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巴基稍微費了點功夫將尼克福瑞送還到神盾局的時候，韋恩就在一邊觀望著。
“所以你是說自己在和惡魔戰斗之中連是誰襲擊了你都沒有發現就被擊敗了？”
韋恩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此時的巴基雖然不能說觸及了傳奇的門檻，但即便是面對精英級別的惡魔也不會遭遇這種情況。
韋恩的腦海之中第一個閃過的就是康斯坦丁的名字。
康斯坦丁說了，會在三天之內告訴他尼克福瑞的消息。
所以韋恩有理由認為此時尼克福瑞被送回來很可能就是康斯坦丁所策劃的東西。
只是韋恩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想要做到悄無聲息的擊敗巴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康斯坦丁怎么看都不像是已經成為傳奇的樣子。
雖然韋恩并不否認康斯坦丁有著成為傳奇的可能，但不會這么快！
奈非天的力量很大一部分都是來自對于潛力的開發。
但這必然存在一個過程，而據韋恩所知，康斯坦丁并沒有前往哈洛加斯圣山進入秘境之中訓練的痕跡。
要說康斯坦丁用其他的方式得到了大量的試煉，韋恩是不相信的。
畢竟康斯坦丁是通過了自己的方式成為了奈非天的，作為獵魔人的一員，他的確是得到了維拉的庇護。
但要說維拉會對他傾盡所能的提供幫助，韋恩是不信的。
維拉顯然沒有找一個接替自己的人的打算，即便是有，這個人也不會是康斯坦丁。
倒不是康斯坦丁不夠優秀，而是維拉恪守戒律，而康斯坦丁對戒律的理解顯然是不同的。
“韋恩，雖然在這里見到你讓我有些意外，但是我相信你的能力，這件事處處都透露著蹊蹺。”
巴基很嚴肅的說道。
他雖然心中沒有太多的彎彎繞繞，但作為戰士的直覺已經足夠他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了。
“我會盡快找到答桉，只是這段時間你可能得留在神盾局之中了。”
韋恩說道。
探尋記憶的手段韋恩能夠想到很多種，但是他并不會貿然的使用這種東西。
雖然蝙蝠俠并不在意自己是不是使用了私刑，但他恪守的東西之中還是有一部分被稱之為道德的。
“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只是我認為尼克福瑞的狀態有些不對勁。”
巴基說道。
從他見到尼克福瑞開始，就發現尼克福瑞的身體似乎每時每刻都在顫抖。
這種樣子巴基并不陌生，在他還是一個士兵的時候總是能夠從重傷員的身上見到這種顫抖。
這是痛苦帶來的東西，巴基很確定！
“他的身體上看不到多少靈魂上的光芒，我想我需要確定一下尼克福瑞的靈魂是不是還留在身體之中。”
韋恩說道。
他能夠感覺到靈魂的氣息，但是卻不能鎖定靈魂的存在。
這方面的東西野蠻人雖然也有自己的一套方案，但是韋恩還沒有到接觸這些東西的層次。
用野蠻人的說法就是韋恩作為戰士還年輕，方法要比原理更加的適合此時的他去掌握。
“那么就這樣吧，我現在是不是可以休息一下了？”
巴基開著玩笑。
他能夠察覺到隔著墻壁的托尼的氣息。
雖然兩個人之前對于過去的仇怨已經算是釋懷，但見面還是會有些尷尬。
這種情況下最好的選擇就是避免見面，也省下了多余的事情。
而托尼來到這里肯定不是為了找他的，巴基很確定這一點。
韋恩點了點頭，沒有去送巴基的意思。
托尼這個時候找到他絕對不是因為無聊，這段時間的托尼一直都很忙碌。
等到巴基從另外一個門離開之后，托尼也直接走了進來。
托尼是不能用氣息去感知別人的行動，但是這里是神盾局，一個到處都有監控的地方。
“幻視那邊的情況還沒有消息傳回來嗎？”
托尼問道。
這段時間除了忙著手頭的事情之外，托尼最在意的情況就是關于幻視那邊了。
親自促進了幻視誕生的托尼很清楚幻視能夠在信息領域展現出多少力量，所以托尼無法說服自己不去關心這件事。
“我以為你會更在意尼克福瑞身上所發生的事情。”
