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一改,卻成了另一個意思。
——垃圾對恭親王在眾人面前一番毒打他一事,懷恨在心。玷污淑姑娘,是有意為之。
恭親王妃看見信上的字,直接把一半的怨落在恭親王身上。
她直接把信扔在恭親王身上,尖聲道:“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別在沾上賭這個字,早晚出事。”
“她才多大?她母親尸骨未寒,我就該照顧她,讓她享盡榮華富貴,給她找個好夫婿。可如今,你讓我有何顏面去見淑兒?”
恭親王聽此,直覺不對,撿起飄落在地的信,見此內容,當下臉色大變。
可他也算有腦子。
“你先別急,我覺得這事有蹊蹺。”
緊要關頭,淑兒逃脫不開,定然會報上與恭親王府的關系,那垃圾就是個慫貨,不管真假,在確定淑兒身份前,段不敢造次。
難不成垃圾喝醉酒了?
裴書珩知道這事,恭親王萬千謹慎,可讓理智喪失的恭親王妃相信足矣。
“這是你手下的人查的,你卻和我說有蹊蹺!你騙誰呢?”
“我不管,這事你若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結果,就算官家不同意你我和離,我也會帶著淑兒青燈古佛。你看著辦吧。”
恭親王妃說這話是從來沒有過的堅決。
恭親王好賭,這些年來,她勸阻沒有丁點兒的作用。幾個孩子也都成了家。淑兒的事,小姑娘定然想一口毒酒就真這么去了。
還不如陪她去可帶發修行的寺中,燒香念佛,遠離塵囂,等她自己緩過勁來。
恭親王只聽耳畔‘嗡’的一聲,妻子是來真的。
恭親王能如何,當下恨透了鎮國公。
只好火急火燎的處理這事。
為彰顯他辦事極快,看重這事。恭親王當下直接把垃圾抓了起來,關進密室,一番刑法。
手下調查的人手分為兩派,一繼續調查,想知是否有人暗中操作,手伸到這么長,妄圖左右恭親王府的事。二則便是對鎮國公吳巍的。
他不想讓吳巍好過。
吳巍管不了家族里的小輩,他幫著教訓,脫一層皮都算輕的。
在裴書珩的默許下,恭親王手下的人很容易的查到這幾日他和祁墨花了大功夫調查的事。
皆是吳巍身邊得力的左右手,私下的貪污受賄。
恭親王得到這些,沉默半響:“先是鬧得夫人對我大怒,后又送上這些,倒是好手段。”
親信也覺得奇怪,這些私事,哪里是如此輕松就能查到的。聞言不可置信道:“王爺的意思是,兩者都是一人所為。”
恭親王涼薄的看著罪狀:“左右是吳巍的仇家,對方不想讓吳巍好過,便想著借我的手。好手段。”
恭親王府的立場很明確,除了官家,誰也不能左右我賭。禹帝對此極為放心。
親信一聽,只覺得被耍了。當下有些惱。
“那可要把這些上報官家?”
“報,作何不報,本王也不想讓吳巍好過。”
對方神不知鬼不覺做著這些,顯然是有備而來。
恭親王又對親信道:“讓手下的人都撤回來,那股勢力不用查了。”
左右也查不出。
吩咐好這些,他直接去了皇宮面圣。
他極少在早朝之后會進宮,禹帝聽著貴公公來稟,很是詫異,當下宣人進來。
恭親王對官家行了一禮,也不興彎彎曲曲的那一套,直接把這些呈上。
“這是鄭榮,胡嚴兩人這些年干的好事,一個管理建筑、后勤、水利、制造等的工部尚書。一個掌管軍餉,運送糧草。”
“搜刮民脂民膏,從中不知取了多少回扣,讓人震驚,心寒。”
“旁的也就罷了,可糧草于將士而言,何等重要,把心思落在這上面,他也不怕做噩夢。”
每次取一些,當然看不出什么,可次數多了,卻是驚人。
禹帝看清這些,面色登時陰冷了下來。當下站起身子,威嚴萬分,恭親王知道,禹帝要爆發了。
恭親王出了皇宮后,那兩人就被撤了職,闔府上下都押入大牢,流放千里之外。
此生不得再入京。
砍斷了吳巍左右臂,裴書珩對此結果,很是滿意。
這段日子,忙的一切,總算有了好的結果。
就連外頭雨勢大的恨不得毀天滅地,裴書珩的好心情也不曾削弱半分。
這雨聲多好聽,他仿佛能聽見吳巍在哭。
楚汐依舊不敢動半分。只能扭了扭頭,瞅了一眼裴書珩。
呦,狗子還挺高興。
也不知發生了何事。
“爺,這是路上撿到了銀子不成。”
裴書珩淡淡瞥她一眼,薄唇動了動:“庸俗。”
不可置否,楚汐的確是個庸俗的人,與她而言,銀子就是寶貝。
而擁有銀子的她,就是仙女。
面對裴書珩的話,楚汐想了想,只好換了個不庸俗的問法。
“那是天上掉女人被你撿了了?”
這話,讓男子一頓,他黑眸幽深,神情微滯。
目光掃向他,語氣寡淡,扔出幾個字。
“這可不是好事。”
這是男人說的話?
楚汐撇了撇嘴。
大佬的潔癖可真夠牛逼的,果然小仙女牛掰,潔癖隔她身上就像鬧著玩似的。
若說天下掉女人,唯一的壞處,就是破壞性太大,沒準會砸死地上的人。
可到底是好處多于壞處。
楚汐:“你這想法卻不對了。”
誰不想左手抱著美人,右手抱著還是美人。腳下踩著江山,妥妥的人生贏家。
所以!狗子已經這么愛她了嗎!
左手江山,右手小仙女,就滿足了嗎!
楚汐眸光一轉,熠熠生輝。她眉飛色舞道。
“若是天上掉男人,我定然想法與你不同。”
裴書珩喉嚨一緊,聲音低微下來:“那你說說,你當如何。”
楚汐沒去看裴書珩拉平的嘴角,她抬手,寬袖順勢而下,白生生的瑩潤的手臂露了出來,許是怕冷,她把落在臉蛋上癢的不行的青絲剝開,又飛快的藏了回去。
女子笑了笑,有些憧憬的想著天上下男人的畫面。
她咽了咽口水:“我定然用銅盆去接。”
就想下雨,要用盆子接雨露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