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譚市之中一切已經變得失控了起來。
隨處都是那些犯罪份子，雖然平時的時候這些家伙也挺常見的，但是這一次這些家伙一個個的就像是徹底瘋了一樣，直接走上了街頭。
按說白天的時候這座城市即便存在犯罪，但是也不至于這般的猖獗。
但此時的混亂已經從原本有秩序的犯罪變成了無休止的暴亂。
或許他們都自由了？在謊言的力量之下。
羅夏此時正在城市之中閑逛，或許用閑逛來形容有點不合時宜。
此時的他身上閃爍著正義的光輝，基本上每走過一條街道，就能順手處理掉幾個失心瘋一樣的混球。
朝著正義大天使轉變的羅夏正在一點點的淡化著自己的情感，就好像曼哈頓博士一樣。
人成為神終歸不是什么輕松的事情，最大的難題始終在于如何認知自己。
而一位正在熄滅感情的正義大天使在面對著混亂和罪惡的時候會怎么做呢？
當然是舉起手中的審判之錘給罪惡一個裁定！
或許韋恩會很討厭現在的羅夏，因為羅夏違背了法律。
但是他也不可能說服羅夏改變想法，因為此時的羅夏正在和正義融為一體！
而在城市的另外一頭，紅坦克巴基正在城市之中橫沖直撞。
當然他沒有對著那些建筑物裝上去，他是一個英雄不是超級罪犯。
所以他很好的遵守的交通規則之類的一切，只不過哥譚市的罪犯是出了名的沒眼力見。
紅坦克巴基從外形上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家伙，但是這些罪犯就好像看不到巴基手中的盾牌和那強壯的身體一樣，一個接一個的發起了無意義的沖鋒。
然后一個接一個的發出哀嚎，倒在地上等待同伴的救援。
“這就是那個惹惱了賽托拉克的家伙所在的位置？怎么感覺一個個的都是瘋子一樣。”
巴基晃了晃自己的腦袋，順手把一個小混混給按進了地里邊。
這座城市對于巴基來說也有點奇怪，尤其是那種氛圍，就好像這座城市脫離了美利堅一樣。
與世隔絕？
大概是這么個意思。
就連韋恩集團這么個美利堅最頂級的財團，在哥譚市之外的地方好像也沒有什么存在感。
巴基直接跳上了高處，然后掃視了一下這座城市，立刻就感覺到了自己的目標大概在什么地方。
賽托拉克本人可能沒有多在意比列這個臭蟲一樣的家伙，但既然他安排了相關的任務，那自然不可能看著紅坦克對此不聞不問。
也許在解決了賽托拉克的任務之后，巴基就能夠更獨立的掌握這份紅坦克的力量了。
而此時的韋恩則是沒有和羅夏同行，現在的情況也不適合他頂著“蝙蝠俠”的面孔去做些事情。
韋恩集團是這座城市孕育出的最強大的力量，但是韋恩好像在過去的漫長時間中并沒有找到動用這種力量的方式。
不過沒關系，現在韋恩集團也不得不徹底的插手到這座城市的混亂之中了。
“少爺，我以為你會回來的更早一些。”
管家阿福看著正在換上正裝的自家少爺說話的時候有點意味深長。
前一段時間哥譚市的治安有了空前的好轉，這倒不是戈登局長的功勞。
這種變化不過是因為韋恩褪去了凡人的身軀，不會因為戰斗而輕易受傷了。
蝙蝠俠原本就超高的出勤率此時變得更加的夸張，幾乎是沒日沒夜的戰斗，然后把罪犯送進監獄。
不是阿卡姆瘋人院，而是單純的監獄。
因為阿卡姆瘋人院里邊的床位現在一票難求。
原本那些以這種手段脫罪的勢力中人已經沒辦法買到阿卡姆瘋人院的門票了，一些上不得臺面的家伙自然就住進了監獄。
事實上要是干這些違法犯罪的事情連吃飽飯都做不到，那還不如老老實實的去打工。
至少韋恩集團能夠提供不少的工作崗位。
“這一次的變化我親眼目睹了，但是當時我沒能阻止小丑。”
韋恩在自己的管家面前從來沒有什么架子，而阿福也是他能夠發自內心信任的人之一。
雖然必要的防范措施還是有的，但相比較其他的超級罪犯，管家阿福那蒼老的身體也支撐不了他做什么危險的事情。
“小丑？又是他？”
管家平靜的語氣說著驚訝的話，這有點古怪，但不至于讓韋恩注意到。
一般的時候阿福也是這樣的，只不過這一次的情緒稍微強烈了一點，驚訝的部分稍微多了點，但不值得深究。
“又是他，現在哥譚市之中有誰需要見到我嗎？我這個花花公子難道還能成為他們眼中的救世主？”
韋恩調侃著，哥譚市的人都信任蝙蝠俠，但相比較他的這個馬甲，布魯斯韋恩的名聲就不怎么樣了。
“我想，現在的哥譚市會更需要蝙蝠俠一些，至少現在看來是這樣的。”
阿福低下了頭，一如既往的順從模樣。
但韋恩似乎感覺到了一點不安。
“發生什么了？”
“不是什么大事，死亡射手現在正瘋狂的展開殺戮，好像是誰傷害了他的女兒，而他正在尋找那個罪犯。
