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圣所之中的討論暫時還沒有得出什么結果。
不過有一點倒是可以確定的。
仙后弗麗嘉并沒有置身事外的打算，只是當下的情況并沒有惡劣到她需要出手的程度而已。
或者說在她的三個孩子已經和惡魔戰斗過之后，弗麗嘉就已經是深陷漩渦之中了。
奧丁的死亡對于弗麗嘉來說也是無法忘記的東西。
阿斯嘉德的人和惡魔之間早就有了無法調和的仇恨！
“王，或許我可以去問問華納神族的情況？”
弗麗嘉不太確定的說道。
她不知道自己的這個想法是不是正確的。
華納神族雖然人數少了許多，但也是不俗的力量。
“你是說宙斯他們？”
王說道。
對于宙斯之類的“神”，王當然是有所了解的。
作為有實力接任至尊法師位置的強大法師，對于人類之外的存在當然有所了解。
但王無法去聯系那些存在，因為他的身份。
雖然作為法師的王具備了相當程度的力量，即便是親自面對宙斯那樣的家伙也不會有什么差距。
但是他只是一個法師，只能夠代表自己而已。
如果是至尊法師的話，倒是可以一定程度上代表地球的人類去作出決定。
但是他不行，這個和實力沒有關系。
那些神族是高高在上的，雖然在根本上他們尊敬的是力量。
但是那種傲慢讓他們不會單純的對力量屈服。
畢竟那些神族沒有誰是弱小的，這種情況下身份反倒是成為了平等交流的必需品。
“如果能夠以碾壓他們的實力去交流的話，他們會乖乖聽話的。
但是那不是我們所需要的東西。
而且他們躲藏的地方足夠的隱蔽，不知道會不會受到燃燒地獄的影響。”
弗麗嘉不太確定。
如果華納神族所在的地方也需要面對惡魔的話，那么交流起來就輕松多了。
但是那些家伙可算不上完全的好人，在見識過了惡魔腐化的手段之后，弗麗嘉甚至擔心華納神族會徹底的變成惡魔……
華納神族可是十分懂得享樂的存在，使用陰謀之類的玩意那更是算得上嫻熟。
“我倒是認為這個想法不錯，我打算問問至尊法師。
如果至尊法師愿意出面的話，可能會有不錯的收獲？”
王說道。
他的腳邊那只拿著鋼叉的小牛用蹄子踹了踹王的小腿。
王才意識到現在到了給魔牛準備食物的時間了。
魔牛母子依然是呆在了紐約圣所之中，甚至還愿意幫助人類去對抗惡魔。
王和圣所之中的那些法師也習慣了魔牛母子的存在。
他們已經可以算是同伴了。
“王，先去給它們準備食物吧。
我剛才所說的也只是一個想法而已，具體怎么做還得再思索一下才好。”
弗麗嘉微笑著說道。
順便將桌面上的一塊點心喂給了小牛。
這小家伙成長的速度可不慢，此時已經差不多大半個人高了。
王去準備魔牛的食物，弗麗嘉坐在椅子上靜靜的出神。
對于地球之外的局面，雖然沒有明確的消息傳來，但是他們心中都有數。
地球之外的局面已經十分糟糕了，現在看似總是發生時段始終沒有結束的地球反倒是成為了這個世界上的凈土一塊。
這種局面有些荒誕，但偏偏沒有任何辯駁的可能。
人類所面對的麻煩要比想象之中的還要巨大一些。
只是當下所具備的力量，最終的結果就會像是庇護之地一樣，人類的生存空間會被極大的壓縮。
奈非天們經歷過那種生活，當然不會讓當下的世界變成曾經的樣子。
只是……戰斗力依然不足。
當人類可以活動的世界變得更加廣袤之后，真正占到了便宜的反倒是數量“無盡”的天使和惡魔。
地球之外的世界高階天堂和燃燒地獄的戰斗愈演愈烈。
地球之外可以算是“人”的存在現在已經是岌岌可危了。
