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汐的腰不大好了。
睡的日上三竿,然后是被餓醒的。
一睜眼,身子里傳來的不適狂妄的在四處蔓延。
墨發凌亂不堪,紅唇是吮.吸后留下的腫脹。
她望著床帳,久久不語。
相讓狗子死,有什么最簡單的辦法嗎?
她正要起身,卻因動作太急,被過度使用的那處又隱隱作痛。
“嘶。”她輕輕的吸氣。
因著她的動作,錦被滑下。
裴書珩上朝前特地換了床單后又給她穿了肚兜和里衣。
楚汐看著身上妥帖的里衣,眨了眨眼。她還記得那會兒嫌他煩,擾人清夢。就是死死的捏著錦被,不讓他動。
也還記得,有人在耳邊說著話:“別鬧,難不成你想落兒進來服侍你時,見你這樣?”
看就看吧,她和落兒本就是女子,倒也不必忌諱。
楚汐繼續睡。
然后那人嗓音低了下來,帶著哄:“可我不想。”
楚汐罵了他一句,這才任由他動作。
這家伙占有欲還挺強的。
楚汐一陣無語。
她輕著動作起身,彎身穿好繡花鞋。對著屋外喊人。
“落兒。”許是昨日喊的多了,嗓音這會兒都有些啞。
話音剛落,只聽‘吱呀’一聲,落兒推開房門:“主子,你可算是醒了。這都過了用午膳的點了。”
若不是裴書珩走前,特地吩咐不要打擾楚汐休息,她早入內喊人了。
落兒正要去屋外端洗漱的水來,就見楚汐軟綿綿的走到我茶幾旁,倒了好幾杯水下肚。
喝了水,嗓子這才沒有那么干,楚汐舒服不少。
就聽落兒夸張道:“主子,您今日真美。”
落兒的話可不是恭維。
女子身姿玲瓏,妙曼無端。墨發垂及腰間,面容比以往還要嬌艷。
那雙略上挑的眸子,此刻風情十足。比以往還要媚的勾人心弦。
楚汐依舊是困,這會兒只想吃飽喝足,接著往床上一躺,接著睡。
“我好餓。”她對落兒嗔道。
落兒見此,便不再說旁的,連忙下去備水,又讓院子的丫鬟去廚房端菜。
楚汐吃了幾口,又拖著身子繼續躺著。
韓知藝便是這會兒來的。
她如平素一般,一襲紅衣,利索萬千,自從發生施茵茵一事,她也看開了。
再不向以往,為了取悅秦府的人,把自己打扮的端莊溫婉。
頭上只別著一根簪子,再不見其他。
落兒見是她,倒也沒攔不,只是小聲說了句:“我們主子這會兒在休息。”
韓知藝對著緊閉的房門,輕輕‘哦’了一聲。
“怎么,她被折騰的這么慘。”說著挑了挑眉,直接推門而入。
屋內爐子里染著熏香,淡雅至極。韓知藝大步走到床前,撩開床幔。
完了,她貌似被傳染的也要困了。
然,閉著眼睛的人兒,這會兒懶洋洋睜開,凝睇她一眼:“你怎么來了?”
韓知藝倒也不意外她這會兒醒著,卻是不曾回復,反倒問:“你這床單被褥可曾換過。”
對著韓知藝的眼睛,楚汐突然間覺得裴書珩給她穿衣是正確的,不然,韓知藝可不得要嘲笑她。
楚汐面不改色:“換過了,他今早出門前換的。”
韓知藝扔下一句話:“等著。”
說著,幾步出了屋子。
楚汐見她走遠,又軟若無骨的側躺著,一手搭在錦被外,置于小腹處。
韓知藝倒沒讓楚汐等久,等她回來后,手里抱著各色蜜餞果子:“躺過去點,給我讓個地。”
楚汐倒是極好說話,聞言就往墻壁那處靠,攤開錦被:“進來。”
韓知藝脫了鞋子,直接躺了進去,把吃食盒放在褥子上,她上下打量著楚汐這被滋潤過的小臉。
“既然都醒了,你也不起,就連衛璇那個蠢貨都會懷疑你昨夜和裴公子……”說著,她笑笑,意思不言而喻。
說起厚臉皮,楚汐就沒認輸過。
她慵懶萬分的半坐半躺著,臉上沒有上妝,卻比平日打扮還嬌艷。
撿了顆蜜餞,扔進嘴里:“為什么懷疑,我昨夜就是和他親密了。”
韓知藝就算再爺們,這會兒都有些無言以對。
楚汐真不必如此實在。
她靜默半響。
這才略帶艱難道:“你也真是,不知羞。”
楚汐咬著嘴里的蜜餞:“你才知道啊。”
說著,她側頭問:“你來找我,可是秦府又給你氣受了?”
韓知藝也是想找個人吐槽,首當其沖就想到了楚汐,她把指間勾著的荷包扔給楚汐。
“你瞧瞧,這是施茵茵給我送來的,據說是親自縫制的。她這是想在我面前討個好?”
楚汐接過荷包,摸著觸感是上好的料子,她有映象了。
[施茵茵制了兩份荷包,上頭皆是鴛鴦之案。一份給韓知藝,一份送了秦之逸。]
[秦之逸最見不得她這委屈求全的模樣,看她送荷包時,都在落淚,卻因為要討好日后的主母,低頭附小,愿他和韓知藝鸞鳳和鳴。]
[好手段,換來秦之逸的憐惜的同時,又刷了不少人的好感,就連秦夫人都略顯動容。]
楚汐想到這,捏著荷包的手勁加大。
“她可不是只在你面前討了好。”楚汐嫌惡心的把荷包扔回去。
“施茵茵要的可不是妾的位置,你還拿在手上,當真不怕這荷包里放了什么?”
韓知藝不以為然的收回袖子里,她收到荷包第一時間就覺得里頭有古怪。
因著楚汐的提醒,她身邊也找了個懂醫術的丫頭,確認無毒后,這才沒叫人扔了。
“我就是拿過來讓你瞧瞧她的針線活。”韓知藝就算不喜施茵茵,也不得不承認,施茵茵繡工了得。
韓知藝又想起楚汐成親前給裴書珩送的定情信物,一言難盡的很。這不,拿過來讓她漲漲見識。
楚汐一眼都懶得看:“我對繡花沒興致,你常年走鏢,對這些姑娘家的玩意兒更是一竅不通。留著做什么,膈應自己?”
韓知藝笑笑:“衛璇昨日給我送了一只雞,我打算吊在雞脖子上。總歸是人家的一片心意,不能辜負了。”
楚汐:……
她愣了愣:“所以,你是想讓雞和秦之逸成一對?”
酷啊,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