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想了許久的美色,若不是她到后頭哭的哄也哄不住,裴書珩也不會停。
楚汐仰著頭,膚如凝脂,面色緋紅,似哭似嗔。仿若還不曾從方才的歡愉里回過神。
楚汐也不管丟不丟人了,出了一身汗,一邊抽著鼻子,一邊讓狗子抱他去洗澡。
女子臉上的淚痕猶未干,酥軟的身子連手指都懶得動上一動。
屋內的靡靡,之味道還未散去。
裴書珩扯著錦被,裹住被欺負狠了的楚汐,把人抱去了耳房。
等給她擦拭好,抱回床榻時。裴書珩也不曾給她套上里衣。怕她著涼,便跟著躺了進去,雙掌貼著女子如玉細膩的背,輕輕拍著,已作安撫。
楚汐卻是止不住的輕顫,尤其是雙腿那處。
見她著沒出息的模樣,裴書珩止不住的心疼和好笑。
他俯身在女子抽泣的秀鼻上貼了貼,許是經歷了一場情事,他嗓音這會兒也啞的很。
“是我還不曾疼夠你么?腿哆嗦什么?”
楚汐這會兒后悔死了。
狗子不是人。
她都說不要了,可他卻是越狠。這會兒竟然還恥笑她。
楚汐一陣火大,對著男子的下巴,就狠狠咬了下去。
翌日。
京城又出了件大事。
鎮國公府那位大小姐,京城里數一數二的貴女,因不滿聯姻,竟以死相逼,這件事被傳的沸沸揚揚,勢頭很快到后來止也止不住。
禹帝在金鑾殿內大發雷霆,對著獻上祥瑞的鎮國公吳巍,再度下了面子,對著眾大朝臣,狠狠訓斥一番。
直罵他教女無方,丟臉不但丟出了京城,甚至成了百姓嘴里的笑料。
禹帝為平息這場風波,怕鬧的兩國聯姻沒成,反倒結了仇。
讓百姓不再談論這事,自然重中之重,首當其沖。
他想起一個人來,那便是寧虞閔。
小霸王放出來,在京城里走幾圈,撂下話來,想來也能老實不少人。
可禹帝環視一周,并不曾瞧見人。他沉吟片刻,看向寧王:“他如今連早朝都不來了?”
這要放在旁人頭上,那就是掉腦袋的事。
寧王對寧虞閔也是頭疼,他提步上前向禹帝行了大禮:“他的性子皇兄您是知道的,我管不住。”
可禹帝實在是疼這個侄子。
到嘴里的訓斥也換成了:“他如今是越發的無法無法了,你卻說你管不住?想來你是不曾對他上心,你是如何做父親的?”
說著,他下了一道圣旨,輿論一事,讓寧虞閔全權負責。
又派身旁伺候的公公親自去宣讀。
街邊小巷,酒樓茶社,只要站著人的,十有八九就是討論吳令毓尋短見的事。
不說旁的,那賣豆腐的攤子處,正擠著幾位挎著菜籃子的大娘。
“張六,你這豆腐可是我買過最好的豆腐,又嫩又滑。”
張六是個會來是的,他生的倒是眉清目秀,聞言笑笑:“大娘喜歡就好,五枚銅板,我再送您一碗豆腐渣。”
那大娘平白得了東西,自然歡喜:“你這小子會做生意,難怪日子越來越紅火,對了。”
大娘笑了笑:“這豆腐嫩,還是你媳婦的臉蛋嫩啊?”
誰都知道,張六夜里和小媳婦鬧的動靜大,大娘這么一提,邊上的人都紛紛笑了出來。
又怕張六惱,邊上有人連忙換了話題。
“聽說了嗎,那吳小姐尋死哩。”
“那死了嗎?”有人問。
有人努嘴:“聽聞一上吊就被救了下來。”
“那發現的倒也及時,有趣,想死也死不了。”
“整個京城都傳遍了,這吳小姐本就定下要去和親的,這么一鬧,也不知會不會換人。”
調侃張六的大娘笑笑:“那就是官家的事了。與你我何干?左右就算打起仗來,我們不是邊疆的戰士,照樣該吃吃該喝喝。”
張六給每人稱好豆腐,盛放在她們自帶的碗里。
幾人也不走,挎著籃子就在這繼續說著話。
“也不知那吳小姐是怎么想的,如今是郡主的身份,和親后就是王子妃,竟然這般想不開。”
“你傻啊,她的身份原先也能嫁個京城的富貴公子哥,那番國的王子,據說長相極為兇悍,哪里有我們鈺國男人的俊朗。再者一出京城,跋山涉水,日后好壞都難料,這離得遠,鎮國公就算有心也顧不上。”
幾人越說越激動。
卻看見宮里打扮的侍衛,抬著一頂小轎子直奔寧王府而去。后頭跟著不少百姓。
大娘快步上前,拉住一位就問:“妹子,你們這是?”
“這轎子是宮里出來的,方才風吹過轎簾,我瞧著里頭的人是公公打扮,沒準是因為那件事。”
什么事,不言而喻。
幾人面面相覷,只覺得又事發生,菜都買齊了,左右無事,便也抬步跟著。
不得不說,百姓極為八卦。
貴公公是到了寧王府才知寧虞閔不在府內的。
寧王不曾回來,寧王妃在旁急的不行,對于兒子的行蹤并不知情。她身子差,貴公公沒敢讓她操心。
皇上還在宮里等他回去復命,自然不敢耽擱,只好火急火燎的四處追問寧虞閔何在。
寧王府外,百姓堵死了路。莽足了勁踮著腳朝里瞧。看那公公抱著圣旨又折了回來。
再度上了轎子。
好奇心戰勝了一切,就算有侍衛驅趕,他們也是一副良好老實百姓似的繼續跟著。
貴公公又去了衙門,依舊碰了壁。
他又去了寧虞閔平日最愛去的酒樓,也是不曾看見半個人影。
終于,在歸德侯府內見著了人。貴公公可是狠狠的舒了口氣,這個祖宗!
百姓再次瞧見貴公公出來,一改焦急之色,手里的圣旨也不見了。
所以!寧世子在歸德侯府?
人群面面相覷,等貴公公走后,議論一聲蓋過一聲。
“這,這,寧世子是在魏大公子這里過的夜?”
這句話,內容太過于精彩。
“早就聽聞寧世子與魏大公子關系不一般,沒曾想竟是真的。”
“我的天爺誒,這年輕人,也不懂得克制一二。魏大公子身子差,也不知寧世子可有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