但大天使們真正在意的還是地球上的人類！
因為奈非天對這些人類那顯得特殊的態度！
高階天堂和燃燒地獄都無法做到忽略奈非天。
所以奈非天所關注的一切也會被他們同時關注。
此時的地球就像是被放在了一個隨時可能被打破平衡的天平上。
局面不會一觸即發，因為只有奈非天會選擇掀桌子的最終方案。
但高階天堂和燃燒地獄卻又不得不和奈非天一起關注著地球上的一切。
就在這個時候尼克福瑞終于是和泰瑞爾見面了。
尼克福瑞選擇的見面方式不太禮貌，他是十分粗暴的踹開了泰瑞爾所在房間的門。
泰瑞爾面對著劍拔弩張的尼克福瑞，雖然有些意外，但卻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敵意。
“我記得這樣的開門方式是帶著敵意的？
看起來你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泰瑞爾語氣溫和的說道，他并沒有從這件事上感到冒犯。
尼克福瑞一言不發，只是死死的看著面前的的泰瑞爾！
“我想你大概是有事情想要問我才對？”
泰瑞爾帶著幾分好笑的神情看著面前那表現出憤怒的尼克福瑞繼續說道。
“聽起來你是知道托尼為什么失蹤的？”
尼克福瑞的語氣不太友好。
他當然不會友好，這是理所當然的，托尼對于人類的重要性根本不需要多說什么。
尼克福瑞根本不認為泰瑞爾對托尼的失蹤是完全不知情的！
這不可能！
泰瑞爾之前是見過托尼的，也清楚托尼的重要性！
如果泰瑞爾對人類有訴求，那么就不可能會錯過托尼這個在人類之中有著巨大影響力的存在！
尼克福瑞能夠表現出恰到好處的憤怒，并不是他單純的表演。
而是尼克福瑞在壓抑自己的怒火，只是恰到好處的表現出了這種程度的憤怒而已。
“失蹤？你說的這件事我倒是不太清楚。
不過我之前倒是感覺到了惡魔的氣息，只是我作為一個大天使，在你們的地板上做任何事情都顯得不合時宜而已。”
泰瑞爾首先是表現出了疑惑，但也給出了一個答案。
只是這個答案尼克福瑞可能不會滿意。
這種答案顯得太過于敷衍了一些！
雖然短時間內尼克福瑞還沒有想明白泰瑞爾的話奇怪在什么地方，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泰瑞爾這番話不太合適！
“你似乎是打算做點什么讓人很不開心的事情。
如果你打算真正得到人類的尊敬，那么你至少該對當下的情況有足夠的認識才對。”
尼克福瑞帶著幾分審視的目光說道。
尼克福瑞不確定泰瑞爾的做法是不是別有用心，但是泰瑞爾的態度也并不是能夠無視的東西！
尼克福瑞必須掌握一個合適的尺度，避免直接激怒泰瑞爾。
這種事情很麻煩！
泰瑞爾是需要人類的力量，但是相應的人類更希望能夠從泰瑞爾的手中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在這種前提下，尼克福瑞不管是多擅長一個特工需要掌握的那些東西在面對泰瑞爾的時候卻沒有幾項能夠派上用場的。
泰瑞爾不是人類，他所表現出任何人類才具備的情緒和表情可能都是誤導！
泰瑞爾所表現出的那份“不諳世事”在此時反倒是成為了尼克福瑞要面對的最大阻礙。
不管泰瑞爾做了什么，他都可以用相似的理由來辯解。
而尼克福瑞卻無法對泰瑞爾的失當舉措表示正常的憤慨……
那可能會冒犯到面前這個強大的大天使！
