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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
在去看舞臺劇的路上,張嘆問道。
“我叫王雅,你呢?”
“我叫張嘆。”
“你是來這里見朋友的嗎?”
王雅見張嘆性格隨和,也漸漸不再那么拘謹,和張嘆閑聊起來,沒多久,兩人來到負一樓,進入了一間昏暗的演出廳。
王雅帶著張嘆找了兩個空位置坐下,正前方的舞臺上,正在演出。
張嘆漸漸適應四周的光線后,環顧一圈,發現這個演出廳很小,大概只能容納200多人,此刻稀稀拉拉的沒有坐滿三分之一,而且其中一些人的心思并不在舞臺上的戲劇上,而是在互啃亂摸。
“你不去發傳單了嗎?”張嘆詢問身邊的王雅。
王雅說:“不去了,演出已經開始十幾分鐘了,能來的就在這里,不來的現在也不會來。”
張嘆點點頭,目光投向舞臺,腦海里卻在想接下來應該找哪位導演,不知不覺中,聽到演出廳里響起一片哄笑聲,連忙收回注意力,才發現是被舞臺劇逗笑的。
他不由也看起了這出名叫家有喜事的舞臺劇。
劇如其名,講的家長里短的事情,演員們的演出有些生硬,但是漸漸的,張嘆被劇情吸引,隨著爆出一些梗,他也被逗笑。
這個導演挺有功底,雖然受演員和舞臺的限制,戲劇并不是很出彩,但是張嘆依然看出了其中有不少出彩的地方。
所以在演出結束后,他沒有立即就走,而是等其他人都走了,演出廳的燈亮了起來,他起身朝舞臺方向走去。
王雅正在和一個高個青年聊天。。
舞臺上,七八名演員正在一邊說笑一邊收拾道具。
他們沒有錢雇傭工作人員,都是自己客串。
王雅看到靠近的張嘆,拍了拍青年的肩膀,朝張嘆指了指,這時候一個男人從后臺靠近他們,青年和對方交談起來。
王雅走到張嘆面前問道:“你怎么還沒有走?跟我們一起去吃晚飯吧。”
張嘆沒有回答,而是問道:“那是你哥哥嗎?”
“對,我哥哥王皓,他就是我們的導演,怎么樣?演出挺好看的吧,很好笑。”
“蠻好的,你哥哥是學導演專業的?”張嘆詢問。
王雅:“他沒學過導演,就自己喜歡愛玩。”
“沒學過?”但張嘆猜測,王皓一定自己平時看過不少導演方面的書籍。
王皓和人爭吵了起來,沒一會兒兩人不歡而散。
王雅問他:“哥,怎么了?”
王皓深呼吸,無奈道:“演出費不夠付場地租金了。”
“啊,那怎么辦?”
“今天就要把東西都搬走,另外找場地。”王皓說著,注意到張嘆。
王雅給他介紹。
“張嘆?”王皓疑惑地打量張嘆,“這名字有些耳熟,好像在哪兒聽過。”
張嘆笑笑沒有回答,而是詢問起他關于這部舞臺劇的事情。
“初稿是我大學時候寫的,那時候對電影很感興趣,后來畢業后去了電影城做事,可是只能跑跑腿,學不到什么,所以就自己張羅籌備起戲劇,這是我的第二部劇”
張嘆感興趣地和他聊了會兒,互留了電話便離開了。
看著張嘆離開的背影,王浩詢問妹妹是在哪里找來他的。
“我總感覺挺眼熟的,他的名字我應該聽過,但是一下子想不起來了。”
他妹妹說:“這么帥的人,你看過會不記得?”
王浩瞥了她一眼說:“我是說名字!人我沒什么印象。”
他妹妹湊過去問:“張嘆的手機號碼是多少?給我看看。”
“干嘛?不給你。”
“人是我找來的誒!”
“走開走開,幫忙搬東西,下場演出還不知道在哪里搞。”
這時候演員們走了過來問:“皓哥,要走了嗎?”
