說她會泡茶,她要給舅舅泡茶。
在馬蘭花的幫助下,她鼓搗了一壺所謂的茶水,給舅舅舅媽各倒了一杯,黃黃的,甚至有點黑,白建平不敢喝。
小白笑道:“鵝鵝鵝莫有毒噻,你喝噻。”
白建平一聽,更不敢喝了,看向馬蘭花,馬蘭花嘲笑他怕死,天天看新聞聯播,關心國家大事,連杯外甥女泡的茶都不敢喝,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白建平萬萬沒想到,一杯茶而已,稍微猶豫了一下,竟然就上升到了活著的意義!
他受不了這樣的侮辱,端起茶杯,一口干了。
茶水吐了出來。
“啷個啦啷個啦?”
小白嚇一跳,瞎嚷嚷,感覺她不是擔心舅舅可能中毒,而是興奮的。
馬蘭花默默地放下茶杯,問白建平怎么了,喝到老鼠屎了還是怎么的。
“怎么茶是辣的?”
白建平問小白,小白無辜地說當了辣啦,因為放了辣椒噻。
四川人的食物不放辣椒那能吃嗎?
茶水同理。
白建平:“??”
馬蘭花敲了敲小白的腦瓜子,“瓜娃子,你恁個豬腦闊闊,你的寶寶杯里啷個不放辣椒?”
灌了一杯滿滿的涼開水,白建平才感覺好受了一點,重新躺回搖椅,紅紅火火恍恍惚惚,小白在幫他晃搖椅。
“別晃了別晃了,我快頭暈了。”白建平說道。
“讓小白坐坐噻。”
白建平無奈,起身讓給她,小白爬上去,躺里面,舒坦地說巴適
馬蘭花和白建平閑聊起來,詢問張老板的事怎么樣了。
她聽白建平說過有人在網上要告張老板,為他擔心了好幾天呢。
“沒事啦,是個屁兒黑。”白建平說。
“哪個屁兒黑?”小白聞聲而動。
白建平:“莫有你的事,你看電視。”
“我要看《風車車和假老練》。”
“老馬,給她找。”
馬蘭花還要聽他講張老板怎么就沒事了,所以受了驅使,給小白調電視臺,找《風車車和假老練》,找了一圈沒找到,給她找了個《動物世界》,小白嚷嚷不行,她要看《風車車和假老練》,被威脅屁屁兒開花,才勉強接受了《動物世界》,這一期竟然是講野豬,也就是黑溜溜。
“說!”馬蘭花放下遙控器,命令白建平快講。
隔壁的小胡家好幾天沒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馬蘭花有猜測,或許在醫院,但只是猜測而已。
第四天傍晚,她在家做晚飯,忽然聽到客廳傳來小白和人說話的聲音,出來一看,是消失了好幾天的小胡來了。
他帶來了三個紅蘋果,正和小白坐在沙發上看《動物世界》,這一期講的是野馬。
馬蘭花心里的那點懸空感終于消失,問小胡吃飯了沒,得知還沒有,叮囑他留下來吃晚飯,并安排小白看著。
小白領了任務,把門關了,警告小胡,不吃飯不準走。
小胡似乎很剛烈,當即跳下沙發,往門口走去。
小白追上去,揪住他不讓走。
小胡嘟囔幾句模糊不清的話,說他是去拿小金魚,它們會餓的。
小白一聽,決定和他一起殺到家里去。
小胡回到家,小白在門外窺視,只見小胡和他爸爸說話,沒一會兒端著金魚缸出來了,決定跟她走。
回到家,小白還是不放心地把門關了,還懂上倒插呢。
“看張老板的女盆友。”小白指著門后蘇瀾的海報。
小胡說真漂亮,但是張老板是誰他不知道。
一起吃了晚飯,小白要去小紅馬,把小胡也帶去了,說帶他看真的女盆友。
恰好這天蘇瀾來小紅馬看榴榴,買了香瓜和番石榴。
挺開心的一件事,但是被小白追著說“就是她,就是她,快看她”。
張嘆請小白給點面子,別這樣追著他女朋友看,害羞。
小白從善如流,吃了兩片小香瓜,帶著小胡去一樓教室畫畫。
小胡畫火柴人有一手,鑒于剛剛看了美麗的女盆友,當即憑借印象畫了一幅,幾橫幾豎,一個人就這么方便地誕生了。
要不是白紙上有幾朵花,以及當事人非常肯定的解說,誰也認不出也不敢認這就是蘇瀾。
他是寫意派,小白是潑墨派,尤擅長五顏六色、七彩斑斕的手繪。
她教小胡不要光畫火柴人,也畫點方塊人噻。
別看只是小小的轉變,但其實是質變,從二維抽象畫,進化為了三維畫。
小白真不是蓋的。
吃好喝好牛氣哄哄的榴榴來了,站在他們面前,要求給她畫個公主像叭。
刷刷兩下,小胡純熟的火柴人躍然紙上,榴榴出現了。
若是幾秒鐘之前,這幅畫就這樣完了,但現在,他交給了小白,由小白組織下一道工序。
小白大筆刷刷兩下,給火柴人搭配了一個不規則的方塊腦袋。
榴榴虎著小臉,不高興,誰家的小公主是這樣的腦袋鴨。
喜兒也湊上來,請求給她畫一張。
喜兒又喊來了小米,小米又把程程哄來了。
幾個小朋友都上了一張紙,集齊了,可以召喚神龍了叭。
梭老二,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