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沈家齊聚一堂,但卻不是其樂融融,而是劍拔弩張,氣氛有些緊張。
三人大眼瞪小眼,都沒有說話。
榴榴見狀,率先動作了,這讓朱小靜和沈利民不由的豎起了耳朵,要注意聽榴榴準備怎么來說服他們。
卻見榴榴不是開口說話,而是端起了放地上的水壺,抱著大喝了兩口,還發出滿足的贊嘆聲。
朱小靜沒好氣地說:「喝水被你喝出了小熊飲料的感覺!」
榴榴笑嘻嘻地說:「水是最好喝的鴨,水是生命的源泉,沒有水就沒有我們人類,程程說,是水孕育了生命,因為有水,地球上才熱鬧了。將來如果哪天其他的星球也有水了,那里也將會有生命,說不定還有人呢。」
朱小靜不得不說道:「你說的確實是對的,但你扯太遠了吧,我們回歸正題。」
榴榴立即接入正題:「我們不能不喝水,就像我不能不去四川一樣。」
朱小靜和沈利民頓時無語,心說你這話題承接的確實有一手,差點閃到她們的腰。
朱小靜朝沈利民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讓沈利民先上。
弱者總是先出馬的,厲害的往往都是押后。
沈利民不得不上場,他先說結論。
「榴榴,我和你媽媽的建議是,你不要去四川。」
榴榴也干脆:「我不!我要去。」
沈利民勸道:「不是爸爸不想讓你去四川,而是那里畢竟是小白家,你去她家的話,會給人家帶去麻煩的。」
榴榴不高興地說:「我才不是麻煩!我這么優秀怎么是麻煩!我會唱歌,會演戲,我是大燕燕,張老板都要求我,小紅馬里的小孩子都喜歡我,我不是麻煩。」
沈利民趕緊解釋說:「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當然不是麻煩,你很優秀……」
榴榴打斷他的話說:「你剛剛明明就說我是麻煩,朱爸爸你不要解釋啦。」
沈利民苦笑,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了,而是說道:「榴榴,我和你媽媽這段時間工作會很忙,沒有時間陪你去,你一個人去我們不放心。」
榴榴聞言,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反問道:「小白請的是我鴨,又沒請你們,你們去干嘛鴨?不要給人家添麻煩嘛。」
沈利民遭受暴擊!
自己扔出去的回旋鏢最終打回來了。
而且,榴榴沒打算放過他,繼續暴擊:「你和朱媽媽工作忙沒時間,那我更要去啦,我走了你們可勁兒的忙工作吧,還不會打擾你們呢,多好鴨。」
沈利民道:「可別這么說。」
榴榴不忿,說道:「還別這么說呢!昨天朱媽媽就這樣說啦,說我吵死了,還說我好煩。」
沈利民看向朱小靜,朱小靜有點尷尬,強行挽尊:「我們就聊今天的事情,不要扯昨天的。」
榴榴卻不放過她,乘勝追擊:「但朱媽媽你昨天就是這么說的鴨,我傷心了好久,我的小心心鴨,差點就碎了,你快向我道歉,讓我開心一點。」
榴榴捂住心口,好像真的很疼似的,眉頭緊皺,堪比西施心口疼。
朱小靜被氣到了,沈利民看向她,小聲說道:「這話說的確實不對。」
朱小靜見榴榴耍賴,她要是不道歉,估計榴榴的心口會疼一晚上,那今晚就別想說服她了。
加上她昨天確實說了那樣的話,現在想想確實不對,于是朱小靜說了句:「對不起。」
榴榴立即放開了捂住心口的手,端起地上的水壺,灌了兩口,擦擦嘴,喜上眉梢,欣喜地說:「咦?我的心口不疼了!好水鴨!好水治好病!人類生命之源!一級棒!」
說完還豎
起了一個大拇指,看得朱小靜和沈利民無語。
朱小靜算是見識到了榴榴的難纏,她決定繼續作壁上觀,先讓沈利民出馬,她好觀察,想好應對措施。
沈利民要是被被榴榴斬落下馬,她再出場。
沈利民也察覺到了榴榴的不好惹,他想了想,整理了一下思路,繼續拍馬殺到。
「榴榴,你今晚一直在和小白吵架,你們關系這么復雜不穩定,小白不一定真心想要你去。」
榴榴反駁說:「是小白邀請我去的!又不是我自己要去的!真是的!我要是沒有用,小白才不會喊我去呢,你以為她有那么好嗎?她是個屁兒黑。」
沈利民忍著笑,說道:「那既然你覺得小白是個屁兒黑,那你還跟著她回家?你要知道四川離我們這里上千公里,你要是去了,受了委屈我們都幫不到你。」
榴榴說出了誅心之言:「在這里你們也幫不到我鴨,都是我自己扛。」
沈利民感受到第二次被暴擊!!
