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盾局的大樓門口一個身穿簡陋戰衣的男人對著里邊可能存在的所有人大聲的吼著。
然而并沒有人回應他。
尼克福瑞剛剛才提到的安東·萬科①此時正帶著自己的鞭子來到了神盾局的大門前邊。
不過安東·萬科的鞭子不是交于混沌而無德行的生命本身的，或許來自那片紅色大地的安東萬科對于尼采什么的不屑一顧。
他的鞭子就只是鞭子，不會被附加上“鞭策”和“節拍器”之類的隱喻。
但這條鞭子是致命的，至少神盾局的大門已經用自己的殘骸證明了這一點。
破壞力超群，但是殺死人類的效率還沒有驗證。
在場的除了廢墟之外，并沒有哪個倒霉蛋死在了他的手里。
現在的安東萬科在神盾局里邊吼一嗓子，連一個站起來的都沒有。
倒不是神盾局的特工都膽小，而是奧莉爾還沒有來得及走到一樓這一塊。
地面上橫七豎八的倒著一片，全都在做噩夢。
那種噩夢之中的囈語，給這個場面弄的更詭異了些。
好在神盾局里邊沒有人養章魚之類的東西。
“史塔克家的小子，你出來！我知道你在這！”
安東萬科不斷的咆哮著，看上去像是一個瘋子，只是眼神十分的平靜。
顯然他并沒有像外在動作表現的那么瘋狂。
或許在他把自己的全部價值都放在了復仇之上的時候，他就已經是一個瘋子了。
但是瘋子不是傻子，他們有自己的一套邏輯和準則。
要是地獄魔王之中有誰的權柄是復仇的話，大概會很喜歡這樣的家伙。
只可惜不管是地獄魔王還是高階天堂上邊的大天使們，都未曾有誰掌握過復仇這樣的權柄。
非要說的話，伊納瑞斯所掌握的命運或許和復仇有那么一點點的關系。
而在樓上的托尼臉色難看。
“軍刀”戰衣正在升級之中。
升級的過程和windous系統的升級一樣，除了斷電之外根本沒有阻止升級這一過程的辦法。
現在的他就像是一個傻乎乎的雕塑一樣屹立在原地。
即便他很想就“史塔克家的小子”這個稱呼和安東萬科好好掰扯掰扯。
“嗯哼？我之前怎么說的來著？你從來都不是特殊的那個。”
尼克福瑞搓了搓自己的腦門，像是一只大貓一樣把臉埋在了雙臂之間，趴在桌子上。
看得出來現在他的感覺挺愜意的。
這個姿勢讓他被康斯坦丁爆踹的腰部感覺好受了許多。
“你是不是被康斯坦丁氣傻了？這地方是神盾局，被人打進門來這種事會讓你嘗到被針對的苦果的。”
托尼的聲音隔著戰衣傳了出來，顯然他不太能理解尼克福瑞的想法。
尼克福瑞名義上是神盾局的局長，掌握著巨大的權勢。
但是說白了他和一個公司的總經理有什么區別？
真正掌握了神盾局的可不是一個名為“尼克福瑞”的人，而是世界上全部的資本。
也許用“話事人”來稱呼尼克福瑞也挺合適的。
神盾局被入侵了，那些資本不找他還能找誰？
找神盾局的門衛？還是找神盾局保安部長？
神盾局壓根就沒想過會被堂而皇之的打進門來這回事。
“啊，我知道。但是我不在意。”
尼克福瑞趴在桌子上抽抽著，對于托尼的說法他現在只想笑。
要是原本的他的話，大概和托尼說的沒有多少區別。
但是現在終歸是不一樣了。
手中掌握著一個月球基地的尼克福瑞加上黑蝠王和金剛狼，他有信心掀翻現在的神盾局，然后另立門戶。
這些年他扣下的資金可不是只修了幾個微不足道的安全屋，那些錢拿出來至少足夠讓神盾局運轉個幾年了。
尼克·巨貪·福瑞，一心為公！
“說真的，你們兩位就不打算去管管樓下那個大聲喧嘩的家伙嗎？”
托尼的戰衣定在原地，他連轉動脖子的權利都沒有。
但是他知道，梅琳達和芭芭拉一定在外邊嘲笑他。
托尼史塔克的笑話，誰不喜歡呢
“我們會處理的，但不是現在。”
梅琳達的聲音不怎么客氣，她說完這句話之后才走進了托尼的視線之中。
