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裴書珩,我找你娘子。”
“楚汐,我要去揍魏狄,先前答應了你的,去不去?”
裴書珩眸光微冷,當下欲出聲拒絕。
邊上的人兒眼前一亮,答應的那叫一個快:“好啊好啊,現在就走嗎?”
寧虞閔得意的看著裴書珩。
語氣很賤:“裴書珩,你娘子,我帶走了。”
今日風大,肆意的很,刮的臉頰生疼。楚汐回屋,抹了膏脂,又給自己拿了件披風。
她路過裴書珩時,放下話來:“等著吧,我這幾日就能查到。”
她打算靠寧虞閔?
韓家鏢局都查不到的事,寧虞閔更沒這個本事。
裴書珩目睹楚汐像是一只如逃脫牢籠的鳥兒。朝寧虞閔跑過去。
他的面色愈發的冷。
寧虞閔余光瞧見,尾巴都要翹起來:“楚汐,我夠義氣吧。”
他堂堂世子,說話算話。
楚汐原先還想著借著寧虞閔進歸德侯府,沒想到寧虞閔自己湊上來了。
可不是義氣來的剛剛好。
“夠夠夠。”
兩人往外走去。
楚汐想起一件事:“晚些再去接個人可好?”
寧虞閔蹙眉:“誰啊。”
“就上回的韓家姑娘。”
寧虞閔不熟,他玩著手里的刀,當下拒接:“不接,你以為歸德侯府是什么地方,說進就進?”
楚汐素手捏著帕子,步子很是輕快。沒有半點被拒絕的不悅。
她略有遺憾的嘆了口氣:“我上回和韓知藝說了,世子揍人快準狠英姿颯爽,能迷倒眾生。她很是崇拜,極想瞧一眼。”
寧虞閔樂了。
聽著聽著就傲嬌的不行。
他很少能碰見這么有眼光的女子。不由高看楚汐嘴里的韓知藝一眼。
他輕咳一聲:“歸德侯府是難進沒錯,可也要看誰帶著。左右只是多一個人罷了,不妨事。”
呵,男人。
韓知藝正忙著看賬本,楚汐來叫她,她倒沒有拒絕。
她對揍人沒有興趣,倒是對男人和男人之間不得不說的情愛很是關心。
于是,一見寧虞閔,打了招呼后,就盯著寧虞閔瞧。
江湖女子,倒沒有那么多的禮節約束。
寧虞閔身子坐直,由著她瞧。心里暗自嘆息,擁有如此可尋找美的眼睛的女子,竟然要嫁給秦家那混蛋。
真是……造孽。
寧虞閔得意忘形,但生怕韓知藝對他的崇拜轉成愛意:“楚汐,讓你朋友注意些。”
楚汐知道韓知藝的打量帶著什么。她也知道寧虞閔的自作多情。
她忍住笑意:“世子,您有所不知,對一個人的崇拜是遮也遮不住的。”
小霸王的嘴裂的合不攏。若是裴家妹妹能用這種顏色看他,那是再好不過了。
他煞有其事的琢磨楚汐這句話:“你說的極為有理。”
韓知藝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她也沒在意,繼續盯著小霸王瞧。
難怪難怪,長這么一副惑國妖民的模樣,說是斷·袖也能理解。
到了歸德侯府,寧虞閔輕車熟路的帶著兩人往里走。
管家一見小霸王,臉就喪了下來。
他上前:“世子,您怎么又來了。”
也不知避嫌。
“老頭,你這是不歡迎我?”寧虞閔的好心情沒了一半。
管家實話實說:“是我們公子,不想見您。”
韓知藝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所以世子和魏大公子是吵架了嗎。
啊,床頭吵架床尾和。不打緊。
寧虞閔冷哼:“他不想見我?我還樂意見他嗎?”
管家唉聲嘆氣:“您又是來……”他頓了頓,把揍換了個溫柔點兒的詞。
“找二公子。”
寧虞閔大步往魏狄的院子方向走,語氣懶懶的:“嗯,本世子想他了。”
韓知藝的眼睛更亮了。
寧世子,魏大公子,魏二公子,到底是什么混亂的關系。
“二公子不在。”管家對魏狄沒有半點情誼,更是看不慣魏狄的作風。
念及此,他又道:“身子還不利索,又跑去醉鄉閣廝混了。”
寧虞閔腳步一頓,揍不到人,他手很癢。
更何況,楚汐和對他相當崇拜的女子正在一旁,怎么能掃了他們的興。
小公舉不假思索道:“老頭,給我招待招待。”
說著,他扭頭如一只孔雀般高傲的哼了哼:“等著,我這就把他提回來。”
寧虞閔說干就干。
風風火火的離開。
管家看著眼前的女子,趕也不是,留也不是。
公子不喜府有陌生人,定然不能把人往公子面前帶。
管家想了想:“請隨小的來,去前面都八角涼亭坐坐,等世子回來可好?”
楚汐倒沒拒絕,她拉著腦中已經能編出一集苦情愛戀的韓知藝,跟在管家身后。
她不動聲色的打聽:“上回見了魏大公子,咳嗽很是厲害,不知現今可有好轉?”
管家一提到魏恪的身子,整個人都沒精打采了。原先喝著川貝雪梨還有些效果,可后面卻險些咳出血來。
找過的大夫數不勝數。卻都是束手無策,管家覺得,那些御醫都是庸醫。
楚汐見他這般神情,也猜出了大概:“不如煮些三梨十珍飲,沒準能緩解一二。”
管家猶如看見了救星。不管有用沒用,他都想試試。
“夫人,不知何為三梨十珍飲?”
“你且拿張紙來,待我寫下藥材,你再去藥房抓。”
管家如珍似寶的抱著宣紙,謝過楚汐,就按耐不住要去抓藥,魏恪的身子就是整個侯府的命根子,自然不能出半點差池。
只有親力親為,他才能放心。
他出府前,不忘叮囑小廝:“好好招待亭子里的人。”
“管家放心,小的定然不讓他們在府里四處走動,擾公子清靜。”
管家給了他一個暴栗:“若是這藥方有用,你可不就是怠慢恩人?蠢笨,還不去廚房端些茶點來伺候。”
就這樣,兩人一走遠,邊上就沒了人。
楚汐見狀,杏眸泛著水澤,要見到喪喪小奶狗,她不由理了理凌亂的發。
迫不及待道:“走,帶你見見魏大公子的英俊不凡。”
韓知藝比較喜歡看三個男人同框的場面。有道是三個女人一臺戲,原來,男人也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