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克拉克只是稍微思索一下就明白，比扎羅留在這里才是更安全的選擇。
至少在這個鏡像空間被打破之前比扎羅都是安全的。
而對于鏡像空間的安全性克拉克也不打算懷疑什么，畢竟打破空間這種事情要么得有足夠的力量，不然就得有足夠的技術。
燃燒地獄的那些惡魔們可沒有時間去鉆研維山帝一脈的法術，鏡像空間的安全性還是有保障的。
更重要的是有能力做到進入鏡像空間的存在不會盯上此時的比扎羅，而這個鏡像空間之中也不存在什么價值高的足以讓暗中家伙動心的玩意。
克拉克希望比扎羅可以繼續存在下去，如果可以的話最好是讓比扎羅可以有一段全新的人生。
克拉克心中對比扎羅還是有那么一些愧疚感的，畢竟比扎羅的誕生和他實在是脫不開關系。
即使他也是作為受害者出現在了他和比扎羅的故事之中，但比扎羅比他更顯得可憐和無辜。
至于曾經那個比扎羅做過的錯事，那和現在的比扎羅也沒多大關系。
克拉克還不至于連這點東西都區分不清楚。
“我對此倒是沒有什么意見，接下來我得去找李敏一下。”
克拉克說著自己的打算，他表現的一切如常。
既然他所知的一切還不足以推斷出當下的局面，那么直接詢問知情人就是更好的選擇。
雖然克拉克不覺得自己就一定可以從李敏的口中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但這樣做也不會帶來什么糟糕的結果。
奈非天既然愿意幫助他，那么在一些不那么重要的事情上也不會對他保密。
至少克拉克想要知道奈非天對此時的他抱有怎樣的期望。
克拉克是實打實的得到了奈非天的幫助，只要不違背他的信念，讓他反過頭幫助奈非天也是沒有問題。
“去找李敏？我現在也只能祝你一路順風了。”
比扎羅溫和的笑了笑。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此時的比扎羅只覺得自己是一身輕松，就像是卸下了什么見鬼的宿命一樣。
他在決定幫助克拉克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犧牲一切的準備，現在還能留下一部分靈魂和意識都算得上得天之幸了。
現在看來奈非天一方已經占據了勝利者的席位，那么之后的生活他也愿意去暢想。
這樣的局面對于他來說已經是足夠的美好，所以比扎羅也不想再去思考那些復雜的問題。
克拉克深深的看了比扎羅一眼，他本來有太多的話想要給這個朋友說。
不管是曾經作為敵人還是后來作為朋友，比扎羅都在他的生命之中留下了足夠深的痕跡。
但稍微遲疑之后克拉克還是打算將那些話都咽下去了，也許對于比扎羅來說現在的樣子才是他最想要得到的。
不需要疑惑自己的身份，也不需要去思考自己存在的價值，更不用在這些問題之間陷入癲狂和憤怒之中。
克拉克點了點頭，然后揮手在這個鏡像空間之中打開了一個足夠他離開的窗口，緊接著克拉克就直接離開了這個鏡像空間。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比扎羅在他離開之后眼神變得格外的復雜。
克拉克的靈魂和記憶都被補充完整，但這個過程之中比扎羅都是參與者。
比扎羅是失去了力量和過去，但他作為旁觀者也已經看過了克拉克那漫長的記憶。
雖然沒有了超級大腦之后的比扎羅做不到記下全部的內容，但一些事情他即便是作為旁觀者也一樣印象深刻。
不過就像是克拉克得出的結論一樣，比扎羅很滿意現在的自己。
他不想再執著于那些東西了，而且那些東西也不是現在的他！
在克拉克這邊，克拉克離開了鏡像空間之后立刻就去找杜姆博士了。
離開之前克拉克覺得自己有必要告知一聲還在防線上的諸位，畢竟他一開始是作為戰斗力來到這里的。
雖然此時不需要他去作為主力繼續戰斗，但告知杜姆博士這個戰場指揮也是應有之義。
克拉克出來之后所見到的局面算得上十分不錯，惡魔們的攻勢更是完全不需要在意。
在杜姆博士正式參加戰斗之后，骷髏海已經足以和惡魔大軍完成對沖。
惡魔大軍之中已經不見了任何傳奇級別的存在，甚至連陣型都已經散亂。
只是看當下的情況就能夠明白，燃燒地獄那邊的重心已經是放在了其他地方。
“你出來了？”
杜姆博士很平靜的打了聲招呼，這話其實和“你吃了嗎”一樣的客套。
不過這也說明此時的局面不需要杜姆博士費心什么，不然他才不會用這樣客套的話來打招呼。
杜姆博士只是用了一點點的心力去調控骷髏海的行動，畢竟此時的惡魔大軍已經沒有了指揮，只是在各自為戰而已。
這種局面下杜姆博士不覺得自己還需要嚴陣以待，他多少還是知道一些李敏的打算。
當下惡魔一方的變化只能說明李敏的計劃正在順利的執行之中，只是他也不知道要多久之后才能看到最終的結果。
“比扎羅那邊還得你們稍微在意一下，他沒有戰斗力了。”
克拉克說的很簡略，不過他相信杜姆博士是一定可以知道他意思的。
杜姆博士是頂尖的聰明人，這點事情不需要說的太過于詳盡。
“無妨，見到李敏之后替我向她問好。”
杜姆博士擺了擺手。
他甚至沒有仔細觀察克拉克，就好像克拉克的力量不在他需要在意的范圍之內一樣。
克拉克倒是沒怎么在意，畢竟不管從什么角度來看此時的杜姆博士都應該比他知道的更多一些。
不過看上去杜姆博士完全沒打算和他詳細說的意思，那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十分清楚了。
杜姆博士知道什么，但是不說，那就是讓他親自去從李敏口中得到答案。
也許這就是李敏安排好的也說不定，克拉克覺得李敏應該不會隱瞞什么了，不然杜姆博士就不應該是這樣無所謂的態度。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克拉克明白奈非天一方是對他沒有什么敵意的。
即便是奈非天之前有所隱瞞，那也不會是出于惡意。
克拉克想要保護這個世界上的一切，即使當下的世界已經不再是他的那個世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