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瓜,你真的沒有尿尿嗎?”
小小白這個憨憨兒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要找白瓜瓜興師問罪呢,雖然墩子已經檢查了白瓜瓜,但是小小白不放心,她伸長脖子,小手去拉白瓜瓜的褲腰帶,也要親自檢查檢查。
這把白瓜瓜嚇的哇哇叫,雙手緊緊地拽著自己的褲腰帶。
“給我看看,給我看看吖,你是不是真的尿尿了?”小小白據理力爭。
“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在河邊尿尿了。”白瓜瓜趕緊保證,只是尿個尿而已,怎么小小白要這樣看他的小唧唧呢?
好在墩子就在邊上,他制止了小小白的行為。
小小白卻不理解,還有些埋怨墩子怎么不幫自己幫白瓜瓜。
直到她被她小姑姑拉走。
她小姑姑教育她:“你是女孩子呀!你啷個可以這樣去拉人家男孩子的褲子?你羞不羞?你就說你羞不羞?你的臉臉啷個不紅咧?”
小小白虎著小臉,辯解說:“我要檢查白瓜瓜吖,他在小河邊尿尿呢!”
小白教育道:“不是讓墩子檢查了嗎?你還檢查干嘛!你是女孩子,你不能那樣。”
小小白對小姑姑的話很容易聽進去,她很快就表示下次再也不拉白瓜瓜的褲子了。
但是,下一刻,榴榴就悄悄地告訴她,自己曾經揪過白瓜瓜的小唧唧!
這下小小白剛被糾正的人生觀又跑偏了,榴榴揪得,她怎么就揪不得呢?
這把小小白整不明白了,“沒頭腦”是真的沒頭腦。
一行人在小河洗掉了知了尿,一個個不愿意上岸來,譚錦兒不得不在岸上要求她們快點上岸,并且逐個點名。
小朋友們這才不情不愿地上了岸,慢悠悠地往家里走去。
小小白還很不服氣,嘀嘀咕咕,說自己打水花可厲害了,還會游泳呢,為什么她不能在小河里多玩一會兒。
剛回到家,姜老師就已經做好了冰綠豆粥,請大家都嘗一嘗。
聽說這冰綠豆粥是甜的,喜兒立即眼睛大亮,愣是一口氣吃了兩碗。
炎炎夏日,喝一碗冰綠豆粥,頓時把內心的熱意去掉了一大半。
放下碗的小白和墩子,立即飛一般地往家門外跑了。
小小白原本正捧著小碗在吃冰綠豆,見到小姑姑突然就跑了,趕緊火急火燎地放下碗和勺子,下了桌子,跑到大門口喊道:“小姑姑你去哪里——”
小白一邊跑一邊回應道:“我去去就來,你不要跟來——”
小小白目送小姑姑和墩子奔跑在田埂上,一溜煙就進了墩子家,很快,兩人就又跑了出來。
只是出來時,小白手里多了一根桿子,不知道干什么用的。
小小白就站在門口盯著,等她們靠近了,她好奇地詢問這是干嘛用的。
小白嚯嚯笑:“這是抓懶散子的!我們去抓懶散子,報仇!”
小小白聽到懶散子,頓時眼睛都紅了,氣呼呼地捏緊小拳頭:“報仇!報仇——”
“報什么仇?”嘟嘟湊過來問。
小白告訴她要去抓懶散子,還給她展示了自己從墩子家拿過來的抓捕工具,一根細細的竹子,頂上綁了一個塑料袋。
這是墩子自制的捕捉懶散子的工具。
幾個小朋友聽說這東西能捕捉懶散子,一個個湊了上來,圍著打量。
就連吃冰綠豆粥的榴榴和喜兒都跟過來了。
很快,一伙人興匆匆地出門去了。
“沖鴨——抓懶散子——”
“報仇!我們要報仇——”
“讓它們隨地大小便!”
小白扛著竹竿走在前面,頭上戴了一頂遮陽帽,在她身后的幾人也都戴上了帽子。
不戴帽子確實太曬了。
只不過,她們不是統一戴的遮陽帽,有的是草帽,有的則干脆是一個塑料洗臉盆。
比如小小白,她頭上就頂了一個藍色的塑料洗臉盆,不知道怎么就混的這么慘了。
很快,一行人就過了小河,到了大樹下,一個個躲的遠遠的。
雖然戴了帽子,但是帽子被知了尿臟了也很心痛呀。
只有小小白頭頂洗臉盆,一身無畏。
她緊緊跟在小姑姑腳邊,充當觀察員的角色,給小姑姑指出哪里有知了在尿尿。
榴榴在不遠處直呼:“好家伙——好家伙鴨!這幫好家伙!尿了這么久還在尿!怎么就這么多尿呢,真是懶人屎尿多,難怪叫懶散子鴨!”
