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榴和嘟嘟妄想栽贓嫁禍給程程,雖然程程一臉呆萌,但是小白猜也猜得到,她問:“是程程?”
榴榴點頭。這個小壞蛋就比睜著眼說瞎話好一點點,因為她沒有說話。
“是程程?”小白問嘟嘟。
嘟嘟心里慌的不得了,抓了抓癢癢的下巴,說:“&…&…¥¥¥”
小白問程程:“程程你知道收音機和枕頭是哪里的嗎?”
程程點點頭說:“是李擺擺的。”
小白立刻看向榴榴和嘟嘟,榴榴趕緊嘆息道:“李擺擺肯定很難過,哎鴨,不好啦,好家伙,程程你個好家伙,李擺擺要哭啦。”
小白問程程:“程程是你偷的?”
程程搖頭。
榴榴點頭。
嘟嘟小壞蛋跟著點頭。
程程來到門外,朝門外說了一聲:“李擺擺,在這里。”
然后,老李就出現了。
榴榴和嘟嘟心里一驚,一前一后鉆房間里去了。
老李之前已經和姜老師見過面了,知道這是小白的奶奶,是張嘆特地從四川接過來的。
他比姜老師年紀小了六歲,算是同齡人吧,兩人共同話語還蠻多,聊的也好。此外還有園長黃姨陪她說話。
晚上吃了晚飯,張嘆陪著姜老師到一樓看望小朋友們,把買的零食水果分給大家,小朋友們一口一個謝謝小白奶奶。
“排排坐,分果果”小白站在奶奶腳邊大喊,讓大家排隊,一個一個來領。
姜老師笑呵呵的特別開心,這么多小朋友都很可愛。小白站在她身邊,給她介紹每一個上前來的小朋友,這個是那個誰,那個是誰誰,不認識的就支支吾吾說人家是個好孩子,直到介紹完了所有小朋友。
教室外的臺階上坐著羅子康,他孤獨寂寞冷,正在看秋風掃落葉,所有的小朋友都被小白收買了,他又只剩下他自己。
丁小海也叛變了他,去領了小白的零食和水果,喊了小白的奶奶。
丁小海叫他也去,他才沒去,他是不會去的。
不歡迎他的,他不會主動伸手要,給他他也不要!尤其里面有小熊飲料,他最討厭的就是小熊飲料。
他在臺階上坐著,不去看,卻不能不聽,耳邊全是小朋友們嘰嘰喳喳的聲音,在喊小白奶奶。
他心情煩躁,起身來到院子里瞎轉悠,鉆進了小樹林里,隔著圍墻望著外面繁華的西長安街,人來人往。
“誰在那里?”
忽然老李的聲音響起,手電筒射過來,射在羅子康的光頭上,陣陣反光。
“喲呵,好家伙,還反彈!”
老李把手電筒微微偏移,從羅子康的光頭上移開,落在他的身上,終于看清他。
“羅子康你怎么到這里來了?教室里大家都在吃好吃的,你還不快去。”
“我才不去。”羅子康看了看他,轉頭繼續打量街面上。
老李又問他:“過來喝茶嗎?”
“我才不喝呢。”
“好喝,過來嘗嘗,人生的滋味。”
“桑葉子的滋味。”
老李仰天長嘆,白椿花那個瓜娃子把小紅馬的小朋友都帶偏了,明明是傳承千年的茶道,如今成了吃桑葉。
他叮囑羅子康早點回去,就走了,來到院子里的搖椅上坐下,咕嚕咕嚕泡茶,但其實分了一半的心神在小樹林里,關注羅子康。他以為羅子康要在里面磨蹭到晚上十點睡覺,卻不想才沒一會兒,羅子康就抓著光頭出來了。
雖然已經是中秋節后,天氣開始漸漸轉涼,但小樹林里蚊子蠻多。
羅子康剛出來,在教室外徘徊,見小白和她奶奶還在,而且是在和小朋友們說話,他便沒有進去,在臺階上坐下,今晚的月亮不夠圓。
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的喧鬧聲終于停了,他剛想起身回教室,該睡覺了,忽然一個人在他身邊坐下,他側頭一看,嚇了一跳,是個白頭發的老奶奶,他認識,小白的奶奶。
他不知所措,不知道是該起身走呢,還是繼續坐著當沒看到。他不明白小白的奶奶來這里坐干嘛。
“你叫羅子康對不對?”姜老師和藹地笑著問道,模樣親切,讓羅子康打消了部分戒備,點點頭,嗯了一聲。
“怎么不來領水果和零食?”
“……我不想吃。”
“這樣啊,但我給你帶來了,你先拿著好不好?晚上睡了覺還要醒來,到時候就會餓了,那時候吃剛剛好。”
姜老師把羅子康的那一份小禮物放在地上他的手邊。
羅子康倔強地說:“我不要,我討厭喝小熊飲料。”
姜老師:“我知道,小白告訴我了,所以里面沒有小熊飲料,你放心吧。”
羅子康半晌不說話,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最后還是倔強地說他不要。
姜老師說:“也不全是給你吃的,還有給你爺爺的,是南普陀的素餅和九江的茶餅,很適合老人吃,你爺爺這么晚來接你,好辛苦。”
這回羅子康沉默了,許久沒說話。
姜老師放下東西后就走了。
羅子康張張嘴,想喊住她,讓她把東西拿回去,但最終沒有說出半個字。
姜老師的身影消失在教室里,羅子康收回目光,看向地地上的零食小盒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晚上十一點,羅子康的爺爺來接他了。
羅子康一直沒有睡著,睜著眼躺在床上,耳邊是各種奇奇怪怪的聲音,磨牙聲、放屁聲、翻身聲、說的夢話,還有偶然響起的哭聲或者笑聲。
他早就躺不下去了,被這些無限放大的聲音吵的心煩意燥,聽到小滿老師喊他,立刻翻身而起,穿好衣服鞋子,剛要走,想起枕頭底下的東西,伸手拿了出來,是一個零食小盒子。
“輕一點,大家都還在睡覺。”小滿老師說道。
羅子康經過榴榴的小床時,停了一下,瞪著這個說夢話磨牙放屁樣樣有份的瓜娃子,真想把她從睡夢里拎出來。
“怎么了?”小滿老師問道。
“榴榴在放屁。”羅子康告狀。
小滿老師哭笑不得:“那能怎么辦?”
羅子康心想確實不能怎么樣,只能無奈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