他整理了一下心情,繼續說服榴榴:「好吧,是爸爸平時沒有關心到你,對不起。但是,榴榴,你要是去了四川,受了委屈怎么辦?」
剛才朱小靜對榴榴說了對不起,現在沈利民也不得不說對不起。
先不論這場辯論最終的勝負走向,起碼進行到現在,榴榴已經贏麻了。
不過,現在榴榴似乎陷入了困境。
她陷入思考中,沈利民心中一喜,以為自己說動了榴榴,正要加把勁,卻見榴榴起身了,跑去了房間,什么話都沒說。
沈利民和朱小靜對視一眼,有些竊喜:「我是不是贏了?榴榴被我說服了,躲起來了?」
朱小靜有些不相信,「以我對榴榴的了解,不大可能這么輕易說服她吧。」
「那她怎么跑了?什么話都沒說,明顯是無言以對。」
沈利民還是認為自己贏了。
但是就在這時候,榴榴回來了。她去的時候是空手的,回來的時候已經多了一本本子和一支筆,沈利民和朱小靜一眼就認出了那是榴榴的記仇本。
沈利民一驚,榴榴不會是要把他記在記仇本里吧?不至于吧?好歹是一家人呀。
只見榴榴重新坐會了椅子,低頭刷刷刷在記仇本上寫字,看起來是真的要把沈利民記在記仇本里。
沈利民不禁說道:「榴榴,不至于吧,我只是提醒你在四川受了欺負怎么辦而已,是好心,你怎么把我記記仇本里?」
他有種被釘在恥辱柱上的感覺,很奇怪。
榴榴合上本子,笑嘻嘻地說:「我這是日記本!什么記仇本鴨!你們瞎說!」
沈利民附和道:「好好好,日記本,那你剛才寫的什么?」
榴榴說:「朱爸爸你剛才問的問題很對,萬一我再四川受了委屈怎么辦?我又不能回家,那我不是要被小白那個瓜娃子欺負死?」
沈利民大喜,再接再厲:「對啊,所以說,你還是不是要去,在家里更自由自在。」
榴榴卻說:「朱爸爸,我剛剛把你的問題記下來了,等會兒我就給小白打電話,說我爸爸媽媽很擔心我,你個小屁兒黑能不能對我好一點,我可是大燕燕啊,我要讓她給我寫保證書。」
沈利民頓時無語,白高興一場,不僅沒有說服榴榴,而且這是被利用了,聽榴榴剛才的話,給小白轉達爸爸媽媽的擔心,壞人讓他們做了,自己當個好人,還獲益了,做了個不粘鍋。
沈利民第三次感受到被暴擊!!!
而且這次偷雞不成蝕把米。
沈利民已經被殺的丟盔棄甲,亂了章法,他一時想不到其他的招了,直接挑撥離
間:「榴榴,我建議你不要去,拒絕掉小白的邀請。」
榴榴不為所動,并且繼續講道理:「我已經答應了小白,我不能做像小李子那樣言而無信的小人兒!我不是那樣的人!朱爸爸,你行鴨,你好的不教教壞的,好在我是個好孩子,從小沒有學壞,哎鴨!心疼自己一下下,嚶嚶嚶」
沈利民第四次遭受到暴擊!!!!
而且,連帶著小李子也被暴擊了!
榴榴殺瘋了,已經處于亂殺狀態,沈利民抵抗了三兩回,就被殺的丟盔棄甲,他已經不行了,急需要休整一下,整理思路。
于是,他把目光看向了朱小靜,那意思很明顯,老婆,我退堂鼓打的咚咚響,你還不快鳴金收兵,放我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