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尿床了。”
“我沒有。”
“你尿床啦!還說沒有!濕了一大片。”
“我沒有。”
“你沒有那是誰尿的?”
“爸爸尿的。”
“爸爸尿的???”
“爸爸尿的。”
“爸爸尿的???!!!!!你確定?”
“嗯,我確定。。”
“老沈,榴榴說是你尿的,你有什么想說的?”
沈利民無語。
他看向榴榴,榴榴用無辜的眼神看著他,還朝他點了點頭,似乎告訴他不要害怕,勇敢承認吧。
沈利民更加無語了。
這怎么可能是他尿床的!
他是受害者啊。
昨晚他陪榴榴睡覺,結果榴榴尿床,還把他的褲子給弄濕了!
他控訴都來不及,竟然被潑臟水!
而且這臟水他無論如何不能承受,這要是傳出去,他以后還怎么見人!
“榴榴,是你尿的床,你昨晚喝多了小熊飲料!我就說了你不要喝了不要喝了,你就是不聽,睡覺前還喝了兩瓶,結果好了,尿床了吧。”
“是你尿的床!”榴榴指了指他,一口咬定就是沈利民尿的床!沈爸爸不僅尿床了,而且還把她的褲褲給弄濕了。
“它鴨的你玩不起鴨!”榴榴說道,眼珠子亂轉。
她已經從剛開始的懵圈和些許羞愧中反應過來,古靈精怪的她不肯承認自己尿床了,否則這不是和喜娃娃一個樣了嗎!
喜娃娃每次尿床,她沒少嘲笑,而且是嘲笑最狠的那個。
榴榴一口咬定沈利民尿床了,不管朱媽媽怎么質問她,她都矢口否認,說她不是那樣的寶寶。
床,肯定是沈爸爸尿的!
反正沈榴榴小朋友是不會承認的,而且她越說越相信自己沒有尿床,尿床的是沈爸爸。
朱小靜沒有被她說服,自己倒是先被自己說服了。
她說的連自己都相信了,謊言重復一百遍,就成了真的。
起碼榴榴已經相信了,尿床的是沈爸爸,還害的她濕了褲褲。
至于她尿床的事,她已經忘的一干二凈了。
沈利民倒了大霉,無語又無辜。
朱小靜也是無可奈何,拿榴榴沒有辦法。
當送榴榴去了學校后,她和沈利民去上班。兩人上班的地點在同一條路線上,所以一般同路,朱小靜先到電視臺,沈利民再過十分鐘左右也到了公司。
兩人坐的是地鐵,早上人比較多,但沒到特別擁擠的那種。
她們上車的時候沒有找到座位,站在一起,沈利民一手摟著朱小靜的腰,讓她站穩一點。
過了一站后,有了空位,兩人挨著坐下。
沈利民見朱小靜時不時看他一眼,但又不說話,不禁問道:“怎么了?有事就說吧。”
朱小靜搖搖頭說沒事。
“沒事才怪,一直在瞄我,有什么是不能說的。”
“……那我就真問了?”
“問吧。”
“別生氣,我就隨便問問。”
“……要不還是別問了。”沈利民被朱小靜說的心里不踏實,他隱約猜到朱小靜想問什么。
“榴榴難道說的是真的??”問完后,朱小靜見沈利民臉色通紅,連忙補充道,“別生氣老公,我開玩笑的啊!”
沈利民臉色通紅,尷尬極了,情不自禁大聲說道:“我沒有尿床!”
朱小靜聞言,忽然捂住自己的臉,埋在手心里,不敢看他。
沈利民愣了愣,也醒悟過來,注意到身邊的人齊刷刷地看著他,眼神玩味!
他剛才的聲音太大了,車廂里的人都聽到了,齊刷刷的看了過來。
這讓沈利民羞愧難當,剛好地鐵到站,他連忙拉著朱小靜下車,沒臉在車廂里待了。
他剛走出車廂,仿佛聽到身后傳來一片哄笑聲!
早晨的陽光真溫暖啊,從窗玻璃上滲透進來,暖洋洋的。
一個小盆友站在角落里,乖巧無比,眼珠子隨著眼前的人轉來轉去。
“你昨晚是不是喝了兩瓶小熊飲料?”
