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許瑟不解。
江御瞇了瞇眼，回憶了一下：“有點眼熟，想不起來是誰。”
許瑟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見到來人后也是一愣，她湊近江御，壓低聲音：“是申雅。”
距離上次見到申雅已經過去好幾個月了，與那次碰見時的狼狽不同，今天的申雅特意打扮過。
她其實生得挺好看的，皮膚很白，頭發盤起后，露出修長的脖頸。
難怪那時候的陸行舟那么喜歡她。
申雅拒絕了導購領著她看婚紗的提議，一個人在婚紗店走走看看。
路過許瑟他們時，申雅腳步一頓，目光在江御和許瑟臉上轉了轉，最后落在江御攬著許瑟腰的手上。
她笑意一僵，過了幾秒，有些艱難地扯起嘴角：“好久不見。”
話是對著江御說的。
想來也是，雖然許瑟見過申雅，可是申雅卻沒有正兒八經地見過她。
江御就不一樣了，申雅還跟他表白過呢。
許瑟這么一想，小嘴一撇，把手背到身后，偷偷摸摸地掐他的胳膊。
江御手一抖，把她摟得更緊了。
他抬眸，神色冷淡：“你是？”
申雅一噎，強撐的笑意也撐不下去了：“申雅，我叫申雅。”
她強調了一遍，有些期待地看著江御，似乎是期盼著他能夠想起她來。
江御“噢”了聲，眉眼依舊淡漠，過了會兒，恍然大悟般問道：“陸行舟前女友？”
申雅渾身一僵，借著理頭發的動作掩飾尷尬，吶吶無言。
不知道為什么，江御跟許瑟明顯沒有想理她的意思，申雅卻還是僵持地站在這兒。
江御低著頭，湊在許瑟耳邊，好聲好氣地哄著。
他貼得很近，說話用的氣音，只有許瑟能聽到他說的什么。
“許瑟，我跟她真的不熟。”他說話間，唇瓣有意無意擦過許瑟的耳朵。
許瑟礙于邊上有人，才沒把他一把踹開，面上維持著淡淡的笑。
江御接著道：“不生氣了好不好？”
許瑟微微偏過頭，躲過他的唇，朝向他，無聲地說：“沒生氣。”
沒生氣就奇了怪了。
這話江御沒有說出來，只是繼續哄她。
他們兩個人的互動落在申雅眼里，格外刺目。
大概是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對于陸行舟，申雅雖然有些可惜，但是如果要她再選，她仍舊不會選擇他。
但是江御不一樣，江御是她年少時唯一一個勾搭失敗的人。
高中的申雅是驕傲且眼高于頂的，她從一開始看中的就是江御。
只不過那時候的江御，從來沒有理會過她，一度讓申雅覺得，他是不是不會喜歡別人。
可是時隔多年再次碰見之后，見到江御看許瑟的眼神，申雅才明白，所謂的不會喜歡人的人，愛起人來都愛得熱烈又深情。
再一聯想起自己如今和謝遠形同虛設的婚姻，申雅不免有些悲從中來。
如果那個時候，她沒有因為謝遠而和陸行舟分開。
如果那個時候，她表白，江御答應了。
那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樣了？