如果尼克福瑞得到的消息沒錯的話，此時的泰瑞爾可不是“正義大天使”！
而是更加可怕的“死亡大天使”！
這大概是尼克福瑞第一次感到這種無能為力下的無奈。
泰瑞爾不像是他曾經接觸過的那些對地球和人類完全沒有認知的外星人。
他對人類有認識，但這種認識卻成為了他的保護傘！
“我在努力的去認識人類的一切。
只是身處于這種地方，我可沒有太多的渠道去了解人類。
如果你打算讓我從網絡上去認識人類的話，我只能說我會很失望。”
泰瑞爾帶著幾分揶揄說道。
網絡上人類的形象的確是挺糟糕的。
尼克福瑞他也不會放心泰瑞爾用網絡去了解人類。
網絡作為人類所制造的工具，其中有太多被帶著目的使用之后留下的痕跡了。
“我明白了，你需要一個正常人類需要具備的‘自由’，但是你的神風始終都是一個麻煩。
我們無法做到無視你作為大天使的這個身份。
我想你對此應該也能夠理解才是。”
尼克福瑞說道。
“是的，我能夠理解。
就好像我現在所能夠接觸到的去理解人類的方式是網絡一樣。
而你們所接觸到的了解大天使的方式只有奈非天。
我當然知道奈非天不會抹黑高階天堂，但是他們那種不信任和提防的態度也必然會影響你們的判斷。”
泰瑞爾露出了一個十分溫和的笑容。
尼克福瑞只是看著泰瑞爾沒有開口。
他當然知道泰瑞爾所說的問題是存在的。
但是知道和能夠解決可不是一個意思。
尼克福瑞做不到完全去相信這些大天使，他也一樣做不到完全去相信那些奈非天。
這種事情發生在尼克福瑞的身上反倒是再正常不過了。
如果尼克福瑞某一天真的完全相信了某個人，那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雖然他的懷疑往往不會有什么價值，但是他的懷疑卻也能夠成為人類最后的防線。
事實上像是尼克福瑞這樣活著，那是很累的。
這家伙活著的方式甚至要比羅夏還要疲勞。
畢竟像是尼克福瑞這樣的家伙可沒有任何休假可言。
“你看上去十分的猶豫，事實上我并不喜歡猶豫的人。
我愿意為人類提供幫助，也愿意眷顧那些正義的存在。
但是只有猶豫不決是我很難去接受的事情。”
泰瑞爾用一種教導的口吻說道。
這顯得有那么一些高高在上，但是對于泰瑞爾來說這種態度已經很不錯了。
“當一個人表現的別無所求的時候，那往往是我心中的懷疑最為強烈的時候。
因為我所見到的人之中，很少有完全沒有訴求的家伙。
更別說你作為高階天堂的大天使已經展現出了一些訴求。”
尼克福瑞開口說道。
他想要從泰瑞爾的眼中看到一些他想要看到的東西。
但是他那在過去無往不利的審視卻無法得到任何答案。
一個像是人類，但卻不是人類的家伙。
不管是從語言還是表情，甚至動作和眼神之中，尼克福瑞都看不出什么來。
不管泰瑞爾多么愿意學習人類的存在方式，他都不可能變成一個完整的人類。
對人類生效的技術和知識，在面對泰瑞爾的時候反而成為了尼克福瑞的拖累。
他必須得去思考，泰瑞爾所展現出來的東西到底有沒有價值。
“嗯……我想你想要知道的是關于之前那個惡魔氣息的問題吧？”
泰瑞爾說道。
他好像是不太想要繼續當下的這個話題了。
“我現在更想要知道的是你、或者說你們的想法。
托尼很重要，如果能夠從你這里得到一些情報的話也的確是好事。”
尼克福瑞說道。
“那個氣息只能說是半個魔王，我想你們也應該能夠想到是誰的。
只是需要我給出一個作證而已。
只能是那個奧創，他的魔王位格并不完整。