手中提著一個看款式就有些夸張的槍。
“電磁武器？這玩意你們終于弄出點成果了？”
托尼不無嘲笑的意思。
電磁武器絕對不弱，但是限制也挺多的。
至少能源就是神盾局避不開的玩意，托尼不是沒有想過搞這種玩意，但最后還是選擇了激光武器當做自己的裝備。
至少激光武器被電磁武器看上去要帥氣那么一點。
畢竟縮小磁暴線圈這種東西，再怎么都會聯想到傻大黑粗……
“安東萬科，他的父親和霍華德之間有那么一段故事。反正你只要知道那家伙喊你的名字絕對不是想要請你吃飯那么簡單的。”
尼克福瑞終于抬起了頭，對著托尼說著。
臉上的嘲諷顯而易見。
安東萬科的出現有些出乎他的預料，但是總比一直消失要來的好上那么一點。
這算是一個人才，神盾局沒有理由錯過的。
尼克福瑞很愿意花上一段時間來增進彼此之間的了解。
“我記得我們的專業人士好像正在樓下的實驗室里邊，和史登博士混在一起？”
尼克福瑞問了梅琳達一句，完全是在向托尼表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但是神盾局究竟有多少玩意失控了，全靠尼克福瑞一張嘴在那忽悠。
“康斯坦丁剛剛和那位天使分開，正在朝著這邊來。”
芭芭拉看著手中的平板，語氣有些古怪的說著。
她不能理解康斯坦丁憑什么敢在放倒了神盾局上上下下所有特工之后回到這間辦公室來？
而且她更搞不懂尼克福瑞要問康斯坦丁的消息，神秘側的家伙難道還能鼓搗科學？
“聽起來你們的特別顧問真的挺特別的，一個好消息，我還需要五分鐘時間。”
托尼這樣說著，語氣一如既往的充滿了力量感。
只是聲音稍微有些僵硬。
“啊，他是挺特別的。至少我對他印象深刻。”
尼克福瑞古里古怪的說著，但顯然沒有深入探討的意思。
因為他已經站起了身子，朝著這間屋子的大門口走了過去。
“托尼，我會幫你安撫一下安東萬科的，你準備一下之后和他的會面吧。我希望你能收斂一下你的脾氣，因為他一樣是個優秀的人才。
雖然比不上你。”
托尼原本聽著尼克福瑞的話還有些不屑，但是聽到“雖然比不上你”的時候，托尼決定給有眼色的尼克福瑞一個面子。
此時他已經差點被忽悠瘸了，連之前尼克福瑞給了他一槍都被忽略了過去。
尼克福瑞很快就出現在了安東萬科的面前。
他大概看了一下周圍的情況，還算是不錯。
沒有出現傷亡，就是最好的事情了。至少尼克福瑞又成功的節省下來了一筆撫恤金。
“安東萬科，我知道你是來找托尼史塔克的，但是你對神盾局造成的一切損失都會成為你的罪責。”
尼克福瑞看著眼前的安東萬科這樣說著。
習慣性的高高在上，用罪責這樣的東西來威脅一下對方。
尼克福瑞不相信能夠找到這個地方的安東萬科會對神盾局是什么一無所知。
他細細得上上下下打量了安東萬科半天，終于在安東萬科暴怒之前收回了自己那冒犯的眼神。
尼克福瑞對一個蘇聯男人不感興趣，他只是想要看看一向虔誠的安東萬科是不是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成為了天使之類的東西。
要是那樣的話，反而麻煩了。
好在從外表上來看，安東萬科和尼克福瑞的記憶之中的樣子沒有區別。
一樣的像是一個悍匪多過像一個科學家。
“你是找死來的！？”
安東萬科歪著嘴，看著尼克福瑞的眼神有些兇悍。
雖然蘇聯對于人種什么的沒在意過，但是對于這些敢于包圍了紅場的家伙絕對是沒有好感的。②
即便紅色的巨人已經倒下了，但安東萬科可沒有忘了自己的家。
“我和你們引以為豪的黑寡婦不一樣，我可沒有被祖國背叛，充其量只是被遺棄了而已。
你打算用什么話術來說服我不對史塔克動手？神盾局的局長？”