小白扛著竹竿子,看準了一只趴在樹枝上叫喚的知了,輕輕把它套在竹竿子頂端的塑料袋里。
知了受了驚嚇,下意識地就想要振翅高飛,但是被困在塑料袋里,空間太小,它根本飛不出去。
如果知了有智慧,冷靜一點,收起翅膀,輕輕松松就可以從袋口爬出去的。
“抓到啦——抓到啦!”喜兒在給小白加油。
知了在袋子里急促地叫著,翅膀撞擊在塑料袋上,發出砰砰聲。
小白快速收桿,墩子麻利地從塑料袋里抓出了一只黑色的知了。
“抓到了一只。”
喜兒伸長脖子過去看,問道:“就是它在樹上尿尿的嗎?”
墩子說是。
喜兒氣呼呼地說:“它到底是怎么想的嗎?!”
大家都圍過來,圍觀這只被抓的知了。
有人揚言要把懶散子打死算了,給自己報仇,但是更多的人不同意,于是墩子就把知了裝進了帶來的玻璃瓶里。
小白繼續扛著竹竿子,在大樹底下找知了。
時不時有知了尿飛濺下來,小白趕緊開溜,和喜娃娃換了一頂草帽,而把自己的漂亮遮陽帽給了喜兒,這樣被尿濕了草帽也不會心疼,洗洗就好了。
很快,她又抓到了兩只,然后就把竹竿子給了嘟嘟,讓嘟嘟也過一把癮。
嘟嘟抓了兩只,榴榴上,榴榴折騰了半天,也才抓到一只。
大家伙輪流上場,要把懶散子一網打盡的架勢。
當姜老師站在院子里喊她們回家吃飯時,一行人已經抓了十幾只知了,玻璃瓶都裝滿了。
榴榴打量這玻璃瓶,突發奇想,這東西能不能吃?
此言一出,大家都齊刷刷地盯著她,不說話,就用眼神問她,這你也下得去嘴?
榴榴被大家看得尷尬一笑,旋即哈哈大笑,神情自然,說道:“我是幫小小白問呢,她剛才說好想吃懶散子鴨。”
小小白本來在吃瓜,沒想到吃瓜吃到了自己身上,這潑天的臟水怎么澆到她身上來了呢。
“我沒有!我沒有說——”
榴榴哈哈笑:“直知道了知道了,你沒有說好吧。”
“對!我沒有說。”
“對對對,你沒有說。”
話雖如此,但是大家還是覺得,就是小小白說的。
姜老師站在大門口,盯著她們趕快回家來,不然這伙人不會這么爽快地回來的,一定要在路上轉悠一陣。
“這么熱的天,還往外跑不熱嗎?”姜老師問。
榴榴說:“不熱不熱,就是會曬黑了我們。”
姜老師說:“對呀,大太陽底下,肯定會曬黑的。”
榴榴又說:“是小白帶頭往外面跑的,她不怕曬黑,因為她是個小黑子。”
小白大怒,“你個梭老二精,你再喊我小黑子,我給你腦殼殼打兩個包包出來。”
榴榴笑道:“哎鴨我就和你開玩笑的,小白你怎么生氣了,你怎么動不動就生氣,喜兒,要活到100歲就要怎么樣?”
喜兒無縫回答:“不要生氣就能活100歲,hiahia”
小白警告榴榴,不要再招惹她了,不然哪怕寫了保證書,她也可以撕毀的。
小朋友們洗了手和臉,圍坐在餐桌前吃午飯。
吃到一半,小白才想起自家老漢怎么還沒回來呢。
“我老漢咧?奶奶?”
榴榴插話說:“現在才想起你老漢,你老漢早就餓死了。”
小白怒視她:“你吃你的飯吧,你啷個這么多話呢!”
姜老師說:“你老漢在茶廠里吃飯,打電話告訴我了。”
小白有點不滿意:“他怎么不給我打電話說咧。”
榴榴又插話說:“你還沒長大呢,就想管老漢了鴨!”
小白頓時忍無可忍,要把榴榴咔嚓啦。
榴榴趕緊開溜。
兩人吃個飯都不安生。
其他人笑瞇瞇地一邊吃飯,一邊吃瓜,這大四川的東北二人轉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