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小白在籌集喜娃娃的生日禮物錢,嘟嘟也在為此發愁。
不過,嘟嘟不是為了禮物錢發愁,而是看著眼前的小豬存錢罐而發愁。
她猶豫再三,始終下不了決心,小臉上戴上了痛苦面具。
“爸爸”
她向趙功成尋求支援。
她現在要為喜娃娃買生日禮物,錢在小豬存錢罐里,難道又要把小豬存錢罐砸了?
前幾天才剛買的新的!
饒是嘟嘟風風火火,這下也不禁猶豫了。
前陣子砸錯了一只小豬存錢罐,后來爸爸給她買了一個同款的新的,結果沒幾天,她就要用錢了,難道又要砸?
面對這個難題,趙功成幫她解了圍。
他給嘟嘟預支了存錢罐里的錢,小豬存錢罐就不要砸啦,人家小豬不容易啊。
與此同時,榴榴也在化緣要錢。
“給我點錢叭,給我一點叭,行行好鴨”
榴榴雙手作揖,在懇求朱媽媽和沈利民。
砸小豬那是不可能砸的。
她這輩子都不可能砸小豬。
沒錢了就向朱媽媽請求支援。
“是給喜兒買生日禮物的嗎?”朱小靜詢問。
“是給,是給,我們不干別的。”
“那你給我們表演個才藝吧。”
生了榴榴就是用來玩的,不玩白不玩。
“表演個,表演個。”
榴榴現在特別好說話。
沈利民一聽,從遠處坐了過來,吃瓜看戲不亦樂乎。
“表演什么呢?”
“表演喝小熊叭”
“你想得美!沒門。”
“emmm,那表演個吃西瓜好不好?”
朱小靜剛要嚴詞拒絕,但凡和吃的有關,都不行。
但是,沈利民湊到她耳邊嘀嘀咕咕,狗頭軍師似的。
下一刻,朱小靜就愉快地同意了。
“行,你表演吃西瓜吧,喝小熊也行。”
榴榴一聽,只覺得朱媽媽好笨,讓她套到了。
她立即嚷嚷,那快快準備小熊和西瓜鴨。
朱小靜不動如山,紋絲不動。
“是讓你表演,不是讓你真的吃,你就假裝在喝小熊,在吃西瓜,快表演吧。”
“……”榴榴懵圈了半晌,她不是這個意思鴨,她的意思是真的吃真的喝,吃吃喝喝才開心鴨。
但是朱小靜讓她不要想入非非,吃吃喝喝是不可能的,只能無實物表演。
“你不是大燕燕嗎?無實物表演都不會?人家張老板就要說啦,好呀,榴榴連無實物表演都不會,連喝小熊和吃西瓜都不會,那下次演戲不叫她了。”
朱小靜又說:“聽說,張老板打算請你演小小青呢。”
榴榴被朱媽媽的話激怒了,問什么是小小青。
朱小靜說,就是一條青蛇的小時候。
誰知榴榴一聽,激動地說:“梭老二鴨,我才不演梭老二呢!”
她聽小白說過了,張老板打算讓小白和她演兩條小小的唆老二。
她本來是無所謂的,但是小白很氣憤,表示打死也不演,于是她也跟著氣憤,揚言除非打死小白,否則她不演。
然后,她當時就差點被小白打出豬叫。
朱小靜一聽,小朋友竟然連金主都不理了,這還得了。
她立即告訴榴榴,只要她現在現場來一段表演梭老二,立馬給她買禮物的錢。
榴榴拒絕。
“我不是那樣的人!”
一身正氣,根本原則是不能用錢來衡量的。
“再獎勵你一瓶小熊。”朱小靜加碼。
但是可以用小熊衡量。
“我要兩瓶,不,三瓶。”
“只能兩瓶,你不演算了。”
成交!
榴榴愉快地同意了,當即躺在地板上,扭動身體,拱來拱去。
沈利民差點沒笑死。
朱小靜說:“你這不是小青蛇,你這是毛毛蟲。”
榴榴爬起來,氣憤不已。
“朱媽媽你是不是在玩我鴨?”
“我哪里玩你啦!我說的是事實啊。快點,重新再想怎么表演。”
“我渴啦。”
朱小靜當即從冰箱里拿了一瓶小熊飲料過來,插上吸管,喂給榴榴。
榴榴大喜,剛吸一口,到了嘴邊的小熊就被拿走了。
“現在只喝一口,繼續表演,表演完了再喝,不然你大著肚子,不好表演的。”
榴榴氣鼓鼓的,無奈,只能繼續躺下,在地上拱來拱去。
還是原來的路數,朱小靜剛要喊停,只聽榴榴嘴里念道:
“我是一條小青龍,小青龍,你是一只豬兒蟲,豬兒蟲666”
不得不說,沈榴榴小朋友雖然沒什么大智慧,但是有點小聰明,遇到坡啊坎啊的,總能翻過去。
這一晚,她賺到了兩瓶小熊,以及給喜兒買生日禮物的錢。
“朱媽媽”榴榴一邊喝小熊,一邊主動來到朱小靜面前,“我給你表演喝小熊噻。”
說著,用力吸小熊飲料,嘖嘖出聲。
這是赤裸裸的挑釁啊!
“小熊飲料里我摻了水。”朱小靜無情地說。
“……”榴榴頓時愣住了,低頭看了看嘴邊的小熊,嘖嘖吸了兩口,品嘗滋味。
“是不是沒那么好喝了?”朱小靜問。
榴榴懵懵的,點點頭,好像是沒那么好喝了。
“因為我摻了水。”
榴榴垮著臉,要哭。
沈利民連忙告訴她,她媽媽是故意逗她的。
朱小靜得意道:“讓你還敢在我面前嘚瑟!”
榴榴連忙躲自己臥室去,遠離朱媽媽,健康又長壽,快樂又無憂。
《莫娣》的試映會結束了,大家反響很好。
這部片子時長100分鐘,總體節奏比較平淡,但是感情真摯,自有一種吸引力,讓人一口氣看完。
片子先是邀請了股東雙方,以及少數主創一起看的,就在小紅馬影視的放映廳里。
投資人之一的庫城對這部片子稱贊了幾句,夸王皓將來前途無量。
要說提什么建議,他提不出來,他吃的不是這碗飯,要提意見,那是張嘆的長項。
但其實,他心里對《莫娣》有點失望。
這片子給他的感覺是太平淡了,也小眾了,兩個邊緣人的愛情,既不浪漫,也沒有俊男靚女,兩人主創沒什么票房號召力,他真擔心票房撲街。
要不是張嘆的牌面擺在這里,他真要讓導演大改一番,改到他滿意為止。
這是心里話,他藏在心里沒有說出來,表面恭維,心里做好了收不回成本的打算。
能收回多少是多少吧,興許借著張嘆的號召力,能回本呢。
其他人怎么想的,張嘆不知道,待這些人離開后,只剩下他和王皓。
王皓神情有些慎重,和之前的笑臉相迎截然不同。
他當然也看出來了,大家興致不怎么高,說的多是場面話。
“估計是不看好。”他對張嘆說。
張嘆倒是很有信心,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我的眼光一向很準,投拍幾年到現在,從沒一部撲街過,你不相信自己,也要相信我的眼光。”
王皓這才精神振奮了許多。
他是個導演新人,對自己確實沒有太多的信心,拍片的時候一門心思悶頭拍,拍完后,要謀劃上映了,才忐忑不安起來,這心思,就像是臭媳婦要見公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