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吧,等她醒了咱問出秘方立馬走人。有了秘方,咱以后可就能做上人上人了,你想想,能買到京城的酒,得多值錢?可惜了,陳三那小子沒福氣,恁是短命。要不然,現在也能跟我們一塊分一杯羹。”
柳玉笙一邊聽著他們談話,一邊暗自分析自己所處的環境。
身周的空氣有些涼,有點潮濕,還夾雜著泥土山石的氣息,她猜測她現在所處的位置,應該是某處山洞。
至于抓她的兩個人,他們的聲音她沒有聽過,但是他們打的是秘方的主意,那必然是生活在杏花村周圍的人,不然他們不會知道果酒的秘方,是出自她一個小娃娃手里。
迅速估計了自己所處的形勢,柳玉笙裝作剛剛醒來的樣子,弄出聲響來。
正在說話的兩個人,立馬禁了聲,跑到她身邊壓著嗓子就道,“杏花村的福娃娃,果酒是你釀出來的,秘方就在你手里吧,快把秘方交出來,我們就放你回家!”
柳玉笙裝作害怕的樣子,說,“我,我沒有什么秘方,我只知道怎么樣釀酒。”
兩人一聽,喜形于色,忙追問道,“怎么樣釀酒的你快點說出來,別想著騙我們,如果我們知道你騙了我們,你就死定了!以后你就再也回不了家了!”
柳玉笙忙不迭點頭,然后把釀果酒的順序說出來,當中自然隱瞞了一些關鍵又不會引人發現的步驟。
那個叫癩子的人聽完之后狐疑,“買點酒,把葡萄洗干凈晾干了捏破丟進去,然后密封,半個月后攪拌一次再密封,這就成了?這就是釀果酒的秘方,怎么這么簡單,小娃娃,你騙人呢吧?”
柳玉笙幾乎快要被嚇得哭出來的樣子,“沒有沒有,我沒有騙人,真的就是這樣釀的果酒。這個酒本來就是我以前胡亂玩弄出來的,不信你們去村子里問問就知道了,我真的沒騙人!”
小娃兒怯生生的樣子,不知道是真的取信了這兩個人,抑或是別的,他們沒有再追問下去。
然后柳玉笙聽到兩人離去的腳步聲,估摸著是到外面商量去了。
只是不知道,他們商量過后是會放了她,還是殺人滅口?
柳玉笙不敢去賭人性。
趁人沒回來,從空間里拿出了自己的手術刀,悄悄握在手心,反綁在背后的兩只小手不停使勁,去割手腕上的繩子。
她必須要自救,不能只等著別人大發慈悲。
她只把命,掌握在自己手里。
手術刀非常鋒利,很快,繩子就應聲而斷,
跟著柳玉笙,又把腳上的繩子解開,但是眼睛上蒙著的布帶她沒有扯掉,只拉開了一點點方便打量周圍環境。
眼睛適應光線之后,勉強看清了自己所處的地方,真的就是一個黑乎乎的山洞,光線非常昏暗,往洞口看去,只能看到微微的光亮。
也不知道現在是什么時辰,她突然不見了,兩個哥哥一定嚇壞了,家里人也嚇壞了吧。
他們現在是不是在找她?家里的人一定很著急,爺爺奶奶年紀大了,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了這樣的打擊。
想到這些,柳玉笙心里不禁開始著急起來,暗暗思索,怎么樣才能更快的脫離險境?
可惜的是她的空間又不能進人,如果可以的話,她就直接躲進空間里,哪里還需要這么小心翼翼,戰戰兢兢。
很快,那兩個人的腳步聲再次響起,往里走來。
柳玉笙忙跪坐起來,把腳藏在身下,然后用繩子在手碗上做出掩飾背在背后,昏暗的光線下,只要不湊近了看看不出來異樣。
“癩子,真的要這么做?”
癩子聞言嗤笑一聲,“怎么?難道你還真打算把她放回去?現在杏花村可是已經建起酒坊來了,把她放回去之后,繼續讓杏花村的酒坊跟我們搶生意?那我們還賺個屁?再說了她可聽過我們的聲音了,你能擔保回頭哪天撞上,她不會認出我們來?安德,事情做都做了,就得一不做二不休,怕死,當初就別干這樣的事兒!”
聲音里的狠勁,透著威脅。
叫安德的人默了片刻,軟下來,“我不是那意思,都聽你的,你說咋我都跟著干!”
如果之前還有點不忍,現在也由不得良心發現了,癩子剛才說出了他的名字。
分明是故意的。
名字都被人聽去了,還能把人放回去舉報他們?
柳玉笙心底有些發沉。
那兩人說話,尤其是那個叫癩子的,沒有再放低音量,似根本不怕她聽到。
他們真的不打算讓她活著回去了。
將死之人,他們哪里還用得著顧及。
她該怎么辦?
就憑這個小身板,想從兩個大男人手里逃出去,難于登天,何況還被堵在山洞里,跑都沒地方跑。
能夠作為武器的,只有手里那把手術刀,以及幾支金針。
隨著腳步聲接近,柳玉笙心跳越來越快,背在身手的手,分別將手術刀跟金針握緊。
待人走近身前,柳玉笙故作瑟縮,怯生生道,“叔,我可以回家了嗎?”
“回家?”癩子怪笑一聲,語意莫名,“可以,當然可以了,叔這就送你回老家。聽說跟福娃娃沾邊的人,都能沾上她的福氣。福娃娃,叔送你回家,你把福氣,給叔留下吧,啊?”
說著,人在柳玉笙面前蹲下,一手揭開了她眼睛上綁著的黑布。
柳玉笙睜眼,對上的就是一張流氣臉孔,笑容掩不去他眼底的殺意。
“嘖嘖,真是一個漂亮的小丫頭,再過些年,該是這十里八鄉都能聞名的小美人兒,可惜,你咋就會釀酒呢?你咋就把杏花村給帶起來了呢?福氣都給了別人了,你的命,可就不好嘍。”癩子笑嘻嘻的,眼底殺意越來越來濃,映得眼珠子灼灼發亮。
伸手,掐上小娃兒纖幼的脖子。
站在他背后幾步遠的漢子見狀,背轉過身去。
不忍看,也不阻止。
眼罩子都揭下來了,臉都被小娃兒看見了。
她是勢必要死的。
否則,遭殃的就是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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