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嘴里的寧虞閔,正杵在歸德侯府,如何攆都攆不走。
他抓耳撓腮,在魏恪面前來回走動,怎么也停不下來。
韓知藝沉默的看他來回走走停停,沒有戴著以往男人間故事的有色眼鏡,她得了沒趣,直接出了院子,打算去摘些葡萄。
那一抹紅裙消失在視線里,魏恪的指尖動了動。
這才慢吞吞看向不清自來的寧虞閔。
“別走了,晃得我眼暈。”
寧虞閔抬了抬下巴,看在魏恪身子的份上,這才止了腳步。
“魏恪,我已經許久不曾見裴幼眠了。”
魏恪眉心動了動,沉默的聽著。
“她本就沒良心,沒準,半月不見,就把我忘了。”
魏恪聽到這里,神色放緩。
見傾聽者沒有反應,寧虞閔愈發焦慮:“旁的也就罷了,那薛執,薛大將軍之子,黑的像碳一般,小姑娘逮著他就甜甜的喚著‘薛執哥哥’,聽說前些日子,他又去裴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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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拖家帶口的。
有什么好去的?
寧虞閔知曉,薛大將軍看重裴書珩,就連薛姨都曾為楚汐撐過腰,兩家交好也實屬正常。
可他就是抓心抓肝的難受。
魏恪施舍般的終于給了他反應。
“寧姑娘,與你并無干系,她和誰交好與你何干?”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余光落到膝上的披風上:“將軍府上下皆是性情中人,我聽說這些日子,將軍夫人開始留意京城中待嫁閨中的女子。”
他就把話說到這兒,也已足夠。
寧虞閔一聽,整個人都僵硬了。
薛執這個年紀的確該娶妻了。
聽母妃說薛姨對小姑娘很是喜愛,說她稚氣未脫,純良的很。
所以!她們一家子登門,不會是想要求娶裴幼眠吧!
裴書珩那廝不會同意吧。
驚恐!
魏恪漫不經心用余光瞥了他一眼。繼續小聲道:“將軍府上下和氣,沒有亂七八糟的分枝,薛大將軍又潔身自好,有父如此,想來薛執也不會差。”
這樣的人家,可不好找。
裴幼眠嫁過去,也不會受蹉跎。
若真要結親,還有哪家比將軍府合適?
寧虞閔聽到這句話覺得他要原地爆炸了。
可又找不出理由反駁,當下只好咬牙切齒道:“不成,我不同意。”
魏恪無視他的氣急敗壞,指出致命的一點:“你做的了主兒?。”
說真,他看了眼窗外,不曾瞧見韓知藝回來,整個人都懨懨的。
“若裴薛兩家能結親,想來,你再清楚不過,合適的很,你若真以兄長自居,為何這般看薛執不順眼。”
“寧虞閔,你自個兒好好想想吧。”
寧虞閔被這幾句話雷的不輕,當下腦子一片空白,再也容不下其他。
像是不敢置信般,他愣愣半響:“你什么意思?”
魏恪身子往后一靠,說話都提不起勁兒:“你已經有答案了,何須問我?”
待韓知藝端著洗好的葡萄回來時,寧虞閔已經走了,韓知藝提步入內。
她在楠木椅坐下,素手撥著葡萄,輕輕一捏,露出果肉,她連忙把嘴對上去,輕輕一吸。
還抽空問一句:“寧世子這是怎么了?”
魏恪眨了眨眼:“他有意裴姑娘,卻不自知。”
韓知藝倒吸一口氣。
為什么!一個個都不是斷袖!!!
“然后呢?”
魏恪又眨了眨眼:“我便隨意糊弄他一二。”
韓知藝聽到這里,遂不在問。
反正,除了不可言說的禁忌愛情,她不大感興趣,何況,要娶小丫頭,寧虞閔有的苦頭吃。
她吃著葡萄,視線不自覺留在輪椅上的男子。
墨發披散著,臉上只顯出病態的蒼白,困倦的打了個哈氣,穿的很厚實,整個人懨懨的,可眸子比以往多了份焦距。
眼前的男子無疑是俊美的。
她實在不明白魏恪也有被甩的一天。
“魏恪,先早與你有婚約被寧世子橫插一腳攪亂的那姑娘,如今嫁人了吧。”她忍不住好奇。
如今想想,他也真夠慘的。
她不提,魏恪都要忘了。
他沉思良久,才想到這么一號人物。
他耳尖泛紅:“韓知藝,還沒成親,你就怕我惦記旁的女子?”
韓知藝嚇得整顆葡萄直接咽下。
喉嚨有些難受,她小聲咳嗽:“你胡說什么?”
女子一咳嗽,這張臉都燃起了紅暈,唇角水潤。
魏恪目光幽幽,等動靜停了:“韓知藝,你還咳嗎?”
韓知藝捧著茶盞,直接喝了一杯水:“不咳了。”
魏恪素來是個想做就不會躊躇之輩,當下他緊了緊手心,直勾勾看著韓知藝,語氣依舊懨懨的。
“你過來些。”
韓知藝一時摸不著頭腦,只以為他這是有事,當下幾步上前,微微俯下身子。
“做什么?”
“再低些,我想親你。”
韓知藝:!!!
她一蹦三尺高,連連后退,也不知為何,臉頰竟有些燙。
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偏生說出這種話都魏恪,沒有絲毫慌亂,就好像再說:今日天氣一般隨意。
“不不不,不可以。”她言辭拒絕。
“魏恪,你怎么想著這種東西。”
韓知藝一直想讓他除了想死有旁的可以想,卻不曾,這廝想輕薄于她!
魏恪沒想到韓知藝的反應這般大,唯實嚇了一跳。
不過,他還挺惋惜的:“你可要再考慮考慮。”
韓知藝羞憤:“不了!”
魏恪一向也知禮,不然,這種事也不會征求對方的意見。說上一嘴,給她選擇的余地。
韓知藝如此行徑,他便也收了心思。
當下困倦的打了個哈氣:“那好吧。”
韓知藝有些心亂,以往吃驚于魏恪不是斷袖,又覺得這人如此的好不該死。
就連嫁給他,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可魏恪突如其來的提起這種事,韓知藝也后知后覺的知道一點。
魏恪就算身子差,可他也是男人。
貨真價實的。
魏恪懨懨道:“你若不愿意,那便罷了。”
韓知藝微微松了口氣。
卻又聽魏恪慢吞吞道:“不過,你若想了,找我便是。”
你今天的話怎么這么多!!!
啊啊啊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