韋恩有些意外。
“我是在意，但是這應該是屬于你的問題。
老實說我對杜姆博士的擔憂遠遠超過關心尼克福瑞。”
托尼毫不掩飾的說道。
“那么里德博士那邊的情況呢？你有發現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嗎？”
韋恩問道。
托尼這段時間一直都在觀察里德博士，而對里德的懷疑和擔憂也是托尼自己提起的。
托尼沒有理由在沒有任何發現的時候就回到這里，因為沒有必要。
“里德的反應速度變慢了很多，甚至可以說的上是遲鈍！
如果不是他在科研這件事上一如既往的順暢，我都會懷疑他是不是有能力肩負起我們給他的責任了。”
托尼說著搖了搖頭，顯然在他的眼中里德的情況并不樂觀。
“我們可能得尋找法師的幫助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洛基他們還是在紐約的圣所？”
韋恩隨口問道。
觀察靈魂這種事情，并不是只有奈非天才能勝任。
那些法師們一樣具備類似的力量，這件事不算是什么難題。
尤其是在韋恩計劃的空間傳送這個步驟之中，韋恩與神盾局就已經和法師們構建了足夠的聯系了。
“當然，他們這段時間哪里都沒有去。”
托尼點了點頭，他對法師的話題不算太感興趣。
雖然有一段時間托尼也想過要不要去找法師們學習一些本地的法術，以此來豐富自己的武器庫。
但最終他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只因為他從鋼骨等存在的身上看到了科技方面前方的道路！
或許是出于好勝心，反正自負的托尼不會輕易在自己擅長的領域承認自己技不如人！
“那么正好，我們帶著尼克福瑞過去一趟吧，我也有些事情需要和法師們說一下。”
韋恩說完話就直接將尼克福瑞的身軀從手術臺上背了下來，然后隨手扯開了一個傳送門直接穿了過去。
托尼跟在后邊欲言又止，現在好像并不是一個合適的時候。
納茲波那邊還在和克拉克的靈魂一同履行，一路上納茲波已經處理了不知道多少不入流的惡魔。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納茲波最常使用的蝕魂其實很適合在面對大量潛伏起來的惡魔的時候進行清掃。
瞞過人類的眼睛對于惡魔來說不算困難，但是想要瞞過靈魂的視界就格外困難了。
而納茲波是靈魂領域的權威！
“克拉克，我感覺你的靈魂之中多了一些東西，我以前從希望大天使的身上感覺到過。”
納茲波面無表情的說道。
或者說他就算是有什么表情，在巫毒面具的遮掩下也無法被看出來。
“我并不清楚你說的是什么，但是我的確是感覺自己好像比之前更有力了一點。”
克拉克的靈魂輕輕的說道。
逐漸找回了正常思維的克拉克已經接受了自己死亡的事情，他也沒有表現的歇斯底里。
或許是因為此時的克拉克還沒有找回自己全部的記憶。
畢竟此時的他只是那個強大存在的靈魂的一部分碎片而已。
“我感覺你可能有麻煩了，權柄這種東西持有的人不一定會使用，但會使用權柄的人一般都不愿意和別人一起分享。
而且你現在的情況在我眼中更像是得到了不知道從什么地方來的生機，那是只有生命在孕育的時候才會產生的東西。”
納茲波搖了搖頭。
作為靈魂領域的權威，納茲波當然察覺到了克拉克身上的變化。
甚至對于這種變化的來源有了猜測。
但是納茲波也只是認為克拉克是從奧莉爾的身上在共享希望的權柄。
畢竟能夠想到這份希望種子的力量來自于奧莉爾的孩子并不是什么很容易的事情。
尤其是這份力量只有純粹的希望的時候。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但這對于我來說是好事嗎？”
克拉克問道。
“我想你應該明白，對于一個人來說的好事對于其他人來說就不一定了。
我對希望大天使的了解不算很多，但如果是我的話，大概是不會愿意和別人分享靈魂的權柄。”
納茲波很坦誠的說道。
他認識到了這件事會很麻煩，但對于這件事能夠麻煩到什么程度依然沒有明確的認知！
發現了克拉克身上變化的存在并不是只有納茲波一個，之前在遠處觀望的康斯坦丁也是其中一個!
