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馬修，你說這個家伙就這樣放在這地方怎么樣？”
盧克手里把玩著巴爾扎的腦袋，看起來十分心動的樣子。
“你趕快把他碾碎算了，放在這地方你打算干什么？”
馬修換下了身上的戰斗服，有些疲憊的說著。
不知道為什么，馬修這段時間總是感覺不太舒服。
就像是還有什么和他息息相關的事情正在發生一樣。
“我能當你們的顧問！我知道很多神秘學的事情，你們可以隨時問我！”
巴爾扎努力的喊著，現在的他已經有些嚇破膽了。
盧克看著巴爾扎惶恐的表情，有些意動。
“聽起來不錯，那你告訴我天使的腰子能吃嗎？”
盧克隨口問著。
“盧克！”
馬修有些神經過敏，大聲地喊著盧克的名字。
“我知道，我又不是野獸，我只是有些在意而已。”
盧克提著巴爾扎腦袋的手臂隨意的揮舞著，把這個可憐的惡魔弄的頭暈目眩的。
“天使的身體嚴格來說只是能量的匯聚，吃起來沒有什么味道。”
巴爾扎努力的對抗著眩暈感，好在沒有身體的他能夠說話就已經是稀奇事情了，嘔吐他是真的做不到。
“我們什么時候去找手合會的麻煩？我還得去給布爾凱索當幾年雜工呢。”
盧克現在不覺得自己給布爾凱索當雜工是什么壞事了。
能夠近距離接觸野蠻人之王對于他來說那是變強的捷徑。
體會到了裝備的強大之后，他現在對布爾凱索的玩具有了完全不同的看法。
“我盡快調查吧，之前的那個軍火交易你還去嗎？”
馬修有些無力。
和盧克相處的日子讓他有些心累。
雖然盧克是一個值得信任的好伙計，但是相處的時候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讓他有些難以習慣。
“去，為什么不去。我們一開始的目的不就是鏟除罪惡嗎？”
巴爾扎乖乖的當他的雕像，被盧克擺弄著。
“那你手上的那個，你要不要先鏟除了。”
盧克聞言愣住了，雙手捧著巴爾扎的腦袋有些遲疑。
……
“啊！梵蒂岡那個地方可是一點都不歡迎我，我能先告辭了嗎？”
康斯坦丁叼著香煙，對著安吉爾說著。
現在的安吉爾應該是叫圣·安吉爾了，但是康斯坦丁一點都沒在意過。
宗教和信仰對于康斯坦丁來講都是毫無價值的東西。
“你可以按照你的想法去做任何事，只要那是正義的。”
被上帝祝福了的安吉爾現在有了些明顯得變化。
之前那被她選擇遺忘的通靈人的力量全都在圣光的照耀下轉變成了那種帶著點天使味道的力量。
她至少不是弱不經風了。
“真是的，現在的你可一點都不討人喜歡。”
康斯坦丁深深的吸了一口香煙，然后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癌癥得到了血瓶補充的能量之后，已經到了足以奪走他生命的關頭，但是能夠改變這一點的那些存在，并沒有伸出援手。
“你明明可以拜托至尊法師，甚至拜托布爾凱索，他們絕對能夠把你的性命保住。”
安吉爾眼神中帶著點慈愛，就像是畫像上的圣母。
“安吉爾，善良不是單純的憐憫，憐憫對于別人來講毫無價值，而我也不需要幫助。”
康斯坦丁想起了布爾凱索從他肚子里抽出瑪門的那一幕，這讓他不由得聯想起了布爾凱索解決他癌癥的方法。
一雙粗糙的手一瞬間穿過肋骨的保護，然后攥住他的肺，再猛的一用力，他就不需要承受肺癌的苦惱了。
再之后粗暴地把水晶瓶捅到嘴里，運氣不好還會損失幾顆牙，然后身體煥然一新。
康斯坦丁趕緊搖了搖頭，把這個想法從腦海中驅逐了出去。
他并不是沒有續命的辦法，只不過那必然會和惡魔打交道。
天使不會因為他口中的利益交換而幫助他，但是惡魔會這樣做。
那些家伙從來都是貪婪的。
“我想要幫你，但是我能做的不過是在你生命的最后關頭，不讓你一個人孤單的離開罷了。”
安吉爾平緩的語氣訴說著她的想法。
“好了，我先把你送去梵蒂岡附近，到時候你自己去找教會吧！”
康斯坦丁閉上了嘴，默默地吸著煙。
“約翰·康斯坦丁，你有興趣和我做個交易么？你要付出的是你的靈魂供我驅使，而我告訴你治好癌癥的辦法。”
一個老年紳士雙手拄著文明棍忽然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
“得了，你已經失去了本體的消息了吧，墨菲斯托。”
康斯坦丁面色平靜如常，絲毫沒有緊張的意思。
墨菲斯托不是什么陌生的家伙，這個喜歡做交易來打發時間的家伙有時候就像是一個慈善家。
地獄的力量在人間能夠調動的十分有限，他缺少追債的打手，尤其是他的打手還背叛了他不止一次。
在撒旦被解決之后，地獄中的那群家伙應該會收縮起來，等到找到了破綻之后才會再出現。
而眼前這個被墨菲斯托留在了人間的幻身，現在怕是連打開地獄之門的能力都沒有了。
和這個家伙簽訂契約康斯坦丁什么都得不到。
“惡魔？真是陌生而新奇的感覺。”
終于有了力量的安吉爾看著墨菲斯托的幻身，有些新奇的感覺。
終于能夠感受到超凡力量的安吉爾，細細地端詳著眼前的存在。
“好吧，那我們換一個條件。你告訴我之前發生了什么，而我告訴你治療癌癥的方式，我保證肯定有效，而且并不復雜。用消息換取消息，你一點都不虧。”
墨菲斯托的幻身從內襯的口袋里，抽出了一張羊皮卷，上面雕琢著神秘的花紋。
“好了，收起你的花招吧，你知道的我從來不會在你的契約書上簽下名字的。”
康斯坦丁搖搖晃晃的走到了墨菲斯托的對面，然后把腦袋伸了過去，對著墨菲斯托的耳朵小聲地說著。
“撒旦、也就是路西法，死了！在地獄中等待著重生。”
“你身邊的姑娘要是愿意舍去身上的力量，就能夠挽回你的生命。”
康斯坦丁和墨菲斯托交錯著，對著彼此的耳朵說著。
“消息的交換到這里就結束了，那么祝你好運約翰。”
墨菲斯托留下這句話的時候，就直接失去了痕跡。
看起來他走的十分匆忙。
康斯坦丁則是站在原地，久久不動。
“約翰康斯坦丁，這個辦法很難嗎？”
安吉爾看著前邊的康斯坦丁有些擔心的問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