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給你個機會，簽個名，在這里簽。”
小白和喜兒放學回家后，張嘆第一時間把她們叫過來，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兩個小朋友以為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結果是要她們簽名。
小白湊到相片前看了又看，“這是我”
張嘆：“對。”
“這是喜娃娃，這是老漢。”
喜兒也湊過去打量，hiahia傻笑。
“來，簽個字吧，我已經簽字了，你們也簽。”張嘆催促道。
“什么是簽字？”喜兒詢問，這種傻乎乎的問題，只有她能問的出來。
“就是寫你們的名字。”
“喔”
“喜兒你先來，在這里寫，我名字后面，寫你的名字知道嗎？”
“知道！我叫喜兒。”
“譚喜兒，姓也要寫上。”
喜兒挑了一支簽字筆，趴在相片前，非常認真地寫下了“&喜兒”三個字。
張嘆看著那縮成一團的所謂的“譚”字，有些無語。
“這是什么字？”
“hiahia，譚喜兒”
喜兒蹦蹦跳跳，看著自己的簽名開心不已。
張嘆仔細打量，怎么看怎么不是“譚”字。
“你這是譚字？你這是一團黑不溜秋的圈圈吧。”
“算了，就當是譚字吧。小白，你也來，你名字會寫嗎？”
“這是我的強項噻。”
小朋友自信滿滿，她可不是喜娃娃，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
喜兒湊到她身邊看她簽名，“小花花”
“爬開，莫挨老子”
“你別挨著我噻，我會寫不好的。”
白椿花
椿字也是歪歪扭扭的，好難認，但是仔細看的話，還是能看出“椿”字的影子。
小學一年級的小朋友比幼兒園大班的就是不一樣呀。
簽好了名，張嘆把相片重新裝進相框里，準備掛墻上。
墻上現在除了一些裝飾畫，就是小白和喜兒的獎狀。
喜兒的獎狀是復制品，正品在她自己家里呢。現在貼的這張，是路邊攤子上買的一張獎狀，然后張嘆自己給她填上去的。
美好的東西當然得一式兩份。
張嘆原準備把這張相框掛在小白和喜兒的獎狀旁，但是想了想，平時他家里根本沒什么人進來，最多的就是幾個瓜娃子。
工作上、生活上的那些人，要么去工作室，要么去奔騰科技的總部，不是特別要好的人，不會邀請到家里來，所以……
“錦衣夜行，暴殄天物啊”
張嘆覺得，有必要改變一下思路。他拿著相框，來到屋外走廊里。
兩個小朋友亦步亦趨跟來了。
張嘆打量長長的走廊，走廊兩邊的墻上空無一物，顯得空曠，不溫暖。
“要不就掛這里吧，你們覺得呢？”
小白點頭，惟老漢是從。
喜兒也點點頭，舉起小手歡快地說：“干爹我同意你”
“那行，三票全部贊成，那就掛走廊上。”
走廊很長，位置很空，想掛哪里都行，不過，張嘆最終選擇了一個顯眼的位置——正對著樓梯口。
“就掛在這里。”
他找來錘子和釘子，裝好后，把相框掛了上去，自我欣賞了一會兒，問兩個小朋友感覺怎么樣。
小白：“巴適得很”
喜兒則抱著小腦袋，擔心相框會不會掉下來砸到她的腦袋。
小白安慰她不要擔心，她那么小，要砸也砸不中的。
喜兒覺得小白說的對，但她還是想戴個頭盔。
小白：“……”
姜老師也從房間里出來了，站在走廊上欣賞張嘆剛掛上去的相框。
張嘆在一旁熱情地做介紹。
相框上，張嘆身姿矯健，兩個小朋友很好地起到了烘托氛圍的作用，而不只是賣萌。
張嘆甚至暢想，要不了多久，這條走廊上都會掛滿他在球場上的照片，從防守，到助攻，到進球，到一條龍，到頭球、點球、遠射、任意球、吊球……五花八門，各種絕活！
姜老師耐心聽他講述，臉上掛著慈祥的笑容。聽著聽著，笑容越來越燦爛，有些要控制不住的跡象了。
“小白也喜歡踢皮球，她以前和墩子他們在村里也玩。”
張嘆欣慰不已，這叫什么？這叫子承父業。
“我打算培養小白，以后踢球我都帶上她。”
小白大喜，又能踢球，又能跟著老漢出去玩，巴適得很。
“干爹，干爹，你也培養我叭”喜兒提議。
“行，也培養你。”
喜兒大喜。
走廊上掛了相框，小白來到一樓教室，向瓜娃子們嘚瑟炫耀，并組織瓜娃子們來參觀。
“曉得這是哪個嗎？”
小白指著墻上掛著的相框，問第一批前來參觀的小朋友們。
小朋友們齊刷刷地昂著腦袋，打量墻上的相框。
“是你爸爸，小白。”嘟嘟搶答。
第一批參觀的小朋友都是自己人，小白給她們走了后門。
有榴榴、嘟嘟、程程、小米，喜兒作為相框中的當事人，卻也被小白安排進了參觀小隊中，老老實實聽她講解。
“我是問勒個！”小白指了指相框中的自己。
喜兒舉起小手說：“那是我，喜娃娃！”
小白：“……是勒個！”
還是榴榴有眼力見，“那是你，小白。”
小白一聽，立即上前，拍了拍榴榴的小肩膀，從兜里掏出一顆糖果，塞在她手心里，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榴榴大喜，飛快地把糖果塞進了自己的褲兜兜里，還不放心地瞄了一眼喜兒，結果正好撞見喜兒眼巴巴地盯著她的褲兜。
榴榴連忙捂住褲兜，不看喜兒。
“你們曉得這是哪個時候拍的嗎？”小白繼續發問。
榴榴嘗到了甜頭，立即高聲搶答：“是今天！”
“錯啦”
喜兒舉起小手，同樣高聲回答：“是昨天的晚上！”
“對頭。”
喜兒激動，踮腳，搓手，也收到了小白給的糖果。
她喜滋滋的，見榴榴盯著看，hiahia笑出聲，問：“你想吃嗎？榴榴。”
榴榴狂點頭。
“你自己有，我不給你。”
榴榴的臉色頓時垮掉，“你逗我玩鴨，喜兒。”
“嘟嘟，你要吃嗎？”喜兒詢問同樣打量她的糖果的嘟嘟。
嘟嘟點點頭，但又不放心，問：“我要是吃了你會哭嗎？”
喜兒搖頭，說自己不會哭，然后大方地把糖果給嘟嘟。
嘟嘟一拿到糖果，立刻轉身背對著榴榴。
榴榴：“……”
這時候，小米在和小白聊天，問起昨晚踢球的事情。
小白吹牛，對小米的問題表示很贊賞，于是也給了她一顆糖果。
小米接過糖果，笑了笑，把糖果給了喜兒。
“hiahia，謝謝小米”
“我要掉牙了，姐姐說不能吃糖。”
她張開嘴，摸了摸自己的一顆門牙，搖搖欲墜，快要掉了。
小朋友們一聽，紛紛好奇地圍過來，讓小米把嘴巴張大一點，她們瞅瞅里面有沒有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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