但現在的哥譚市就連那些上不臺面的規矩都被打破了，所以這前所未有的混亂。”
死亡射手，一個叫弗洛伊德·勞頓的家伙。
在過去的時候他不止一次的和蝙蝠俠打過交道，不過這家伙只是一個殺手，收錢殺人的他要比那些變態稍微好上一點。
或許這家伙會和布爾凱索有點共同語言？
因為這位死亡射手不止一次的宣稱自己是俄國無產階級的成員，是的，他是一個有著紅色意志的家伙。
只是不知道他為什么會選擇殺手這個行業。
赤紅色的幽靈游蕩在這座城市，帶去一顆顆的無產階級子彈。
這么一說死亡射手好像變得高尚了不少，也許打擊資本家也是他作為殺手的主要目的。
畢竟只有資本家才能出的起他那高昂的出場費，也只有資本家之間才會使用雇傭殺手的骯臟手段。
“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韋恩整理西裝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一個世界最頂級的槍手開始展開殺戮了，這效率肯定高的可怕。
已經見過弗蘭克的韋恩很清楚這種人開始破壞之后能夠造成的影響。
“看上去韋恩少爺還不能去上班，因為蝙蝠俠還沒有下班。”
韋恩對著自己的管家笑了笑。
“沒有關系的少爺，您本身就不怎么出席那些場合。現在的哥譚市更需要蝙蝠俠一點。”
阿福笑了笑，只是他拿著拐杖的手有點顫抖。
他沒有告訴韋恩事情的全部，這一次的集會可不是往常那種歌舞升平的社交活動。
那些資本家正在編制一個巨大的謊言，他們試圖告訴這個城市之中的人們，哥譚市的混亂正是因為韋恩集團的存在而導致的。
聽上去好像有那么一點點的道理，畢竟資本的血管之中流淌著骯臟的血液。
但這些家伙的目的可不是弄垮韋恩集團，而是取代布魯斯韋恩成為其中的控制者。
這個集會大概不會平靜的。
阿福對此已有預料。
我這把老骨頭大概還能為少爺遮風擋雨一段時間。
阿爾弗里德管家這樣想著。
雖然他老了，但是這個老人作為管家之前還是一個退伍的軍人，并且懂得功夫和搏擊，雖然他不常使用。
他還有一支獵槍，即便也有些年頭沒有開過槍了，但他還是經常為這柄獵槍做保養。
想來拿起來之后還是能夠開槍的。①
“阿福，我想你已經能夠放心了。現在的我絕對不會被那些家伙給傷害到的，我已經很強了。至少對于這座城市來說，我足夠的強大。”
韋恩不是會輕易自滿的那種人，但是面對著自己的長輩這種“自信”或許能夠讓對方稍微放心一點。
阿福不再說話，只是又一次的低下了頭。
蝙蝠俠轉身去往蝙蝠洞了，既然阿福提起了死亡射手，那他覺得有必要去看看。
如果這位死亡射手能夠理智一點的話，蝙蝠俠很愿意讓這位人類最頂級的射手加入自己的隊伍。
總是形單影只會在很多時候分身乏術。
比如現在。
要是蝙蝠俠有一整個團隊的話，或許哥譚市的治安還能再好一點。
想到這里韋恩的腦海之中忽然想起了在“過去”的時候他的伙伴們。
羅賓又或者是正義聯盟中的同伴。
只可惜到現在為止，韋恩還沒有見到這些本該出現在他身邊的人。
也許是因為死亡安排的時間還沒有到？
蝙蝠俠覺得自己身上的壓力變得更大了。
而在哥譚市的角落之中，阿努·恩·羅摩這個家伙正和自己的女朋友麗茲沙爾曼散著步。
當然不是單純的散步，而是某種奇怪的力量引導著阿努來到了這個地方。
即便他已經不再是那個地獄男爵了，就連身體都只剩下了屬于人類的那一部分，但是他的靈魂之中依然存在地獄的那一面。
分割靈魂這種事能夠做到的人都不會去幫別人這樣做的，只要這個人還有點良知。
分割靈魂向來不是什么正經的解決問題的辦法，大多數這樣做的人都是別無選擇而已。
而不再是惡魔的地獄男爵發現自己正在一點點的恢復之前的那種力量。
這是當然的，比列的謊言權柄被擊碎之后可不是只有權柄散落，那里邊多多少少還是有點惡魔的東西的。
這個城市里邊還有誰比原本的地獄男爵更能得到這種力量的青睞呢？
答案是沒有人。
而正跟在他身邊的麗茲正在打發那些瘋子。
或許是他們兩個人整齊的形象和這有點狹窄的管道之中不太搭？
“麗茲，我可能會變成原來的樣子了。我感覺自己的血都在燃燒。”
“那倒是不錯，至少我們度過夜晚的時候我不需要額外分出一點精神去控制著自己別把你燒傷了。”
兩個人相互打趣著。
有的時候在失去之后才會感受到珍貴，即便失去的東西他原本就討厭。
但人類總是會矯情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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