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張會來的眾人見平日里嚴肅威嚴的張書記,竟然對一個小女孩如此的和藹可親,這和他平日的形象截然不同,這反差讓他們差點閃到了腰。
他們眼中脾氣火爆的張書記此刻收斂了所有的脾氣,笑的眼角全是皺紋,即便被小女孩嘮叨埋怨,也沒有絲毫的不高興,反而看起來甘之如飴,甚至可以說,張書記是在……討好?嗯,樣子看起來確實是在討好,這讓他們不禁心中大呼不可思議。
但是在臉上,他們可不敢表現出分毫,而是都一臉帶著和善的笑容看著小白,仿佛小白也是他們的親孫女似的。
聽到小白一口一個大爺爺,這些人也都知道了眼前的這個小朋友是誰,難怪張書記把正在開的會議停了,匆匆趕到這里來。
而當他們聽明白是怎么回事后,更是哭笑不得。
他們本以為是出了什么緊急突發事故,需要張書記親自現場指揮,想過很多種情況,唯獨沒想到會是眼前這樣的一幕。
只不過,見到張會對小白如此寵愛,他們便不覺得奇怪了,甚至,哪怕是小孩子打架輸了喊家長,估計張書記也會毫不猶豫地放下手里的事情,趕過來給小孫女撐腰。
這一刻,張書記不是書記,只是一個隔代親的老頭子。
張會還在被小白埋怨,但他一臉笑容,不斷點頭,一副你盡管埋怨我要是反駁一個字算我輸的樣子。
直到張嘆看不下去了,制止了小白。
而這時,又一個小不點跳了出來,站在張會面前,昂著小腦袋甜甜地喊了一句:“太爺爺”
張會愣了下,低頭看著這個比小白還要小兩號的小女孩,雖然不認識這是誰,但是依然和藹地笑著回應道:“哎,你叫什么名字?”
小小白奶聲奶氣地說:“我叫小小白。”
“小小白?”張會疑惑地看向小白。
小白一只手摟著小小白,解釋說:“這是我的小侄女噻,我是她的小姑姑哈哈哈”
說著就忍不住得意地笑出了聲,好像能當上小姑姑是多么了不起的事情似的。
張會瞬間想起來了,小小白是去過他家的,只是他當時不在家,事后聽秦惠芳說起過,說是來了一個迷你版的小白,他沒見到太可惜了。當時他還覺得很遺憾,心想以后能不能再見見。
眼下這不就見到了嗎!他笑著摸摸小小白的小腦袋,這小不點怎么看怎么像小白,一個小號,一個迷伱號,可可愛愛的。
同時,張會目光一轉,落在了站在張嘆腳邊的喜兒,招呼道:“喜兒,還認識爺爺嗎?”
喜兒齜牙笑道:“認識,你是張爺爺,我去過你家玩呢,hiahia”
是的,喜兒去過幾趟張會家,雖然張會大多時候不在家,但是有一回他下班后回來,是見過喜兒的。
張會竟然還記著呢。
張會身后跟來的幾個人十分知趣,見大領導在盡享天倫之樂,便沒有打擾,而是招呼民警趕緊帶著這些打架的人走。
有個穿著白色襯衫的中年男人朝身邊一人耳邊叮囑了幾句,那人便帶著眾人離開了,一起走的還有王大山等人。
王大山不知道這些人是誰,但是傻子都知道肯定是大人物,他有些心情忐忑,擔心不會被嚴辦吧?
他看向了張嘆,張嘆朝他點點頭,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他這才心安了不少。
很快,張會身邊就只剩下那個身穿白襯衫的中年男人和一個精干的青年,這個青年張嘆認識,就是張會的秘書兼警衛員。
至于那個白襯衫中年男人,張嘆倒是不認識。不過那人主動和張嘆招呼,自我介紹說了個名字,但沒說職務。
“大伯,到家里去坐坐吧。”張嘆發出邀請。
小白也發出邀請,請張會去小紅馬學園坐一坐,說那里好熱鬧。
張會笑呵呵地說了聲好,便被小白牽著手往小紅馬走去。
張嘆跟在后面牽著喜兒,小小白則快跑幾步,追上了小姑姑,主動牽著小姑姑的手,然后“小聲”問:“小姑姑你這個大爺爺是做什么的?”
小白沒好氣地說:“當官的,天天加班!我都不曉得啷個說。”
在小白的印象里,大爺爺真就是天天加班,但凡去市委大院,她只能在晚上吃飯的時候或許能見到大爺爺,白天幾乎是見不到的。
和她老漢是兩個極端,她以前甚至請大爺爺給她老漢找個工作,以免當了街溜子。
只不過那是更小時候的想法,那時候小白是真以為她老漢是街溜子,現在不這么想了,她懂事了,已經知道老漢的工作性質。
小小白張大了小嘴巴,驚訝地抬頭看了看張會,見被張會發現,連忙齜牙露出一個明顯的假笑。
其實吧,小小白不大了解當官的概念,只覺得可能跟嘟嘟、小米那樣的班長差不多,可能還沒嘟嘟、小米管的人多呢。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小紅馬學園,張嘆提前給黃姨和老李打了電話,所以此刻學園的大門是敞開的,老李和黃姨都在院子里等候。
雖然張會來過小紅馬,和老李、黃姨也是認識的,甚至很熟悉,但是該有的尊重還是要做到的。
院子里沒有小朋友,都到教室里去了,小柳老師她們在看護著。
“老李”張會主動和老李打招呼,老李也笑著問候了一聲:“張書記你好”
然后,張會看向了黃姨,“少芬你好,好久不見了。”
黃姨全名叫黃少芬,和張會的年紀差不多,小個幾歲而已,他們年輕時就認識,相識幾十年了。
“張書記您好。”黃姨回應的倒是比較官方。
張嘆把張會請到家里去坐,姜老師已經把家里快速收拾了一下。
張會對姜老師十分的尊重,稱呼她是姜老師。
一同來家里的還有那名白襯衫中年男人,以及張會的秘書,黃姨也來了,老李倒是沒來,依然堅守在崗位上。
小白一回到家,立刻跑去自己的房間,很快就抱著一個金燦燦的獎杯出來了,獻寶似的展示給張會看:“大爺爺你看,勒個就是我上次唱歌獲的獎,金燦燦的,都是金子做的,你沒看過吧。”
張會還真沒看到,他接在手里,挺沉的,不禁問道:“真的是金子做的?”
小白大聲說:“那還用說,不是金子做的是啥子做的?!還能給我發假的嗎?!”
張會連忙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如果這不是金子做的,那不配發給小白。”
小白點點頭:“要得,還是大爺爺會說話,哈哈哈”
一旁的喜兒張了張嘴,終于沒忍住插話道:“這個是我的獎杯呢hiahia”
小白絲毫不覺得尷尬,說:“哈哈我也有一個這樣的噻,但是我送給了別的人。”
是的,她把自己的那座獎杯送給了達達樂隊,不過達達樂隊很識趣沒有要,而是把獎杯放到了音樂公司,作為歷史榮譽陳列在玻璃柜里。
見小姑姑和喜兒都有獎杯炫耀,小小白趕忙跑去房間,很快也抱了一個東西跑了出來,是一只小鱷魚玩偶。
“快看看我的小鱷魚吖hiahia”
這個小顯眼包還挺可愛的,這小東西也好意思拿出來炫耀,沒有絲毫的含金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