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瑟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狗蛋已經睡著了，它面前的貓糧沒有絲毫變化。
許瑟走過去坐下，將濕漉漉的拖鞋給踢了，盤腿坐在沙發上。
自從狗蛋來了之后，家里好像都熱鬧了許多，雖然大多時候是許瑟一個人在對著它說話，讓它動一動。
但是總歸是比江御不在家，她一個人待著的時候有人情味多了。
許瑟躺在沙發上，把狗蛋抱在懷里。
她頭發沒吹干，這會兒還有些濕漉漉地垂在沙發上。
“狗蛋啊，”許瑟揉了揉狗蛋的毛，“你爸爸怎么還不回來，要不咱們不要他了吧，我給你找個新的爸爸。”
“喵”
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的狗蛋贊同地叫了一聲，蹭了蹭許瑟的胸。
許瑟靠著沙發扶手坐起來，捧著狗蛋的小胖臉：“你完了，我要跟你爸告狀。”
“喵？”狗蛋一臉認真地和她對視。
許瑟話音剛落，電話就響了起來。
許瑟以為是江御的電話，伸手從茶幾上摸到手機，逗著狗蛋：“狗蛋，你命不久矣了。”
“喵！”狗蛋叫了聲，從她身上跳下去，跳到沙發上，紆尊降貴地親自吃起貓糧來。
許瑟笑罵：“膽小鬼。”
她重新躺下去，看都沒看屏幕，就接了電話。
“喂，江——”
許瑟話還沒說完，就被對方給打斷了。
“您好，是許瑟小姐嗎？”
是個男人的聲音，許瑟奇怪地拿起手機一看，江城市第六人民醫院。
簡稱，精神病院。
許瑟：“……”
許瑟沉默了一瞬：“不好意思，我精神沒問題，不需要接受治療。”
“不是不是，”對方先是一愣，而后笑起來，“我們院有個人想見你。”
許瑟眉頭皺得更緊了，精神病院，有人想見她。
這句話聽起來似乎更不對勁了。
她攥緊了手機，問道：“誰？”
“1606，顏微。”
許瑟都快忘記這個人了，乍一聽到這個名字，還沒有對上是誰。
還是電話那邊的人見她沒有說話，以為她不認識，解釋道：“高中就讀于川市一中，高三下期轉到江城一中，高考失利……”
他簡短地介紹了一下顏微的信息，都是很表面的信息，沒有說她是怎么進的精神病院。
這個屬于病人隱私了。
許瑟在他說“高三下期轉到江城一中”的時候才想起來。
她摳了摳指甲：“哦，不見，沒空。”
那邊似乎很為難：“許小姐，本來病人情緒都已經穩定下來了，但是最近不知道為什么，忽然鬧自殺，說要見您，您看？”
得不償失。
那人好說歹說勸了許久，也沒勸動許瑟。
關鍵是許瑟還特別氣人：“我明天要去逛街，沒有時間。”
可是掛了電話之后，許瑟盯著手機看了許久。
狗蛋已經吃完了，沖她叫了一聲，蹭了蹭她的腳。
許瑟抬眸，看著和姜姜有些相像的狗蛋，抬手將它抱了起來。
“狗蛋，你說我明天去不去？”她把狗蛋抱在懷里，蹭了蹭它的小胖臉。
“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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