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張嘆猜的沒錯,不用等到明天,當天下午杰米就打電話來,簽吧,給給給!
花了好幾天時間,幾千萬的單子都談完了,沉默成本這么大,不差這20萬。
但杰米有一個要求,這筆費用不能單獨列明細說是翻譯費,必須算在總價里,不然回去他沒法交差。
這翻譯費是因為他產生的,要是電視臺得知,還不知道怎么和他算這筆賬!
杰米現在煩透了張嘆,這家伙心思深沉,一開始表現的人畜無害,像個初出茅廬的愣頭青,現在回過頭才發現,不是愣頭青,是狐貍精,他從一開始就落入局里。
唉,他還要想辦法擺平齊流光幾人,不然他們回去一說,他還是兜不住。
和香江電視臺的版權問題終于談完,張嘆第一時間向他大娘匯報,被夸了一頓,說他識大體、講大局,還說香江電視臺那邊特地打電話過來表示感謝。
張嘆再向浦江電影制片廠匯報,對方同樣十分滿意,價錢公道,超出預期,他們原以為要半賣半送呢,沒想到拿到了一個公道價。果然!他們選擇張嘆去談是對的,人家背靠政府,有底氣強硬。
張嘆同樣十分滿意,《長安十二時辰》的電視劇版權里有他的一部分股權,另外賣出去的改編權價錢也很好,收獲幾千萬入袋,要過年了,可以給小白添幾件小衣裳。
參與談判的人員都很滿意,有一筆額外獎勵,工作經歷太添上了出彩的一筆。
據說,浦江電影制片廠的廠長林弘毅很滿意,在高層會議室上夸張嘆,說小張這事辦的好,各方面都滿意,能力值得肯定。
最滿意的應該是譚錦兒,她甚至是誠惶誠恐,平白賺了20萬,她不敢要!
20萬,是她辛辛苦苦工作一年都賺不到的錢,卻當了幾天翻譯就輕輕松松賺到了。
錢來的太容易,她不敢收,甚至偶爾會想,張老板是不是對她有什么企圖。
不是她矯情,是她惶恐不安。
張嘆想盡辦法都沒能讓她收下這筆翻譯費,頭疼。
晚上,譚錦兒在家發呆,一旁的喜兒在瘋狂地騎傲巴馬,一個人沉浸在騎大馬的快樂中,像個憨憨兒。
譚錦兒看著她,說:“喜兒,不要這么瘋,出汗了你就得洗澡啦。”
喜兒hiahia笑,說她才不洗澡,她香噴噴的呢,比小香瓜程程都香。
譚錦兒湊她跟前聞了聞,聞到一股甜味,板著臉問:“你吃糖了?”
喜兒聞言,瞬間呆坐在傲巴馬身上,眼睛溜溜轉,旋即hiahia笑,說:“對吖,我吃糖了吖,我偷偷吃的呢!hiahia,是程程給我吃的。”
譚錦兒恨鐵不成鋼,嚇唬喜兒說她會變成老奶奶,牙齒掉光。
喜兒一點不害怕,說牙齒掉光了她就變成小魚,小魚就沒有牙齒,光喝水不吃飯飯,欠姐姐的飯飯都沒啦,hiahia。
譚錦兒無語,隨著年齡增大,喜兒再不是以前那個懵懂的傻小孩了,雖然懂的還是不多,但是道理一套套的。
她轉移話題,說:“喜兒,我們來說悄悄話吧。”
喜兒點點頭,十分感興趣,充滿了希冀。
譚錦兒問道:“你說,張老板對我們好不好?”
喜兒一邊搖晃傲巴馬,一邊點頭說好。
“他為什么對我們這么好呢?”
喜兒說:“因為我和小白是好盆友。”
“還有別的嗎?”
“因為喜兒和園長阿姨是好盆友。”
“還有呢?”
“因為我和李擺擺是好盆友。”
“這和張老板對我們好有什么關系!”
“hiahia,因為張老板很喜歡小白,喜兒和小白是好盆友,他就喜歡喜兒。”
譚錦兒怔了怔,突然十分憐惜喜兒,不動聲色地說:“為什么就不能是張老板很喜歡喜兒,不是因為你和小白是好朋友,就因為你是喜兒,你這么可愛。”
“蛤?”喜兒有點迷惑。
“我說,你這么可愛,張老板會喜歡你的,不是因為小白,只是因為你是喜兒吖。”
“……我是喜兒hiahia,可愛的喜兒。”
開心地瘋狂地騎傲巴馬。
譚錦兒覺得再問也問不出什么,她這是緣木求魚。
她有點不放心,叮囑喜兒不要把她剛問的問題告訴別人。
“你要保密知道嗎?”
“知道,喜兒是保密寶寶。”喜兒一口答應,十分干脆,誓死保守秘密!
譚錦兒剛有點欣慰,對小朋友的態度比較滿意,但旋即想起一件事,嚴肅地問喜兒:“你是不是向張老板通風報信,說我這幾天晚上失眠?”
“什么是失眠?”
喜兒沒聽懂。
“就是睡不著覺。”為防止喜娃娃不承認,譚錦兒嚇唬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老實交代哦。”
她多慮了。
“hiahia我說的吖,我告訴張老板的吖,姐姐,張老板問了我呢,是他問我的!”
因為張老板問了她,所以她就全盤托出了。張老板要是不問她,她就不會說啦,肯定幫姐姐保密,所以不能怪她。
譚錦兒無語,捏了捏她的臉,讓她以后不準什么話都對別人講,要學會保密。
“傻乎乎的你”
喜兒hiahia笑,“我傻福福的”
“你也知道呀!”
“我知道吖,我傻福福的,hiahia”
“……唉,張老板說要請我當他工作室的英語兼職翻譯呢,你說我要不要當?”
“當”喜兒肯定地說。
“真的當呀?”
“當吖”
“你知道什么是英語翻譯嗎?”
“hiahia,不知道吖。”
“那你一口一個當。”
“當吖。”
“……傻乎乎”
“hiahia,我傻福福,姐姐我的英語可厲害啦。”
她倒是知道英語是什么,平時跟在譚錦兒身邊,耳濡目染,順帶偷師了一點。
“說兩句來聽聽。”
“……就這?”
“嘟嘟最厲害,喜兒第二厲害。”
“不是這個嬰語,是what誘rname?”
譚錦兒不禁對她刮目相看,問:“香蕉怎么說?”
“不拿拿。”
“蘋果?”
“阿婆。”
“梨。”
“怕兒”
“貓貓。”
“喵”
“嗯?貓貓怎么說?”
“狗狗呢?”
“洗臉洗腳,睡覺啦。”
“睡覺是呼嚕嚕”
“不是問你睡覺怎么用英語說,是說我們要洗臉洗腳睡覺了,我去給你打熱水。”
喜兒聞言,立即跳下傲巴馬,噠噠噠往廚房跑去,一邊跑一邊嚷嚷:“姐姐辛苦啦喜兒給姐姐打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