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妝  第九十六章 研究

類別: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催妝 | 西子情   作者:西子情  書名:催妝  更新時間:2021-11-27
 
凌畫所說的大事兒,自然是那日太后來跟她說的端妃。她記性好,將太后的話沒有疏漏地對蕭枕說了一遍。

蕭枕靜靜聽著,中間沒插嘴,直到凌畫說完,他除了最開始時聽到端妃出身嶺山有些震驚外,后面一直面色很平靜,沒什么波動。

凌畫說完,喝了一大口水,潤了潤嗓子,見蕭枕一直不出聲,她才問:“你覺得……”

蕭枕垂眼,“沒什么可說的。”

凌畫嘆氣,是啊,若是站在蕭枕的角度想的話,好像還真沒什么可說的,也就是終于知道了這件事情罷了。

怨恨皇帝苛責他?還是怨恨端妃拋棄他?還是怨恨命運不公?都沒什么意義。

凌畫將涼茶給他倒了,又重新倒了一盞熱茶遞給他,“我已給表哥去信了,詢問他此事,太后說陛下有意宣召表哥進京面圣,太后是想讓我們提前心里有個底,免得我們做錯了什么。”

蕭枕點頭,“太后瞞了多年,如今還要謝謝你嫁給宴輕了。”

他心中清楚,若不是宴輕的關系,太后絕對不可能提點提前告知凌畫這件皇室密辛。

凌畫眨眨眼睛,“那、改日你們再把酒言歡?”

蕭枕狠狠瞪了她一眼,騰地站起身,“我走了!”

凌畫立即攔住他,“還有很多事情沒商量呢,你急著走什么?”

“改日再商量,你好好養傷,別覺得目前傷口養的不錯就大意。少操些心。”蕭枕拿了披風系在身上。

凌畫只能跟著他站起身,“我送你?”

“不用。”蕭枕推開門,說走就走。

凌畫送到門口,“天黑路滑,你注意些,帶的人手可夠?不夠我讓琉璃朱蘭帶著人送你。”

“夠。”蕭枕大步出了紫園,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凌畫轉身回了屋,穿過畫堂,進了里屋,見宴輕懶歪歪地躺在床上,手里拿了一卷閑書,神色看起來百無聊賴,見她進屋,掀了掀眼皮,“挺高興?”

凌畫對他笑,“有一點兒。”

宴輕挑眉,“怎么個高興法?”

凌畫愉悅地跟他分享,“太子殿下答應考慮娶太子妃,讓孫巧顏跟著他三個月,若是可行,應該便會娶了。”

宴輕扔了手里的閑書,評價,“他還算識趣。”

凌畫伸手摟住宴輕的脖子,腦袋在他脖頸處蹭了又蹭,軟軟地說:“哥哥,我們什么時候生孩子?”

宴輕身子一僵。

凌畫小聲說:“我都跟太子殿下將大話吹出去了,說將來我們的孩子遍地跑……”

宴輕耳目好使,坐在里屋,雖然隔著兩堵墻,還是隱約聽到了凌畫和蕭枕說了什么,他伸手掐住她不盈一握的腰,低聲警告,“你傷還沒痊愈,老實些,別動歪心思。”

凌畫委屈,“陰陽合和,不叫歪心思。”

宴輕手用力,“你確定你擱得住我的折騰?”

凌畫:“……”

這話從宴輕嘴里說出來,凌畫真呆了好一會兒,才后知后覺地紅了臉,吶吶地說:“那、還是再等等吧!”

她目前這傷勢還沒痊愈的小身板,確實不禁折騰。

她想從宴輕的懷里退出來,卻被宴輕箍在懷里,不讓她退,凌畫喊了一聲“哥哥?”,宴輕“嗯”了一聲,手扣著她的腰不松開,這一聲“嗯”也有那么點兒情緒外泄,凌畫身子發軟,只覺得他放在她腰上的手格外發燙,從腰處燙到她心上,有些灼燒,她低低地“唔”了一聲。

大約是這一聲聽的有些難受,宴輕立馬松開了她,“怎么?心口又疼了?”

凌畫搖頭,身子貼著他的,小聲說:“不疼。”

宴輕徹底放開她,起身下了床,轉身走了。

凌畫看著他一句話不說就出了屋子,立即問:“你去哪里?”