“走走,門票不夠付租賃費的。”王浩無奈道。
追尋夢想的路上總是充滿坎坷。
幾人一起收拾東西,把道具搬上一輛輕型客車,王皓自己開車,副駕駛位上坐著他妹妹,其他的演員們,一部分自己開車來了,一部分就擠在小客車里,里面放了小板凳可以坐一坐。
幾人打算先去吃飯,然后王皓把車開回家,晚上再找找場地。
幾個業余演員在后排用手機看電視劇,正是當前正在熱播的黑血暴。
幾人看的熱血上頭,王皓一邊開車,一邊和他們聊的興起。
“這導演還是牛逼,這么大尺度也敢拍,關鍵是拍了還能播,厲害。”有人說道。
“這不關導演的事,這是編劇的能量,張嘆以前的人民的名義你看過吧,不也大尺度嗎,不照樣播出了。”
“他是不是有關系啊。”
“人家劇本寫的好,雖然大尺度,但弘揚的都是正能量。”
幾人在車尾聊著,開車的王皓忽然靈光一閃,一下子想起了啦!
張嘆!黑血暴的編劇也是張嘆!
他對妹妹王雅說:“快用手機搜一下張嘆。”
“干嘛?”王雅一直在玩手機,沒有加入他們的聊天,所以她還沒反應過來。
“你搜一下,我要看照片。”
王雅退出聊天界面,打開瀏覽器,搜索張嘆。
“叫張嘆的人還蠻多,個個都很帥,有編劇,有作家,有作曲咦,這不是剛才那個張嘆嗎?”
王皓把車停路邊的空車位,拿過王雅的手機,再三打量,激動地說:“你有沒有發現,這不就是剛才看我們舞臺劇的那個張嘆嗎?我說怎么這名字這么耳熟,原來是名人啊!”
王雅和他探討,很快就確定了,今天認識的那個張嘆就是這個有名的張嘆。
王皓憧憬道:“他怎么來看我們的舞臺劇了?難道是專程來看的?”
王雅打擊道:“你別做夢了,人家是來看朋友的,路過的時候被我拉進來的。”
王皓又說:“他會不會賞識我?”
王雅打擊道:“那還不如賞識我呢!”
“賞識你什么?”
“我勤懇耐勞呀,一直在外面給你發傳單拉客,我鍥而不舍的精神呀”
傍晚時分,月亮出來了,身后跟著一群閃閃的星星,小紅馬學園里熱鬧了起來,小朋友們一一到來,嘰嘰喳喳,相互嬉戲打鬧。
“只想玩不想干活閨蜜團”又在沙坑里挖沙子,一個個分工明確,各司其職,只是沒見榴榴。
“不要跑了史包包——”
榴榴風一樣從教室里追了出來,史包包跑在她前面,好像要追上了,但總是差那么一截,給了榴榴希望,但又不讓她得逞。
沙坑里挖沙子的小白放下鏟子大聲問:“榴榴——你抓到了沒?快點噻,都好久嘮”
榴榴今晚分到的工作是抓小朋友過來種,但是她好挑不挑,挑中了史包包。
真是無知者無畏,要挑就挑個最難的,都已經抓了十幾分鐘了,還沒有抓到,總是差那么一點。
終于,榴榴氣喘吁吁地回來了,一屁股坐在沙坑邊緣,喘著粗氣,嘀嘀咕咕
“娃娃咧?”小白問。
榴榴抬起頭,額頭滿是汗水,氣憤道:“為什么叫我去抓小盆友!!!我們是好盆友鴨!!!哼!”
“瓜娃子,是你自己要去抓的勒。”
“為什么要抓史包包!”
“是你自己挑的噻。”
“小白你去抓!”
“不抓嘮。”
“那種誰鴨?”
小白不回答,抓住她的胳膊就往沙坑里拖。
榴榴驚慌失措:“干嘛?干嘛鴨?干嘛鴨這是?不要這樣子鴨?不要開玩笑鴨,不要鴨!小白我錯啦,我對不起你,啊——誰來救救我鴨,救救我——嘟嘟——嘟嘟快救我”
嘟嘟來了,但不是解救她,而是詢問如果種下榴榴,明年春天會結出什么來?是草莓嗎?還是蘋果?或者梨?
小白打量榴榴說道:“是大肚子西瓜。”
榴榴更加氣憤:“它鴨的,它鴨的小白——你才是大肚子西瓜,你是瓜娃子!我不和你玩啦——我們不是好盆友啦!快放開我,我不要種沙坑里鴨!”
榴榴凄厲的呼喊聲劃破夜空,聞者傷心,聽者落淚,終于,張嘆聞聲而來。
張嘆站在三樓的陽臺上往下看,說道:“小白!榴榴!不要鬧了,快上來,我找你們有事。”
榴榴找到了救星,立即興奮地大喊:“小白快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你爸爸在喊我去玩呢,我要去工作啦我和你爸爸是好盆友!快放開我,它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