只是納茲波并不知道康斯坦丁已經將發生在克拉克身上的事情當做一個籌碼來換取因普銳斯的全力出手了。
如果他知道的話，大概會在康斯坦丁行動之前就進行制止。
“我可以將權柄的力量歸還給你說的希望大天使，畢竟過去的我好像從來沒有使用過什么權柄的力量。”
克拉克很坦然的說道。
這個靈魂足夠的善良，也有著足夠的慈愛。
“我想也是，這樣一來希望大天使大概不會表現的太過于吝嗇吧？”
納茲波笑了一聲，笑聲不太好聽，像是一直烏鴉。
如果這件事只是和奧莉爾有關的話，那么奧莉爾的確是不會過于吝嗇的。
但可惜的是這件事涉及到的是奧莉爾和因普銳斯的孩子！
等到因普銳斯騰出手之后并且從康斯坦丁那邊知道了具體的情況，克拉克的靈魂很可能會同時面對勇氣和希望。
至于兩個大天使到時候會使用什么手段這種問題，現在沒人知道。
“對了，你之前說到的那個反生命方程式是什么東西？”
納茲波轉移了話題，將話題挪移到了自己感興趣的東西上。
和生命有關的東西，納茲波很難說自己完全不在意。
畢竟死亡大天使馬薩尹爾依然是奈非天們心中排名第一的假想敵。
而和生命權柄相關的一切，都有可能是最終戰勝馬薩尹爾的機會。
“那個東西？能強行操控他人、影響他人的思維，使其臣服于方程的使用者。”
克拉克簡單的講述了一下這玩意的作用。
“方程的使用者？”
納茲波捕捉到了關鍵點。
“也就是說這個東西只是一個工具，并不具備自己的意志？
或者說如果我掌握了這個玩意，是不是就能夠影響惡魔的意志？”
納茲波提出了一個有趣的想法。
“我不太清楚，雖然我之前也見過惡魔了。”
克拉克搖了搖頭。
他不是很能確定反生命方程是不是可以影響惡魔這種外來的存在。
但這個東西給他留下的記憶屬實是比較糟糕的那種。
“我們或許有必要嘗試一下，如果可以命令惡魔的話，這東西或許會成為一個真正的殺手锏。”
納茲波有些興奮的說道。
不管反生命方程在對惡魔使用的時候能夠有多大的效果，只要有效果那就是好消息！
惡魔的意志大多都是混亂的，被操縱也不是無法理解。
至少在庇護之地的時候有不少方式都能影響到惡魔的意志，雖然都存在一個有效時間的問題。
“我無法對你的想法給出什么建議，畢竟我沒有見到多么強大的惡魔。
不過這要是能夠幫助到人類的話，我會支持你的決定。”
克拉克說道。
在和納茲波相處的這段時間之中，兩個人已經成為了不錯的朋友。
“現在唯一的問題是這個東西在哪？或者說這個東西是不是還存在于這個世界上。”
納茲波自言自語一樣的說道。
如果他是世界融合之后的掌管著，那一定不會留下任何有可能帶來大麻煩的玩意。
納茲波討厭麻煩，在和無數靈魂簽訂了契約之后他就已經是麻煩纏身了。
“我能感覺到反生命方程依然存在，雖然我的記憶還是支離破碎的。
但我確定在我死亡之前這個東西好像沒有被使用。
我想作為世界的掌控者也不會事無巨細全都清楚吧？”
克拉克說道。
納茲波聞言點了點頭，他認可克拉克的說法。
正常人是不會記住所有發生過的事情。
而納茲波所見到過的可以被算作神的大天使們，也從未表現出事無巨細全都牢記的樣子。
納茲波甚至見過吃撐了的泰瑞爾，所以他有理由認為這個融合之后的世界的掌控者也不會事無巨細全都掌握。
“那么我們接下來的目標就是找到這個東西，如果有必要的話我可能會毀掉這個玩意。”
納茲波作出了選擇，指定了他們接下來旅行途中要做的事情。
克拉克只是點了點頭，他雖然恢復了不少力量，但沒有真正身軀的他依然算不上強大。
只是克拉克大概也想不到，自己所得到的東西并不是來自于希望大天使奧莉爾。
而是來自于那個還在孕育之中此時可能還沒有蘇醒意志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