譚錦兒在收拾床鋪,同時詢問角落里的喜兒。
喜兒搖頭,hiahia兩聲,“喜兒就喝了一瓶。”
譚錦兒:“但是我聽小白說你昨晚領了兩瓶。”
喜兒噠噠噠跑到床邊,小手在枕頭底下摸了摸,拿出來:“hiahia,姐姐你看,我藏了一瓶呢,給你喝。”
“我不喝,你自己……算了,我給你收起來,別又尿床了。”
“hiahiahia姐姐對不起吖喜兒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hiahia,喜兒也沒有驕傲吖。”
“你還想怎么驕傲呀?尿床了還值得驕傲?”
“hiahia那喜兒就不驕傲叭。”
“你只喝了一瓶小熊,那怎么會尿床呢?是不是昨晚玩的太瘋了?一定是,聽說你笑的停不下來,笑到小肚子疼,對不對?”
“姐姐我唱歌給你聽叭,你聽過喜兒講故事的歌嗎?”
“沒有。”
“我唱給你聽叭。”
喜兒想了半天,想不起昨晚那首《小神經病之歌》是怎么唱的了,只記得最后的瘋狂笑聲,這一段不需要學,不需要記,她張嘴就能來。
譚錦兒連忙打斷她,“你尿床了還笑的這么開心!”
“喜兒沒有驕傲吖。”
“小白說的對。”
譚錦兒抱起被子往外走,今天陽光明媚,被子正好曬一曬,床單和被套她都脫下來了,準備到到走廊里洗一洗。
喜兒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后問:“小白說什么了?”
“小白說你是個憨憨兒,寶里寶氣。”
“喜兒,喜兒可聰明啦。”喜兒認真地說,“姐姐,喜兒尿床了喜兒洗被被叭,白舅舅——你也尿床了嗎?”
走廊里,白建平也在曬被子,剛好被喜兒看到,因為自己尿床了而曬被子,就以己推人,認為白舅舅也尿床了在曬被子,頓時找到了同道中人,興奮地蹦跶過去,詢問白舅舅是不是尿床了。
白建平:“……我就曬曬被子而已,你又尿床了?”
“hiahia”喜兒指了指走廊那頭的姐姐,自己絲毫不給自己面子,干脆地點頭嗯嗯。
一晚上,兩位小朋友尿床了,這其中既有尿床專業戶譚喜兒小盆友,又有沈榴榴小朋友。
好在沒有其他小朋友尿床,不然張嘆要懷疑,這合唱團還能不能辦下去,是不是有毒。
當張嘆早上接到喜兒的電話,宣布她尿床的事后,他立即就想到昨晚玩的太瘋,小熊飲料喝的太多,不禁擔憂還在賴床睡覺的小白,不會也尿床了吧?
他做好了早餐,過去敲門,里面響起一個暴躁的小清音。
“莫吵我睡告告!”
“吃飯啦。”
“……&()¥#雷翻震倒&¥#”
這一句張嘆沒聽太清。
“我進來啦。”
他推門進去,房間里光線昏暗,窗簾拉的緊緊實實,擋住了熱烈的陽光。
小白從枕頭上抬起小腦袋,瞅了他一眼,確認他進來了,嗖的一下,把小腦袋藏進了被窩里。
張嘆走到床邊,嘩啦一聲,把窗簾拉開,燦爛的陽光頓時如水一般溢滿房間,心情頓時舒暢。
“小白起床了,你今天要上學。”
小白在被窩里打了一個滾,不情愿地坐了起來,西瓜頭頭亂糟糟的,小臉蛋上滿是困意,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整個人都是懵圈的。
張嘆費了一番功夫,才把她哄下床,去洗臉刷牙。
他落在后面,不放心地掀開被子看了看,確認小白沒有尿床。
吃早餐的時候,小白聽張嘆說喜兒昨晚尿床了,笑的合不攏嘴。
“阿熱,我都不曉得啷個嗦,哈哈,我給喜娃娃打電話。”
“……這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