這個消息算是我附贈的，雖然你們可能已經知道了？”
泰瑞爾說道。
“如果你打算出去看看真實的人類，那么請告訴神盾局的工作人員。
我們可以不干涉你的行動，也不會對你看到的人類做任何的安排。
但希望你能夠保證不要脫離我們的視線。”
尼克福瑞作出了一點讓步。
在這件事上他是十分真誠的。
雖然尼克福瑞也不確定自己說謊是不是能夠瞞過泰瑞爾。
但是既然不確定，那最好的選擇就是風險最低的選擇！
與其讓尼克福瑞認為人類喜歡謊言，不如表現出真誠。
這樣至少不會在泰瑞爾作出判斷的時候影響到人類的形象。
尼克福瑞不確定泰瑞爾那邊最終會作出什么樣子的決定，但盡自己所能的讓事態不要走向最糟糕的結果就是他的選擇。
奈非天有著讓大天使們忌憚的力量，但人類沒有！
奈非天是站在了人類的一方，但是尼克福瑞還是擔心！
奈非天和人類之間終究存在不同。
對于奈非天尼克福瑞無法做到無條件的信任。
“總是帶著懷疑去看待這個世界上的一切，我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對你作出評價。
你所相信的東西和奈非天們相信的東西區別很大。”
泰瑞爾用告誡的口吻說道。
他很真誠，至少要比尼克福瑞真誠的多。
雖然泰瑞爾也不會否認自己對于人類有著其他的想法。
但是他大多數時候所表現出的都對人類有益！
尼克福瑞已經沒有了任何交談的想法。
他之前那種劍拔弩張的氣勢隨著交談也完全的消失不見了。
尼克福瑞其實很清楚自己在這場交談之中落入了下風之中，但現在已經沒有了挽回的必要和機會。
泰瑞爾是凌駕于他的存在，當手段失效還不具備相應力量的時候，真誠就成為了唯一可選的選項。
而真誠也是將自己的無能為力暴露在了對方的面前。
這可能是尼克福瑞特工生涯之中最失敗的一次交談了。
他收獲到的情報雖然有些作用，但是他所暴露出的情報要更多。
尼克福瑞心中有怒火在燃燒著，但是卻半點都不能暴露出來。
窘迫已經開始干擾到尼克福瑞的思考了，這種局面之下不適合再做任何的選擇。
尼克福瑞離開了泰瑞爾的房間。
與此同時他和泰瑞爾的對話也被希爾特工發到了韋恩那邊。
這場談話不能說是毫無收獲的。
但也留下了一個疑問！
雖然還不能確定帶走托尼的存在就是那個奧創。
但奧創也的確是嫌疑最大的那個加護了。
但在這件事之中存在一個問題！
泰瑞爾可以感知到奧創行動的氣息，那么奧創難道無法差距到泰瑞爾就在神盾局之中嗎？
尼克福瑞不相信會發生這種事情！
畢竟神盾局對泰瑞爾的監控方式很大一部分是依賴于攝像頭的。
奧創這個掌握了信息領域的惡魔沒有理由不知道泰瑞爾的存在！
但就是在這個前提之下，他來到了神盾局并且帶走了托尼！
而泰瑞爾沒有行動，只是因為“不想讓人類誤會他別有用心”這樣的理由。
老實說這個理由十分的站不住腳！
如果泰瑞爾當時出手阻擊了奧創，即便之后尼克福瑞也會懷疑泰瑞爾的目的。
但那絕對回比此時懷疑泰瑞爾和奧創達成了某種協議來的輕松。
泰瑞爾不會不知道托尼對于人類的價值。
既然想要得到人類的信賴，那么幫助人類就是直接的選擇！
泰瑞爾的做法有太多的疑點了。
尼克福瑞需要時間去梳理當下的情報，他在泰瑞爾這里收獲的情報也會共享給奈非天。
即便奈非天也在懷疑的名單之中，但比起大天使這種“異類”，奈非天還是更像人類的。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