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放置在燃燒地獄外圍的防線此時也終于是迎來了一段時間的平靜。
在杜姆博士的手中，最后殘余的惡魔也終于是稀疏了起來。
雖然戰斗還沒有徹底結束，但是曾經那密密麻麻看不清數量的惡魔大軍現在也沒了原本的壓迫感。
僅僅憑借杜牧博士喚起的骷髏大軍就足夠應付剩下的惡魔了。
維山帝也終于是站在了杜牧博士的面前。
“維克多，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打算了吧？”
霍格斯的語氣不算太善意，對于維山帝來說他們或許第一時間沒能夠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
但是給他們時間去思考，一些本就沒有被好好隱瞞的跡象也就呈現在了他們的眼中。
杜姆博士對此并不感到意外，如果維山帝蠢的什么都看不出來他反倒是會有些失望。
“我只是在為人類的未來盡一份力而已，順便也在那位布爾凱索的面前獲取一份好感。”
杜姆博士沒隱瞞的意思，直接就說出了目的。
他所做的事情雖然對那些永恒族來說是個災難，并且還已經付出了行動。
但是對于人類整體來說他倒是無愧于心。
在對待惡魔的態度上，杜姆博士可是半點都不會比奈非天遜色，甚至還更加堅決幾分。
他所想要的不過是在布爾凱索成功之后實現他一個對于那時候的布爾凱索微不足道的小小心愿而已。
對此杜姆博士可沒有任何愧疚的必要，他做的事情說不上過分。
“可以說的更細致一些嗎？”
阿戈摩托緩緩的開口說道，他的語氣比起霍格斯那個大老虎倒是軟化了幾分。
阿戈摩托一開始也是人類來著，他對杜姆博士天然的多了一點信任。
所以他的態度并不是逼問一個自己想要的答案，更多的則是在詢問自己不明白的事情。
“我在排除人類要面對的可能風險，順便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給奈非天留下一個人情。
事情并不復雜，只是你們想得太多了。”
杜姆博士說著還搖了搖頭。
他承認自己過去的名聲不是很好，他也的確是不擇手段滿腔憤怒。
但是在奈非天的事情上杜姆博士可不會偏激。
一路走來他看到了奈非天的犧牲，也看到了自己更想要走的道路。
如果不是他自己愿意，那么外力影響下他的低頭只是為了之后的報復。
能夠改變他的就只有他自己，從始至終都是如此。
維山帝的確是可以用智慧來形容，但維山帝也脫離“人”的范疇太久了。
他們早就忘記了作為人的感覺，甚至連帶著感情都快要消失。
杜姆博士不想和維山帝說太久，因為有些事情維山帝即便是知曉了，在親眼看到結果之前他們也不會相信。
現在說的越多，維山帝心中的懷疑反倒是會隨之增加。
即便是阿戈摩托這個曾經的人類也是一樣。
時光的力量超乎想象，杜姆博士想起曾經的自己時也會覺得那個時候的他有些愚蠢。
而維山帝這種存在，只怕是本能一般的將曾經那個有些愚蠢的自己和現在的自己進行了分割。
雙方的思維方式都存在巨大的分歧，交流起來自然是更加費勁，甚至會事與愿違。
杜姆博士不想繼續糾纏這個問題了，再繼續下去或許維山帝眼中的他就會成為那個試圖搶奪勝利果實的混蛋了。
他不蠢，對于自己和奈非天之間的差距他是看的明明白白。
如果有機會，哪怕是一絲絲的機會讓他可以超越所有的奈非天，他都愿意放手一搏嘗試一番。
但是杜姆博士是半點可能都沒有看到。
他是拉斯瑪的弟子，雖然這件事拉斯瑪并沒有對所有人宣布這件事，但是奈非天們都對此心里有數。
杜姆博士可能比斯特蘭奇更明白奈非天的力量。
畢竟斯特蘭奇只是被李敏引導走上了奈非天的道路，那算是教學，但絕對算不上傳承。
杜姆博士不一樣，如果他愿意朝著拉斯瑪的方向走下去，那么成為下一個拉斯瑪也僅僅是時間問題。
奈非天那種近乎不存在鎖死實力上限的血脈實在是太強大了一些。
雖然那種積累無法跨越權柄的差異，但光是時間的積累就已經可以讓奈非天強大到可怕的份上了。
“這些事情你不想說我可以不問，但是克拉克那邊的情況，我希望你能夠多說一些。”
阿戈摩托嘆了口氣之后才說出了這番話。
克拉克和比扎羅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如果不是克拉克和比扎羅消失在了戰場上，那么永恒族那邊也不會產生突然的犧牲。
雖然永恒族發生的事情是內部的矛盾，但如果戰斗力還充足的話，那些矛盾可不會導致死亡的結果。
“克拉克會出現的，只不過不會是現在。”
杜姆博士說到這里的時候皺了皺眉。
好在因為帶著面具的緣故，沒人可以看到他的表情變化，這也讓杜姆博士對自己的表情很少有控制。
“克拉克的作用可比我大多了，只是我也不確定克拉克自己的想法。”
杜姆博士補充道。
他是在克拉克的事情上提供了幫助，但是對于克拉克本人的想法他說不上了解。
只不過克拉克到底是一個高尚的家伙，在受到了奈非天那么多的幫助之后，力所能及的回饋一下奈非天并不是為難的事情。
尤其是奈非天從未打算破壞這個世界！
根本的立場上沒有沖突時，克拉克接受的恩情就會格外的沉重。
即便奈非天從未仗恩圖報，克拉克也不可能對此視若無睹。
沒有私心的雙方打交道反倒是會輕松許多。
只可惜杜姆博士和維山帝都做不到那種程度，不然他們現在也不需要在這說這些廢話了。
沒錯，在杜姆博士看來他現在說的一切都是廢話！
即便奈非天要做的事情是維山帝無法接受的，維山帝也不具備阻攔奈非天的力量。
螳臂當車固然不可謂不壯烈，但是壯烈的目標和奈非天的目標本就是一致的，那么這樣的行動就只能算是笑話了。
還是丑角的那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