宴輕扔回兩個字,“沐浴。”

凌畫心想著不是早先已沐浴過了嗎?又想著,難道他剛剛……

她紅了臉,脫了鞋子,解了外衣,快速上了床,鉆進了被子里后,心想著他那么厭惡豬腸子,改日她要問問曾大夫,還有沒有別的東西可以代替豬腸子,干凈一些的,若是實在不行,她是不是得著手下的人研究出一種能的東西來?煙花都研制出來了,的東西,也不是不能研究的吧?應該沒那么難的吧?

想到這里,她立即對外喊,“琉璃!”

琉璃很快出現在門口,“小姐?”

凌畫對她招手,“你進來。”

琉璃走了進來。

凌畫等她來到床前,對她耳語,“吩咐下面的人,研究一種的東西,不用豬腸子的,干凈好用的。”

琉璃:“……”

她睜大眼睛,看著凌畫,“小姐,這、這……”,她憋了一會兒,臉紅了,“這也太不好意思了吧?”

凌畫雖然也覺得不好意思,但也沒辦法啊,她繼續耳語,“宴輕的藥還沒斷,與我圓房,不用措施的話,他怕我懷孕,心里有負擔,我偷偷問過曾大夫,他說保不準藥物還真對胎兒有影響,最好等斷了藥,再要孩子,這樣一來,就要,我喝避子湯,他不同意,說那東西傷身,用任何藥物,對身體都不好,哪怕用藏紅花沐浴,都不行,他勉勉強強說用豬腸子,但那東西明顯被他嫌棄……”

琉璃懂了,“那好吧!為了小姐和小侯爺的幸福,無論如何都要研制出來能用的好東西。”

凌畫深以為然,“讓他們努點兒力,研制出來,重重有賞。”

琉璃點頭。

宴輕沐浴有點兒久,回來后,一身涼氣,他來到床前剛要上床,想起了什么,撩帷幔的手又撤了回去,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了一盞茶坐下。

凌畫等了他一會兒,不見他上床,對他喊,“哥哥,睡覺了。”

宴輕不看她,“你先睡。”

“沒你我睡不著。”凌畫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宴輕無奈,只能放下茶盞,“再等等,我身上涼。”

凌畫懂了,他洗的是冷水澡,她有些心疼,但又有些高興,乖乖地應了一聲,安靜下來,等著他上床。

宴輕走到炭盆前,將自己烤了烤,驅除了寒氣后,這才上了床。他剛躺下,凌畫便靠了過來。宴輕呼吸一緊,伸手就想推她,但又舍不得,片刻后,終究是聞不了鼻息間不停吸入的馨香,伸手推開她,“自己睡。”

若是以前,凌畫自然不依,但如今她是真的感覺他受不住了,這進步可真是太大了,她歡喜的同時,自然舍不得他再去沖冷水澡,那么怕喝苦藥湯子的人,可不能著涼染了寒氣,點點頭,“好。”

她這么乖,宴輕訝異了一下,扭頭看她,便看到她微紅的臉,面若桃花,他有些移不開視線。

凌畫對上宴輕的視線,對他笑了一下,問他,“那、哥哥要去拿一床被子來嗎?”

宴輕“嗯”了一聲,起身下床,去柜子里抱出一床被子。

于是,兩個人心照不宣地分了被窩。

凌畫自然是有些不適應的,但是也不敢招惹宴輕,畢竟,招惹了人的話,她如今又沒法負責,舍不得人難受,她只能在心里嘆氣地想著,希望手下的人給力點兒,早點兒制出她想要的東西。

她這傷如今養了將近一個月了,再養一個月,總能活動了吧?重的不行,輕一點兒總能行的吧?

她翻了個身,又翻了個身,半個時辰后,沒有宴輕溫暖的懷抱,依舊沒睡著。

宴輕自然更睡不著。早先她躺在床上連動都不敢動時,他自然啥心思都沒有,但自從她能下床,能出屋走動,尤其是今兒摟著他脖子跟她說生孩子的話,他受不了她的引誘,關著的閘門一下子被拉開了,放出了他心底一直壓制的猛獸,冷水沐浴都不能消減他身上的火。如今身邊躺著的人不停地翻身,扭來扭去,又把他壓下去的火升了起來。

他伸手按住了凌畫又要翻身的動作,“不許亂動了!”

凌畫小聲說:“我睡不著。”

“忍著。”

凌畫委委屈屈,“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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