安東萬科毫不客氣的說著。
尼克福瑞這個時候才感覺事情好像有點不對勁。
雖然他是神盾局局長這件事不算是多么隱秘的東西，但是這也不是一個落魄的安東萬科能夠知道的。
連娜塔莎的事情都清楚，眼前的安東萬科身上一定有秘密。
不巧的是，尼克福瑞最喜歡讓秘密顯形了！
至于可能的后果？
尼克福瑞才不在乎！
只要能夠讓神盾局或者說地球增加一點點的底蘊，他才不管那么多！
“不要想著把我綁在椅子上往嘴里灌什么吐真劑之類的東西，你們的吐真劑還沒有兩瓶伏特加有效。”
安東萬科斜著眼睛看著尼克福瑞，表情看上去有些滑稽。
“你的戰衣為什么沒有頭部的防護？”
尼克福瑞看似漫不經心的問著，他有些想笑。
安東萬科手中的電流鞭是強大的武器沒錯，甚至把子彈擋下來也足夠了。
但是安東萬科的神經反應速度可跟不上子彈。
要是尼克福瑞愿意的話，眼前的安東萬科能夠被一槍直接帶走。
這個世界上可不是只有弗蘭克是現代戰爭大師。
他獨眼俠尼克福瑞一點都不差！
“你打算用槍指著我的腦袋威脅我？那你還不如拿一塊腌肥肉給我，和我好好喝上兩杯來的方便。”
安東萬科甩了甩手里的電流鞭，在地上又留下了不少的痕跡。
看起來他對于尼克福瑞也不算是陌生。
“你的目的不是托尼，而是我？”
尼克福瑞裝作如夢初醒的樣子說著，充分的滿足了安東萬科這種天才的自傲情緒。
人人都是有缺陷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只要這個人沒有強到能夠無視缺陷，那就有被利用的可能。
“你猜。”
“你需要一個老婦人幫你拿著鞭子？”③
尼克福瑞調侃著安東萬科，然后招了招手示意對方跟上之后就直接轉過了身子。
安東萬科顯然不是為了弄死托尼來的，那就更不會從背后給他一鞭子了。
即便是真的來上這么一下，尼克福瑞也不過是損失了一個生命替身而已。
所以他才敢這樣調侃著對方，試探著對方的底線。
“我不喜歡尼采。因為他的思想被自己的妹妹篡改之后送上了該死的NC的齊柏林飛艇！那個小胡子當年做畫家的時候要是成功了多好！”
安東萬科一邊嘟囔著，一邊跟在了尼克福瑞的身后。
一雙眼睛還在不斷的打量著周圍的布置，一副在觀察逃跑路線的樣子。
“我想，你不會是一個人冒冒失失的就跑來找托尼麻煩了吧？說說吧，是誰幫的你，又是什么給了你這樣的底氣？我不覺得你知道我的存在是一件理所應當的事情。”
尼克福瑞一邊帶著安東萬科走著，一邊問著。
他算是明白了安東萬科這個家伙，可能是集合了所有偏見之中的毛子形象本人了。
面對這個家伙，還是直接一點的好。
“先鋒科技。他們說是自己才是真正的先鋒科技，但是老家被一個不知道是叫魔多克的還是姓默多克的家伙給偷家了，所以找上了我。
我提供能量源，他們提供資源和我想要的一切。
所以我就來了。”
安東萬科操著有些古怪的口音說著，像是很長時間沒有人和他說話了一樣。
看上去不太想是一個純粹的復仇者的架勢。
尼克福瑞想到這，不由得審視起了自己的復仇者，然后只能不去繼續想了。
至于找上安東·萬科的先鋒科技，尼克福瑞只能替對方感到不值。
一個連“仇人”名字都記不住的家伙，難道還能指望他幫先鋒科技復仇？
八成先鋒科技是被當做了冤大頭耍著玩呢。
“真的是知道的越多，我反而越煩躁。要是我有的選，我才不會當這個先鋒科技的頭頭，現在的我連對史塔克家的怨恨都少了很多。”
安東萬科用有些凡爾賽的口吻說著。
他仇視史塔克的原因說白了和“仇富”差不多，當他也“富了”之后，之前的怨恨自然也沒有那么強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